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
濘城中心醫院。
身穿白大褂的張許,站在一病房床位前麵,一邊寫病例一邊對床上的寧海濤說:
“你的情況,兩側骶髂關節炎,兩側股骨頭、坐骨及髂骨炎性改變,右側股骨頸嵌頓性骨折,附帶右側髂關節積液,附帶——”
“等一下!”寧海濤一頭霧水,“醫生,你直接說吧,我的情況嚴不嚴重?”
“總而言之,很嚴重!”
“啊?!”
一聽嚴重,寧海濤心裡咯噔兩下!
他平時就是個貪生怕死的人,低頭瞧著自己打石膏的雙腿,“這可怎麼辦,需要做手術嗎?”
“當然!基於你的情況,眼下我們中心醫院,能給你做手術的,隻有一個人。”
“誰啊?”
“江景明醫生。”目光瞄到門口那道纖細的身影,說完,張許扣上病例,不緊不慢地走了出去。
方才的對話,一並落入了陸景溪的耳朵裡。
原本她是不想來中心醫院的,想到還江景明的人情,就來了。
“哦,陸瑤!”張許故作吃驚看過來,“你怎麼來醫院了?”
“張醫生,我叫陸景溪。”
“哦,陸瑤!”張許提了提衣領,“你的名氣,我想應該不需要出門戴墨鏡吧。”
陸景溪:“……”
狗眼看人低。
她將墨鏡摘了,露出了那雙單薄卻狹長的眼,薄薄的唇,色澤淡紅。
“裡麵那個人,骨折很嚴重嗎?”
“關你什麼事啊?”
“我,隨便問問!”
“挺嚴重的,隻有江三兒能做。”張許氣定神閒。
陸景溪皺了眉,“他不是血液科的嗎,為什麼闌尾炎也能做?骨折手術也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