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信玄!”
“那可是甲斐之虎!”
“滅了今川家的武田信玄啊!”
一眾家老聽聞要和武田信玄作戰,無不驚訝,最驚訝的還是首席家老飯富信昌,因為他本就出自甲斐國人飯富家。
二十一年前,他因為第一次川中島之戰被上杉謙信擊破城池而被追責流放,到了信虎手下。
世事無常,如今他也是有著三千石封地的名主了。
並且還是津田家首席家老,比當年那個貧困到賣了自己戰馬的浪人簡直是天與地之間的改變。
“武田殿…”
飯富信昌呢喃了一句,心中無限感慨。
要知道他流放前,武田家平定了信濃的大部分地區,隻剩靠近越後的北信濃兩三個郡。
這一片正是少有的平原丘陵結合區,又有不少河川,土地十分肥沃。
武田信玄勢必要拿下這塊屬於自己的肥地,而上杉謙信為了越後安危以及心中的義理,再者還有關東管領與武田家的仇怨,雙方在川中島地區廝殺十餘年,未分勝負。
總計五次合戰,唯有第四次合戰最為慘烈,傷亡率達到了驚人的七成之上,此戰震驚全日本。
正是因為這一仗,所有諸侯都記住了兩個人,越後的上杉謙信,甲斐的武田信玄!
這是何等強悍的軍隊,居然廝殺到這種程度,即便是聽到這個結果也能讓人不寒而栗!
織田信長麵對武田信玄,上杉謙信為何心虛?就是因為這一合戰的傷亡率觸目驚心!
這一仗打出了兩家的硬實力!
威懾全日本所有諸侯!
織田信長敢在火燒比?山後叫板武田信玄,純粹是因為武田信玄病重,他老了,要是換做幾年前…噢,幾年前信長主動派人去武田家聯姻了。
彆看織田信長叫板武田信玄,可是他給信虎的囑咐就是遠江可以放棄,務必死守三河,依靠堅城蹭蹭抵抗,為他爭取時間。
因為信長肯定,武田信玄起兵後,足利義昭一定會對他信長動手,隻等足利義昭起兵,他就要趁著武田信玄還沒到京都之前先把足利義昭滅了。
這樣武田信玄就沒了大義,當不了反織田聯軍的老大。
而信長可依靠朝廷,與其他勢力講和,然後反手手握大義收拾武田家。
信虎知道信長的核心策略,但是其他人不知道,在座的一眾人也不知道。
忌憚武田信玄名聲的柴田正武幾人愁眉苦臉道:“我們支援德川軍,隻能依靠堅城死守了。”
津田長信不滿道:“我軍三千精銳,再加上德川軍,有什麼好怕的!他武田信玄是名將,父親大人也是名將,這一仗,我軍必勝!”
信虎聽到這話,老臉一紅,貌似武田信玄還有敗績,他可沒有。
津田信益也跟著說道:“未戰先怯,真是丟臉。”
飯富信昌出麵道:“少主大人,信益大人,還請稍安勿躁。”
他看向信虎道:“家主大人,此番武田軍有多少人?”
信虎看向坐在中間的望月成長和鐮原義四郎:“可打探清楚了?”
鐮原義四郎出麵道:“十分抱歉,家主大人,在下隻打探到一些消息,此番武田軍可能會出動三萬左右。”
望月成長跟著說道:“我部和武田家的忍者眾發生了激烈的交戰,另外還有真田家的吾妻忍參戰,不分勝負。”
信虎聞言想起了什麼,問道:“望月千代女,你認識嗎?”
望月成長眼睛微怔,隨即說道:“哈,千代女是在下堂妹。如今她是武田家忍眾三上忍之一,負責巫女組。
在下在三河遠江一代發現了她的巫女組蹤跡,隻是這些巫女混跡在各地國人身邊,不好下手。”
信虎點點頭:“繼續打探消息,弄清楚對方的出兵時間,路線,另外還要調查清楚這支大軍有多少戰兵,多少陣夫。”
“哈!”
望月成長和鐮原義四郎立馬起身離去。
信虎環視眾人道:“此戰必然異常激烈,大家都要做好準備,軍隊訓練不能停,明白嗎!”
“明白。”
接下來的日子,信虎就有的忙了,他得巡視軍隊的訓練,準備充足得軍備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