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屋最好的幾個遊女都被信虎他們叫去陪酒了,明智光秀幾人身邊的遊女根本配不上他們的逼格。
武井夕庵直接讓遊女退了下去,他不滿的輕哼一聲:“左京亮大人還真是家主大人坐下第一人!”
齋藤玄蕃允舉杯道:“武井大人不必著急,不滿津田左京亮的人可不止我們,尾張那邊也有不少人不可以呢。”
明智光秀歎了口氣道:“話是這麼說,但是津田左京亮也是尾張人,他可是家主大人的親族。
前幾日,在下受邀參加家主大人舉辦的茶室會議,家主大人想讓少主大人元服,你們知家主大人的用意嗎?”
齋藤玄蕃允並未在意,他滿臉輕鬆道:“哈哈哈,這不是好事嗎?少主大人元服,那不是意味著家主大人有意要培養少主大人,我們的好日子要來了。”
“他們兩個居然去捧津田左京亮的臭腳,真是美濃人的恥辱!”
齋藤玄蕃允舉杯說道。
阿鍋看著信長財迷的模樣,有些不解道:“家主大人,您為何如此看重這些,如今織田家可謂是內憂外患啊。”
奇妙丸有些擔憂道‘“可是左京亮大人和明智大人之間有矛盾啊。”’
齋藤歸蝶嘴角微挑,有些漫不經心道:“那又如何?那是他們之間得矛盾,不會影響到你,他們互相爭鬥,你才能控製他們。
奇妙丸陪著齋藤歸蝶坐在走廊上看著含苞欲放的梅花。
這四派之中,元老派與津田左京亮的矛盾最深,特彆是佐久間信盛最不滿津田左京亮的地位在他之上,其次就是林秀貞,他倆的矛盾由來已久。
再說了,如果我的孫子連津田家都管不了,以後又能管得了誰?
如果信虎的子孫要造反,我的孫子被殺了,那也是他無能,這樣的織田家總是要滅亡的,我又擔心什麼呢?”
但是這局麵有些失控,所以左京亮不得不出手壓製這些人,若是信長死了,織田家一定會經曆一次大亂。
明智光秀點頭道:“以前不顯山不漏水的,現在津田左京亮不藏著掖著,直接顯露出來,可謂是觸目驚心。
奇妙丸應和道。
信長看向阿鍋,傲然道:“我信長不會在意這些的,我要做的事情很大,不需要在乎這些東西,我隻要做到我想做的事情,這就足夠了!”
明智光秀臉色陰沉道:“森可成和阪井政尚如今就和津田左京亮喝酒呢。”
直臣派,也就是丹羽長秀,村井貞勝,前田利家他們。
信長小院內,在阿鍋的服侍下,信長正在看著家中的財政詳細數目,他一臉喜色道:“哈哈哈,阿鍋,你來看,我織田家通過商貿,一個月就能收取一萬多貫,一年便是十數萬貫。
阿鍋有些不服氣道:“信長殿為何如此肯定?”
最後一派便是尾張百姓出身的木下秀吉,鬆井友閒他們了。
阿鍋驚訝道:“信長殿,您既然想到了以後,為何還要放任呢?”
即便我們支持少主大人繼位,我們也無法完全掌控家中大權,尾張人肯定會擁戴津田左京亮與我們爭鬥。”
織田家內每次軍議不是吵來吵去,柴田勝家他們看不起小輩,看不起猴子他們,美濃人與尾張人不合,那些新投靠織田家的其他家臣報團取暖,尋找靠山。
“那外部的敵人都消滅了呢?”阿鍋再度追問。
明智光秀也跟著說道:“不錯,必須得和美濃殿商議一下了。”
當初你父親手中的人才還沒到獨當一麵,手中能用的人太少,好在左京亮異軍突起,迅速成為一員大將。
奇妙丸並未驚訝,每次明智光秀來拜訪問候歸蝶,歸蝶都會讓他與明智光秀親近。
至於阪井大人,上洛之戰就跟著津田左京亮,誌賀一戰,津田左京亮又送給他一?大功,他倆關係好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歸蝶解釋道:“左京亮他不可能停下來,信長已經看到了他的用處,他就是要讓左京亮當靶子。
信長淡然道:“我怎麼能因噎廢食呢?我到時候人都死了,還管得了什麼?我隻能管現在。
失敗了就失敗了,我做了想做的事情就沒什麼遺憾的了。”
此言一出,齋藤玄蕃允的笑聲戛然而止,他將酒杯用力的砸在桌案上看向明智光秀,眼神中滿是驚詫和憤怒。
齋藤歸蝶笑道:“阿冬是個不錯的女子,配你很合適,津田家的實力很強,有左京亮支持你,信長殿就沒法動你的世子之位。”
說到這裡,信長有感而發。
“母親大人所言極是。”
明智光秀歎氣道:“津田左京亮在宇佐山城一戰救了森大人一命,這種救命之恩,自然能拉近兩家的關係。
明智光秀滿臉凝重的點頭:“不錯,當時家主大人確實有這個意思,隻是津田左京亮暗中推脫了,隻是會結束後,少主大人和津田左京亮密談了一會,具體談的什麼,沒人知道。”
信長起身走到房間中央,他抽出腰間的扇子,緩緩打開,慢慢起舞,唱道:“人生在世五十年,與永恒天地相比,人生太短,不過幻夢一場。
近侍派中,隻有服部小平太一人與津田左京亮有過節,其他人中,有些人是津田左京亮的同僚,有的與他有親戚關係,還有人曾經是他的下屬。
如今左京亮大人身邊有守山殿,佐協大人等人,勢力龐大,不管是柴田大人他們,還是美濃殿他們,都比不上左京亮大人。
齋藤玄蕃允依舊不滿道:“信長殿到底要做什麼,難道他要過河拆橋嗎?若不是姐姐出麵,信長殿哪能那麼快拿下美濃!”
“你的弟弟們已經有了自己的地盤,而你父親又是春秋鼎盛之時,等你接管織田家,他們成了氣候,會給?帶來很多麻煩。
尾張一係內,大致分為四類,元老派柴田勝家,佐久間信盛,林秀貞,島田秀滿他們。
阿鍋追問道:“可是內部的事情呢?左京亮他們都是你的重臣,他們正在互相傾軋,這不是錢糧能解決的。”
信長殿,左京亮大人已經是家中的龐然大物了。”
至於木下秀吉,這人野心不小,才能也不俗,他很嫉妒津田左京亮在信長殿心中的分量,也是津田左京亮的敵人。”
“母親大人,孩兒已經和左京亮大人談妥了,隻要武田家背刺我織田家,婚約作廢,他就同意阿冬嫁給我。”
還有我織田家的生意,每年都能帶來七八萬貫的收益,這筆錢可比得上三五十萬石的領地。”
……
阿鍋感歎道:“信長殿的心胸好似有天高,有地厚,妾身的如同滄海之一粟,過於渺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