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之前的酈城事件——
“許子說你去酈城了,我看了現場直播,你在你媳婦兒喝的醋裡加東西了吧,是不是給她解毒的?”
“……”江景明手裡揣著杯檸檬水,細細品著,沒反駁。
他的確是事先派人在那杯醋動了手腳。
他懂,陸景溪喝不了醋。
他更懂,陸景溪察覺不了。
孟長川就咋舌:
“你真是良苦用心!去一頓,喝口藥,還把自己整感冒了,咳嗽好了沒有?”
“好點了。”江三兒聲音軟軟的。
江三兒就是那種,生個病,其餘兄弟都擔心不行。
因為他太溫和了,沒有棱角,卻又一身棱角。
會裝,卻又真實。
怎麼會有這樣反差的人,孟長川想不通。
他放下手裡的橘子站了起來。
“得了!我一直以為,你會瞞到最後才告訴她你是陸正炎的朋友,這麼早說了,現在的小姑娘都喜歡歪歪,估計她也會想,你喜歡她哥哥,你這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了!”
“是嗎。”江景明低頭喝水,長睫翕動著弧度很溫順。
他沉默半晌,說:“陸正炎隻有這一個妹妹,她要是出了什麼閃失,陸正炎會怪我。”
我信你個鬼!
孟長川在心裡咆哮。
你特麼的就借著陸正炎的幌子,在這打同情牌呢!
“老三,哥幾個為什麼背地裡叫她嫂子?就是因為,你等了她十三年,我們都看在眼裡!你就悶著吧,彆人都不懂,可我看得出來,陸瑤回來的那一刻,你就方寸大亂了。”
說完,孟長川走了。
房門緊閉。
對著門,江景明忽然動了動唇,似自嘲,似妥協,“好像是我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