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明搖頭說道,字字皆沉。
“我希望你速戰速決。”
這四個字被他說出來倒是輕巧。
陸景溪眼睛眯了起來,聲音也跟著一並落下去了。
“我隻有站在最高處,才能俯瞰寧雪薇,才可以把她踩在腳底下。”
“然後這樣你就痛快了嗎?明明可以很快解決的事情,為什麼偏要犧牲你的前途和時間,浪費在不值得的人身上?這就是你所說的喜歡演戲?陸景溪,你既然給自己的定位是演員,好的演員是用心對待角色,給觀眾呈現最好的作品,而不是帶入自己。”
每個人心裡都有一道刺,就像最後一層鎧甲,一旦被戳穿,第一時間做的往往就是保護自我,明知道這層鎧甲薄弱,卻還是固執地想要堅守著。
所以陸景溪怒了。
“你懂什麼!你根本什麼都不懂,你也沒權利來教訓我——”
她處在氣憤的頂值,眼下無法冷靜,慍怒到起身要走。
反被箍住了胳膊。
居高臨下,江景明的嗓音染上幾分著急。
“我沒有教訓你,我隻是想看你好,我也不想你一直抗拒我對你的好,或許在你眼裡,我要一塵不染,但是你的事情,對我而言,從來都不是汙點,更不是拖累。”
“放手——!”
她決絕地掙脫開他的桎梏。
江景明還說了一句不知什麼話,好像是“我什麼你”,
但是陸景溪沒聽進去,伴隨著一聲“砰”的摔門聲,她離開了他的家,一道門的間隔,好似一堵無法跨越的溝壑。
她走在路上,陽光照在她的身上,打落在瘦削的肩膀,可是她感覺不到溫暖,如臨深淵般的冷意將她包裹,包裡的手機震動個不停。
周凱南問她在哪。
本來就心情不好,陸景溪的聲音有些煩躁,“你看著處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