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勝清拉著信虎說道:“信虎,你得幫幫我啊。你看,半介是個不錯的小夥子,以後多照顧照顧。”
信虎笑道:“兄長竟是給我出難題,也罷,既然是兄長委托,我自然儘力。
半介,以後好好跟著兄長做事,有兄長一口肉吃,必然有你一口湯喝。”
蜂屋半介連忙行禮道:“津田大人放心,在下一定努力,絕不會讓津田大人和兄長失望!”
信虎頷首,看向其他人,說道:“在座的各位,之前有不少人曾與我共事,隻要大家團結,那就是自己人。”
眾人臉上一喜,能喝家中第一重臣拉上關係,那以後官運亨通啊!
毛利勝清跟著說道:“這是信虎給我麵子,大夥心裡要有分寸,要是有人打著我們的旗號胡作非為,把黑鍋扣我們頭上,那可就彆怪我們翻臉不認人!”
荒川喜右衛門第一個說道:“賢婿放心,誰要是不識好歹,我們第一個饒不了他。”
信虎緩和氣氛道:“我相信大家都不會這麼做的,是吧?”
其他人連忙點頭稱是。
有了這麼一番敲打後,廳內的氣氛就好了許多,大家又開始談天說地,但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給津田信虎和毛利勝清拍馬屁。
甚至還有人跳舞給毛利勝清慶祝。
宴會一直持續到了九點多,毛利勝清已經醉了,信虎也是打著酒嗝,醉眼朦朧。
信虎放下酒杯道:“兄長,就喝到這裡吧,再喝下去,你今晚就洞不了房了。”
毛利勝清揮手道:“胡說,我千杯不倒,我沒醉,來,繼續喝!”
信虎可不想喝了,隻好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回去晚了,阿夏可就要找你麻煩了。”
毛利勝清臉色一邊,連忙推開信虎道:“那你還在這,趕緊回去。”
“哈哈哈…”
信虎大笑著起身,在文山宇和鬼庭雅昭的攙扶下返回府邸。
阿夏還沒有睡,一看到信虎醉醺醺的回來,有些埋怨道:“兄長也真是的,又讓夫君喝這麼多酒,明天我得好好說說他!”
信虎任由阿夏用熱毛巾給他擦臉,他靠著阿夏,笑道:“算了算了,兄長今日高興,就由他去吧。”
阿夏聽信虎這麼說,她也不好多說什麼了。
翌日一早,信虎摸著有些昏沉的腦袋,在侍女的服侍下喝了一碗參湯,才舒服一些。
他這剛吃完早飯,美藤信隆就前來彙報遝掛城的事情。
“家主大人,遝掛城的鶴崎直家前來拜見。”
信虎有些想不起來這人是誰,疑惑道:“哪個鶴崎?”
美藤信隆回道:“是遝掛城下田鄉的豪族武士。”
“喔,他來找我什麼事情?”
信虎看著公文問道。
美藤信隆立馬遞上書信道:“應該是為了他兒子的事情。”
信虎沒有回話,他拿過書信一看,原來是鶴崎直家覺得自己老了,打算把家主之位讓給兒子鶴崎直重。
“這種事情他自己決定不就可以了嗎?怎麼還來問我?”
信虎看向美藤信隆問道。
美藤信隆是他安排在遝掛城的奉行之一,對於遝掛城附近的各家情況很熟悉。
美藤信隆解釋道:“鶴崎家欠了一筆錢,一旦鶴崎直家退位,就還不起錢,所以他希望鶴崎直重直接繼承他現在的職位。”
信虎擺手道:“這怎麼能行,告訴鶴崎直家,我可以借一筆錢給他,不用利息,至於繼承職位的事情就不必再提了。”
“哈!”
美藤信隆當即起身,來到府邸門外。
鶴崎直家一看美藤信隆出來,一手提著禮物,一手招呼兒子上前。
“奉行大人,津田殿可有答複?”
鶴崎直家低頭哈腰問道。
在他身後的鶴崎直重緊皺眉頭,看不起滿頭華發的老父親。
美藤信隆推開鶴崎直家送過來的禮物,搖頭道:“這禮物不能收。”
鶴崎直家的表情瞬間僵硬,隨即有些可憐兮兮道:“奉行大人,您行行好,在下實在是打不動了,才出此下策的。”
美藤信隆抬手阻止他訴苦:“家主大人會借一筆錢給你,不用利息,你們慢慢還就是。”
鶴崎直家大喜過望,他連忙鞠躬道:“多謝津田殿,多謝奉行大人!”
他連忙拉著兒子,推到美藤信隆麵前道:“奉行大人,在下老來得子,對他十分寵愛,但是我家新兵衛武力不俗,還請津田殿看一眼,如何?”
美藤信隆想到自家妻子收了他家一匹布,便說道:“行吧,這是最後一次。”
美藤信隆立刻回去稟報。
信虎看了一眼美藤信隆,說道:“信隆,你跟我幾年了?”
美藤信隆有些疑惑,不過他還是立馬回道:“再過幾個月,在下便侍奉家主大人十年了。”
“十年了,真快啊。”
信虎感歎了一句。
“你是最早跟我的家臣之一,希望你不要忘記初心啊。”
美藤信隆心中一稟,低頭道:“哈,在下明白!”
信虎沒再多說什麼,便讓美藤信隆把鶴崎直重叫來。
很快,鶴崎直重在美藤信隆的帶領下,來到了院子裡。
信虎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很是滿意的點頭道:“不錯,人高馬大的,還行。”
鶴崎直重身高一米六,虎背熊腰一般,麵色也有些凶狠,是一個很好的武將苗子。
鶴崎直重見到信虎,立馬行禮道:“津田殿,在下並非想走後門,隻想要一個機會!”
信虎笑道:“你很有自信嘛,不錯,年輕人就該如此。那我就給你個機會,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吧。”
“哈!”
鶴崎直重鄭重的向信虎行禮。
美藤信隆帶著鶴崎直重交給柴田正武安排,他回到前院大門,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鶴崎直家,這老頭一臉喜色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