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初中,在桌子上刻字,不小心劃傷了江景明的手,留下來的。
這麼多年了。
這道傷疤,仿佛一種印記,一種不肯放手時光的倔強,仿佛永遠都活在那個盛夏,當時的江景明和陸瑤,是坐在最後一排的第一名和第二名。
然而他是班裡眾星捧月的溫暖王子。
她是被人唾棄的不知檢點的壞女孩,哪怕成績好,也無法堵住那些人的嘴。
陸景溪的眼睛有點疼,她彆開眼去,“還你了,那沒什麼事,我先走了!我助理這個人情,我想想怎麼還你。”
“嗯。”
他收緊了手。
陸景溪轉身走了。
她一個人,步伐快速。
初中的時候她也是這樣。
我行我素,無論做什麼都是一個人。
江景明記得有一次,看到陸景溪遠去的背影,孤零零的,夕陽將她的影子切割得長而寒涼,她步伐堅定,像是一把絕世名劍。
陸景溪的背影一直在江景明的腦子裡麵回蕩。
他握緊了手裡的紅繩,五指捏著繩子的紋路。
“陸瑤,大張旗鼓地來,想要悄無聲息地走嗎。”
……
周凱南出院了。
是陸景溪給他辦的出院手續。
“姐,試鏡怎麼樣了?有消息了吧!”
“我通過了,讓我下個周一進劇組拍戲。”
“太好了!你得好好把握這個機會。”
看到陸景溪接戲,周凱南比她本人還高興。
“我自己去劇組就行了,你闌尾炎,好好休息一段時間。”陸景溪低著頭,給周凱南收拾行李,將他換洗的衣服裝進袋子裡麵。
“哎對,誰給我做的手術啊,我得好好謝謝人家!”
陸景溪裝衣服的手,忽然僵硬了一下。
她眼底略過一抹不真實的溫柔,長睫輕顫,“江三兒。”
或許她自己都不曾察覺,這個稱呼從她嘴裡說出來,宛若桃汁劃過喉嚨,滲透進心臟是絲絲縷縷的甜意。
周凱南不解,“江三兒?誰啊?這名字好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