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郎被嚇到了,連忙行禮道:“抱歉,母親大人,孩兒下次不會了。”
這時間,信虎也得到消息過來了,然後就看到三小隻怪怪的跪坐在阿夏麵前。
信虎連忙上前安撫道:“彆生氣彆生氣,你還懷著孕呢,生氣對肚子裡的孩子不好。”
阿夏幽怨的看著信虎道:“這錯誤的源頭可是夫君,你看看阿冬好好一個女孩子,成什麼樣了,以後怎麼嫁人!”
信虎繼續柔聲安撫道:“誒,小孩子愛貪玩嘛,都是小事情。
再說了,我的女兒還愁嫁嗎?不知道多少人趕著來想做我的親家呢。
而且我是當世名將,虎父無犬女,阿冬會點武藝也沒事,這樣免得她以後被夫家欺負。”
“好好好,你說得對,你就慣吧慣吧,到時候看你怎麼辦。”
阿夏翻了個白眼,直接起身離開了。
信虎連忙尷尬一笑,對阿犬道:“阿犬,你趕緊過去看看。”
阿犬連忙起身追上阿夏安慰去了。
信虎看了一眼淩亂的後花園也是頭疼,他揮手道:“趕緊收拾一下。”
侍女們立刻開始打掃。
信虎回頭看向惴惴不安的三小隻,擺手道:“行了,沒事了,阿冬,你以後想練習武藝,就讓太郎和十郎左帶你去前院。”
“謝謝父親大人,父親大人最好了!”
阿冬蹦蹦跳跳的上前,一把抱住信虎的大腿。
彆看阿冬這會像個小棉襖似的,但是她要是鬨騰起來,津田家可就亂了。
自從信虎同意阿冬可以學習武藝後,阿冬那衣服就沒一件好的,氣的阿夏逮著信虎就罵,信虎連忙跑去阿犬的院子躲難。
不過信虎擔心阿夏動了胎氣,連連保證絕不會再管阿冬的事情,這下一位即將升起的女將半路夭折。
阿冬被阿夏抓住打了一頓狠的,嚇得阿豹瑟瑟發抖,夾著尾巴跑回自己的狗窩。
被打了阿冬隨後就跑去找信虎哭訴,信虎無奈道:“你母親懷著孕呢,為父怎麼敢惹她,阿冬,你還是悠著點吧。”
信虎怕受不了阿冬那眼神,他立馬帶著家臣和阿犬跑去遝掛城住著。
這一日,遝掛城外的大道上,一隊人馬正朝著遝掛城過來,街道兩邊的行人看到打頭的丸唐木瓜紋旗幟,連忙退到路邊行禮。
這可是津田家的家紋,作為一位名將,信虎的家紋早就已經傳遍尾張各地。
而且更顯著的是信虎的交叉鐵炮馬標,十分醒目。
而遝掛城內的武士奉行刑部三郎立馬帶著人前來迎接。
“家主大人,您來了,遝掛城一切正常!”
刑部三郎一見到信虎,立馬彙報情況。
信虎笑道:“我這次來是因為私事,進城吧。”
刑部三郎立刻上前牽馬,搶了文山宇的活。
一路上,在稻田裡乾活的農民紛紛走到大道邊的田埂上跪下,迎接著信虎的到來。
遝掛城門口,美藤信隆匆忙趕來,他連忙指揮幾個足輕將道路兩邊清掃。
足輕們拿著大掃把,將道路上的灰塵,樹葉,石頭等東西掃開,然後對城內的道路進行清掃。
信虎一行人來到了城門口,美藤信隆帶著一眾武士和足輕行禮迎接信虎入城。
信虎一路走到本丸城主府內休息。
他坐在主位上道:“我這回來,是有一些事情要吩咐諸位去做。
根據八郎他們從三河送來的消息,三河鬆平大人還在攻略東三河,而且今川氏真已經兩度派兵攻入三河,三河連年戰亂,物價上漲,鬆平家隻怕已經是強弩之末,我擔心三河國會爆發一揆。”
三河自從納入今川家麾下後,就過了好幾年的太平日子,那幾年風調雨順,大家安居樂業,十分開心。
可是桶狹間合戰之後,三河國的祥和生活就被打破了,至今兩年多時間,不管是西三河還是東三河,一到時間就開始打仗。
在這樣動蕩的日子裡,三河國內糧食減產,物價上漲,餓殍遍野。
這個時候,在靠近尾張的碧海郡野寺村的本證寺帶頭開倉賑災,發展信徒。
這本證寺是淨土真宗,也就是後世改名的一向宗。
本證寺的主持空誓上人抓住機會,讓本證寺變得更加繁華。
一場隱患正在蘊量之中。
這些都是忍組深入三河國打探來的消息。
而且信虎從忍組送來的請保中分析到鬆平家就快沒有錢糧支持秋季攻勢了。
三河一向一揆就在眼前。
信虎裝模作樣的和家臣們商議一番後,就立馬寫信給織田信長,彙報了三河國的情況。
織田信長原本以為信虎離開清州城是因為家中的事情,沒想到到了遝掛城居然還盯著三河國的事情。
“這家夥真是有些神鬼莫測啊。”
織田信長看著書信感歎一句。
“三河國要出亂子了,也不知道鬆平家能不能撐過去。”
陪著織田信長得佐脅良之說道:“家主大人,不如趁著三河大亂之際吞並了三河?”
毛利勝介也說道:“這可是個好機會。”
織田信長搖頭道:“不行,今川家現在還在出兵攻打三河,我的首要目標是拿下美濃,而不是在三河與今川家糾纏。”
毛利勝介疑惑道:“今川家死了這麼多重臣,沒什麼好擔憂的了。”
佐脅良之搖頭道:“今川家還有武田和北條兩家盟友,現在吞並三河確實不是時候。”
織田信長笑道:“良之,你倒是聰明,不錯,信虎的意思是讓我在必要的時候支持一下鬆平家。”
織田信長想到了水野信元,這人可是鬆平家康的舅舅,他便寫信給信虎,讓他調動水野信元與鬆平家康見麵。
信虎收到織田信長的書信後,立馬派人請來了水野信元。
水野信元一見到信虎,下意識覺得不對勁,他便問道:“津田大人,您叫在下前來,難道是因為我那侄子的事情?”
信虎點頭道:“不錯,這些情報,你看看吧。”
水野信元接過書信一看,皺眉道:“我那侄子真是太焦躁了。”
信虎頷首道:“鬆平大人急於統一三河,已經榨乾了鬆平家的底蘊,現在的他很需要錢糧,如果繼續強征糧草,三河內亂就在眼前。”
水野信元試探性的問道:“那津田大人的意思是?”
信虎直接說道:“內亂還沒有發生,我們不好去說什麼,現在隻需要靜觀其變,等鬆平大人內外交困的時候,你再去找鬆平大人。”
水野信元還以為要攻打三河,這下聽了信虎的話,稍微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