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池那一路上想了很多很多——
遠處是浩瀚的夜空,虛無縹緲,看不到邊際,這是江清池第一次覺得,原來天塌下來,其實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
同一時間,濘城。
濘城的夜色早就深了,芙南彆墅的大廳卻是亮如白晝,白天的喧嚷已經散去了,現在家裡麵隻有言念和江景明,還有夏小星。
夏小星今天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哭。
從崩潰大哭,到被懟的小聲抽噎,梨花帶雨哭哭啼啼,到現在的隻敢捂著嘴巴哭。
但是就是不走。
說什麼都不走。
言念打了個哈欠,站起來,注視著夏小星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好了,那明天呢,你和三兒就去醫院做檢查,要是這個孩子真的是我們三兒的,我們江家全權負責,要是不是,夏小姐——你一定會為你的謊言付出代價,我們江家是不會讓滿嘴謊話又算計的女人,進門的。”
夏小星咬了咬嘴唇,淚眼朦朧和言念對視了。
“可是阿姨,抽取臍帶血,對孕婦來說是有風險的呀,要不還是等孩子生下來之後,再做DNA檢測叭。”
“放心,不抽你的臍帶血,我們江家有最先進的醫療團隊,保證不會讓你、和肚子裡的孩子,有什麼風險!”
“……”聞言,夏小星被堵回去了,無言以對。
言念又說:“明天給你做檢測,真真假假,明天就知道了,如果是謊言,你心裡也有個數,我醜話就說在前頭,你想攀高枝可以,先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重!”
江北淵不在家,言念就是一家之母,她說的話,就代表著說一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