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井長政真是越來越不行了,居然被猴子打退,哈哈哈!”
織田信長看著前方傳回來的戰報,十分高興,畢竟淺井長政兩次壞他的事,他對淺井家的仇恨早就深入骨髓之中。
這一次木下秀吉打退淺井軍,可謂是觸及到了信長的爽點。
“有猴子在橫山城,我就不必擔心淺井家了,信虎,你覺得呢?”
下方的信虎行禮道:“哈,我軍隻需要防備六角家,主攻長島願證寺即可。”
柴田勝家問道:“為什麼不先解決六角家?長島這邊派人看著就行了。”
丹羽長秀提醒道:“長島願證寺畢竟在伊勢灣內,實力不弱,一旦起事便是幾萬一揆眾,不可小視。”
織田信長起身道:“嗯,就這樣吧,等錢糧入庫,大軍到位,便出兵征討長島願證寺。”
信虎連忙說道:“家主大人,長島願證寺雄居長島多年,周圍很多豪族地頭和長島願證寺關係匪淺。
而且在下派遣忍者潛入長島願證寺打探到消息,自我軍上次擊敗一揆眾後,證意就一直在準備著新的戰爭。
到目前為止,長島願證寺應該有三萬左右的精銳大軍,並且還有齋藤家舊臣日根野弘就等人。
在下以為,此戰應當穩重行事。”
佐久間信盛笑道:“左京亮大人,你這是在危言聳聽,一群和尚能乾什麼?至於齋藤舊臣,更加不用怕了。”
即便信虎提醒,不少人對於一揆眾還是有些看不起的。
畢竟在座不少人和本願寺的一揆眾交過手,再加上信虎輕易擊敗了下間賴旦,自然也沒多少人把一揆眾當做是勁敵。
即便是織田信長也沒有太過重視。
他笑道:“我知道了,對方就算三萬精兵,可我軍有五萬,不必過於憂慮啊,信虎。”
信虎一看這情況,行吧,那就讓你信長吃個虧吧。
難怪信長和一向一揆的戰事持續了十年,前麵多次吃虧,想來這原因就是一開始瞧不起一揆眾,然後被教做人了。
不過信虎也會參加此戰,他得提醒一下自己人。
津田府上,信虎叫來了一眾親人,弟弟信龍,大舅哥毛利勝清,妹夫佐脅良之以及兒子津田長信,養子津田信益。
“此番征討長島一揆眾,我會讓家主大人把你們編入我的隊伍之中,即便如此,你們也要多加小心。”
信龍問道:“兄長,您不看好此戰嗎?怎麼這般小心謹慎?”
信虎立刻斥責道:“愚蠢!打仗的事情,每一次都得小心謹慎,不可輕視任何一個敵人!”
“哈!小弟知錯了。”
津田信龍連忙低頭認錯。
佐脅良之問道:“兄長是在擔心什麼嗎?”
信虎招了招手,鶴崎直重拿著地圖上前,攤開給眾人查看。
“你們看,這就是長島願證寺周圍的情況。
長島是木曾川、長良川、揖斐川三條河流的交彙之地,這就導致長島一帶的地形是河流縱橫。
而且願證寺周邊更是分布著大量的山地、叢林、濕地和小島,非常不利於大軍的展開。
想要攻上長島,就需要水軍的幫助,目前,家中主要心思放在陸上,家中水軍發展不足。
伊勢水軍本就是整合北?家的水軍和北伊勢的一些海賊而已,剛剛投靠沒多久的九鬼水軍到還有些實力,但此戰不是主力。
至於本家水軍,水平一般,到時候由他們運送士卒上島攻城,隻怕多有不利。
我軍五萬人,若是在長島久攻不下,就會造成士氣疲憊的情況,再加上敵人熟知地形,四處襲擾,隻怕有戰敗的風險。”
佐脅良之聽到,汗毛聳立,這結果真不敢想象。
毛利勝清笑道:“我看你是杞人憂天,這都是你的想法,長島那群和尚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智謀?”
津田信益大聲道:“有父親大人您在,長島願證寺肯定不是對手。”
信虎聞言歎了口氣,好麼,身邊這群人都這個鳥樣,其他人什麼樣就不用說了。
津田長信看到父親這樣,他連忙說道:“父親大人放心,孩兒一定聽從您的吩咐。”
信虎聞言板著臉看向其他人,語氣嚴肅道:“這一戰,你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不要擅自行動,聽我的指揮,明白嗎!”
“明白!”
津田信龍幾人連忙應下。
幾日後,到了五月中旬,織田信長召集了五萬大軍,浩浩蕩蕩開進津島,津島就在長島的東邊。
織田信長本陣坐鎮津島,然後又分出兩路攻打長島周圍的城砦。
西路軍在北伊勢作戰,東路軍在尾張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