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田軍都沒怎麼廝殺,毛利軍就被津田眾乾淨利落的給趕下海了,主將浦宗勝被陣斬。
不管是黑田官兵衛還是黑田家其他人,對於津田眾表現出來的戰鬥力都倒吸一口冷氣。
“好強的軍隊,即便分散開也有配合。”
“這絕對是訓練了很久的精銳啊。”
“那位長信大人如此傲氣也很正常,不愧是和武田軍交戰過的強軍。”
這時候的津田眾已經開始集合,津田長信將打掃戰場的事情交給島左近安排,他來到黑田官兵衛麵前,說道:“此戰,黑田大人的出謀劃策之功,我會如實上報家主大人。”
黑田官兵衛大喜,他這次力主小寺家抗擊毛利軍,並且拿出黑田家所有的積蓄和底蘊來打這一仗,不就是為了顯示自己的價值?
津田長信要是在織田信長麵前為他表功,那他必然徹底在織田信長那裡站穩了腳跟。
他連忙對津田長信行禮道:“長信大人的恩德,還有京兆尹大人的恩德,在下銘記在心,日後必有所報。”
津田長信想起父親信虎對自己的囑咐:黑田官兵衛是一個人才,在我所見的各種人才之中,黑田官兵衛也可稱得上是一流人才。
雖然家主大人讓猴子做了討伐毛利軍的大將,負責山陽道,黑田官兵衛到時候會在他手下做事。
但我們並非沒有機會拉攏黑田官兵衛,這樣的人才,即便不是我們的人,也可以成為我們的盟友。
若是成為敵人,那將是我們最頭疼的敵人了。
津田長信想起這些,便對黑田官兵衛說道:“播磨的事情,是我父親向家主大人提起,這件事情,我父親自然是要負責到底的。
你立了功勞,說出去也顯得我父親有一雙慧眼。
黑田大人,你的才能很不錯,不應該局限於播磨,隻要你繼續努力跟隨織田家,我想你以後會出人頭地的。”
黑田官兵衛有些感動,他點頭道:“長信大人的金玉良言,在下銘記在心,京兆尹大人但有所需,在下都會應從。”
長信微笑著點點頭,隨後收兵,與黑田官兵衛一起返回姬路城休整。
這時候,禦著城內,小寺政職有些坐立不安,畢竟那是五千毛利軍,而毛利家威名赫赫,不管是當年的霸主大內家,還是十國太守尼子家都被滅掉了。
他們小寺家世代在這播磨國,不過是一方小勢力,他自然是戰戰兢兢,擔驚受怕。
下方的小河三河守看得出小寺政職的恐慌,他安撫道:“家主大人不必擔心,禦著城易守難攻,我軍還有一千人守城,毛利軍遠道而來難以攻克的。”
櫛橋左京近連忙說道:“我軍可以先抵擋幾日,然後再趁勢議和投降就可以了,如果毛利家問罪,我們完全可以把所有的責任推到黑田大人的身上。”
小寺政職雖然優柔寡斷,但是不似櫛橋左京近這般沒有底線。
他沒有回應,而是直接問道:“按照官兵衛的作戰計劃,這個時候已經開戰了吧?”
小河三河守看了一眼屋外的太陽,回道:“霧氣散去的差不多了,按照黑田大人的計劃,這時候已經接近尾聲了。”
小寺政職立馬發話道:“立刻派人去打探情況。”
恰在這時,栗山善助在一名武士的帶領下走了過來,喊道:“在下是黑田家家臣栗山善助,奉家主大人之命前來報信,我軍已經擊垮毛利軍,毛利軍已經撐船逃跑了。
毛利軍主將浦宗勝被津田家大將島左近大人斬殺當場!”
小寺政職聞言立馬鬆了口氣,小河三河守一臉歡快的給小寺政職慶祝,而櫛橋左京近板著臉,心情不是很好。
小寺政職笑道:“做的不錯,告訴官兵衛,我已經準備好慶功宴了。”
栗山善助立馬離開禦著城,騎著快馬返回姬路城。
這時候,津田長信他們剛回到姬路城休息,黑田官兵衛看了看日頭,說道:“倒也不必太著急,可以趕得上宴會。”
津田長信擺手道:“慶功宴就不必了,京畿的戰事重要,我還要回去複命。”
對於小寺政職這種諸侯,態度就得強硬一點。
他直接起身就要離去,他走了兩步,隨即轉身道:“黑田大人可以考慮送人質到織田家,到時候我父親會庇護他的。”
黑田官兵衛立馬明白過來其中的意義,他行禮道:“那就先謝謝京兆尹大人了。”
津田長信沒有在播磨停留,隨即就帶兵離開了姬路城,一路返回京畿的若江城。
信長和信虎見津田長信得勝歸來,信長率先問道:“與毛利家交戰的感受如何?”
津田長信將戰事從頭到尾仔細說了一遍。
織田信長聽了後,搖頭道:“毛利軍弱都是這樣,那對本家毫無威脅。”
信虎提醒道:“家主大人,毛利家的水軍很強大,不可不注意。”
信長笑道:“水軍眾怕什麼,我織田家水軍眾有船隻三百多艘,人數近萬,不輸毛利軍。”
信虎沒有反駁,這種事情,怎麼說都比不上實際情況。
現在織田信長已經讓水軍去封鎖大阪灣,這樣就可以切斷本願寺陸地上和海上與毛利家的聯係。
正因為這次封鎖,導致第一次木津川口海戰。
與曆史上不一樣的是,織田家的水軍革新了戰法,新增了大筒和鐵炮等火器,不再是傳統的放火箭和跳幫戰。
至於毛利家的水軍也是以鐵炮為主,增加了焙烙玉這樣的新式火器。
當然,兩軍之間最大的差距是兵員素質和戰法。
信虎隻好說道:“還是要小心為上,如今本願寺聯合毛利家與我們為敵,再加上將軍足利義昭在毛利家,足利義昭一定會聯係其他人圍攻我織田家,這將會是新一輪的包圍網。”
信長這會也嚴肅起來,他問道:“你是覺得東邊的諸侯會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