清州城廣間內,織田信長正式提拔藤吉郎為武士,並且讓他繼承先父的苗字木下。
“木下藤吉郎,從今天開始,在下就是木下藤吉郎了!”
木下藤吉郎激動大喊。
丹羽長秀不忿,依舊嘲笑道:“猴子就是猴子,一點也不穩重。”
木下藤吉郎看向丹羽長秀道:“丹羽大人,請稱呼在下木下藤吉郎!”
“哼,猴子,不要放肆!”
林秀貞大喝一聲,木下藤吉郎敢怒不敢言。
信虎立馬開口道:“怎麼,佐渡守大人不滿意家主大人的決定嗎?哈,不愧是背叛過家主大人的佐渡守大人,到現在還喜歡和家主大人作對。”
“你…我沒有!”
林秀貞立馬向織田信長行禮辯解。
織田信長抬手道:“好了,藤吉郎三天內修好城牆,這樣的功勞不該賞賜嗎?五郎左,你覺得呢?”
丹羽長秀憋紅著臉,瞪了一眼藤吉郎,這才低頭回道:“哈,是該賞賜。”
織田信長輕哼一聲道:“信虎,馬上就要秋收了,這回你領兵攻打大高城,我會領兵攻打鳴海城。”
信虎當即領命退下。
秋收之前,信虎就在清州城集結了守山城和深田城總計六百多人的隊伍,再加上他自己的常備和家臣,總計七百五十餘人。
織田信長讓織田信廣,織田信次等人的隊伍編入津田隊伍中,信虎擔任彆動隊總大將,領兵一千五百人。
織田家選擇在這個時候出兵,是為了阻斷山口家收取領地的年貢,沒了年貢,鳴海城,大高城和遝掛城就需要今川家送糧食才能支撐。
織田信長通過此舉消耗今川家的實力。
雖然說影響不大。
信虎率領大軍自清州城出發,沿著丹下砦,善照寺砦這一條路走,大軍從鳴海城前路過。
已經堅守了一年的岡部元信看到津田信虎的隊伍,立馬警戒,直到看見信虎部轉向大高城才鬆了口氣。
“不好,津田信虎攻打大高城,大高城危矣!”
岡部元信瞬間膽寒。
實際上,大高城守將葛山長嘉看到津田信虎的旗幟差點嚇尿。
大軍剛到,城裡就燒起了求援的狼煙。
信虎等人一臉驚愕,織田信次笑道:“哈哈哈,這大高城守將怎麼膽小如鼠?”
織田信廣說道:“信次叔父,那大高城守將葛山長嘉之前差點被津田大人擒殺。”
織田信次驚訝道:“啊,原來如此,津田大人真是後生可畏。”
信虎謙虛了一下,說道:“既然大高城不敢出兵,那我本陣隻留守五百兵馬足以,信廣大人,信次大人,麻煩你們領兵收取附近的年貢。”
“明白。”
二人當即領命,前去附近的村子駐紮,收取年貢。
這在山口家領地收取的年貢在登記之後就會送到丸根砦和鷲津砦充當兵糧。
鳴海城的岡部元信看到城外的織田軍圍而不攻,就知道了對方的心思,他對山口教繼說道:“山口大人,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啊。”
山口教繼有些不滿道:“那我能怎麼辦?出兵隻會損兵折將,如果駿府殿早點派兵攻打織田信長,又怎麼會有今天的局麵?”
岡部元信也是不滿道:“山口大人慎言!駿府殿的決策豈是你能置喙的?再說了,駿府殿如今可是東海道第一弓取,我們隻需要堅守到明年,駿府殿就會帶甲三萬來救援,到時候,織田信長又能如何?”
山口教繼被岡部元信劈頭蓋臉一頓罵,冷哼一聲道:“你也說了,繼續堅守啊。”
“那兵糧怎麼辦?鳴海城幾千人嗷嗷待哺呢!”
岡部元信憤而質問道。
山口教繼冷笑道:“當然是請駿府殿繼續送兵糧,不然,岡部大人有什麼妙策?”
岡部元信冷哼一聲,甩袖離去。
跟在山口教繼身後的山口教吉說道:“父親大人,得罪岡部大人可不是什麼好事。”
山口教繼不滿道:“管他呢,沒想到織田信長這家夥居然讓織田家興盛起來了,為父當初不該選擇今川家。”
山口教吉回道:“事已至此,父親大人不要再說這種話了。”
“為父知道了,你在這裡盯著。”
山口教繼臉色鬱悶,腳步匆匆的離開了。
山口教吉看向城外的織田信長本陣,不由得歎了口氣,當年自己能在赤塚之戰擊敗織田信長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