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溪鼻頭有點酸楚,眼眶也酸了。
她想起初中,自己被造謠,說被玩爛。
她不願意解釋,也懶得解釋,
但是江景明卻當著全班同學的麵說:
“我相信我同桌的人品,以後誰再說她,就是和我過不去。”
“……”陸景溪心裡忽然很鬱悶。
心裡百感交集。
這些年,她也不知道自己活成了什麼樣子。
人不人,鬼不鬼,笑的時候不一定代表開心,哭的時候不一定代表難過,談戀愛也不一定代表缺愛,但是被背叛時候的憤怒,是真的,報複時候的痛快,也是真的。
還有報複過後的空虛,那種全世界隻剩下自己的空虛,也是真的。
她有些失去了自我。
她可以戴著麵具笑。
也可以摘掉麵具哀嚎。
可以冷漠,可以無情。
可以麵對閃光燈遊刃自如。
卻在無數次深夜從噩夢中驚醒,獨自倒了杯紅酒,靠在落地窗前品著。
沒有人應該活成一個模板。
沒有人應該是一成不變的樣子。
她覺得,反正在不連累彆人的情況下,一點點朝著自己喜歡的事業發展,就算是慰藉了。
踩死那些令自己討厭憎恨的人,替哥哥報仇,就更好了。
她從不認為她是個好人。
也從不覺得自己積極善良。
她陰鬱古怪得要死。
但有時候看到那些支持自己的粉絲,總是心裡柔軟,總覺得,
人不多,不能辜負了她們的喜歡,她們說“景溪,我們一直在”的時候,讓她明白,她是不孤獨的,總歸也是有人愛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