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饒是江景明素來冷靜,也狠狠皺了下眉,眼神淩厲了幾分。
給向陽捐獻骨髓的,是個誌願者,平時經常獻血,有獻血證,也是江景明和張許大學的學弟,人挺好的,憨厚老實,是個信得過的人。
江景明和張許,都對他挺放心的。
“聽說是他家裡做生意出了點事,他父母攔著他,不讓他捐了,反正現在就這樣的情況了!”
“……”江景明沒說話,皺著眉在想事情。
“唉!要不我再給他打電話問問,他娘個腿的,怎麼就不捐了!”張許掏出了手機,卻被江景明攔下了。
江景明的指節很涼,聲音儘量壓得平靜,“人家既然有難處,還是彆問了!向陽的事情,我想辦法!”
“你怎麼想辦法啊?”
“我先去找主任,你幫我照顧向陽,謝謝!”說完江景明就脫了白大褂,丟在了張許懷裡。
一股撲麵而來的VC的酸味,熏得張許皺了眉,這貨捅檸檬了?
江景明下樓的時候走得太急,摔了一跤。
腳踝磕破了一塊皮。
他皮膚白,磕紅了一塊顯得特彆明顯,這是向來穩重的江景明,為數不多的摔跤。
江景明歎了口氣。
要是向陽的手術出事,他可能真的會崩潰。
現在滿腦子都是向陽、陸正炎、陸正炎、向陽,兩個人的影子交疊重合在一起,然後就出現了陸景溪的臉,他很想她。
夜深人靜,空閒下來的時候,會很想很想。
在醫院看見成雙成對的,也會羨慕,會幻想和她走在一塊。
他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自己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