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辦學業是一件大事,這件事他雖然是交給信忠辦,但現在對學院一事很看重了。
剛剛信虎的描述,讓他看到了學院的專業性,這樣他就無需精挑細選,甚至是通過試錯來挑選人才,也沒必要通過高官厚祿來收攏人心。
有了學院培養的專業人才,他就不愁手中沒人才了,你不乾,有的是其他人乾。
信虎果然貼心呐,建立學院絕對有助於織田家的長治久安。
原本信長還想著隻是讓信虎參謀一下,但是現在看來,這件事情還需信虎出麵指導了。
他看向信忠說道:“信忠,這件事情很重要,你要多向信虎詢問,確保這件事情沒有任何差錯。”
信忠察覺到了父親信長的變化,他連忙應下道:“哈,孩兒記住了。”
信長點頭道:“嗯,我讓長門守,飛?守,右近他們幾個去協助你。”
信虎心中暗道果然如此,信長雖然將這件事情放手給織田信忠,但是在意識到學院這件事情的深遠影響後,立刻派出了心腹。
岩室重休可是跟在信長身邊二十餘年,當年桶狹間一戰,跟著信長離開清洲城的六騎之一,忠心毋庸置疑。
最重要的是,岩室重休是一個有才能的人,雖然不是很突出,但是他能很好的辦妥信長安排的事情,沒有出過錯。
可見他是一個細心穩重的人,安排這樣的人在這種大事上,才能讓信長安心。
好在信虎在這件事情上的小心思還是難以察覺的,他到也不怕岩室重休這些人的監視。
當然,織田信忠並不會認為岩室重休是來監視這件事情的,在他看來,這是父親對他的看重,將心腹派來幫忙。
信長看了看信忠和信虎的表情,沒有再說什麼,直接起身離開了。
織田信忠向著信長行禮後,等信長離開,這才看向信虎,說道:“嶽父大人,這件事情雖然聽了您說了不少,但是我還有不少東西要向嶽父大人請教。”
信虎笑道:“那正好,少主大人就來老夫府邸吧,讓阿冬也回來一趟,她母親得知她懷有身孕,高興的緊,一直念著要看看。”
織田信忠朗聲道:“好,等會我就帶阿冬前來,請嶽父大人放心。”
隨後信虎和津田長信一起離開房間,雖然津田長信一言不發,但他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對的,畢竟學院這件事情,他也隻是相了個大概,到了具體步驟,他本來就打算詢問自己老爹信虎。
他一臉興奮的跟在信虎身後,小聲問道:“父親大人已經有了想法?”
信虎慢悠悠的說道:“這件事情隻要家主大人不反對,必然是實行的,你提出來的事情,家主大人自然是要你來辦,可你又是從我這裡聽來的,你能有一?大概的框架就已經很聰明了。
但是這種事情,細節決定成敗,我這個做父親又怎麼可能置身事外呢?走吧,等會和少主大人聊也是一樣的。”
長信按捺住激動的心情,跟著信虎返回府邸。
……
在信虎和信長他們商議具體細節的時候,其他人早就離開本丸,各回各家了。
但是這件事情才剛剛開始。
佐久間信盛立刻帶著林秀貞他們聚集在一起,商討如何破壞學院這件事情。
他義憤填膺的說道:“家主大人越來越過分了,以前也就是提拔一兩個泥腿子,現在呢?他居然要把這件事情做成定律,這是要乾什麼?這是在掘我們的根,以後我們的子孫後代該如何生存,我們的家族又該怎麼辦!”
林秀貞跟著拱火道:“都怪那津田信虎,這種東西誰能想得到?也就是他,天天給家主大人出餿主意!”
佐久間信盛聞言更加憤怒,他拍案而起道:“津田信虎這個馬屁精,家中最會給家主大人拍馬屁的就是他!
他這是看到猴子這個賤民,所以想著搞出這一套來討好家主大人!
這個蠢貨,他都不明白這件事情的危害性有多大!”
島田秀滿眸中泛寒,冷聲道:“問題是,家主大人已經決定了,我們這些做家臣的能反對嗎?
你也看到了,當時可是有不少重臣也同意了這件事情。”
“蠢貨,一幫馬屁精!”
佐久間信盛怒不可遏,對著虛空破口大罵。
島田秀滿輕哼一聲,有些不滿道:“?這樣罵有什麼用嗎?還是想想辦法來的實際。”
“好像家主大人決定了的事情,就無法改變了吧。”
林秀貞說話聲若蚊蟲一般,可見他有些心虛。
佐久間信盛鼓起的胸膛瞬間泄了氣,他臉上的變了又變,半天憋不出個屁來。
島田秀滿一看這個情況,微微搖頭,歎了口氣道:“就這樣吧,老夫先走一步。”
很快,房間裡的其他人也接連起身離開了。
林秀貞一看隻剩自己,便看向佐久間信盛,問道:“佐久間大人,現在怎麼辦?”
佐久間信盛抬頭看了看空蕩蕩的幾個座位,咬牙切齒,低喝道:“還能怎麼辦?胳膊擰的過大腿嗎!
家主大人真是狠呐,對我們這些老臣真是好狠的心。
嗬嗬,那就讓他們鬨吧鬨吧,我倒要看看,這個學院能弄出個什麼名堂來!”
佐久間信盛打定主意,既然信長不體諒他,那他也沒必要為織田家努力了。
……
明智府內,美濃派的不少人全都來了。
武井夕庵率先問道:“明智大人,您對這個學院怎麼看?”
明智光秀沉思了一會,說道:“建立學院對於家主大人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這樣,家主大人手裡有了更多的人才,有了這些人才,織田家會更加強大。
但是這對於我們來說,就多了很大的壓力,以家主大人的性子,若是我們比不上這些人才,就會被淘汰啊。”
齋藤玄蕃允立刻破口大罵道:“這叫什麼事?這不是卸磨殺驢麼?
津田信虎怎麼想的,難道他就不怕後來者居上,把他給乾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