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刻,時間都像是靜止了,連同嘈雜的說話聲一並淹沒。
陸景溪的呼吸頓了半拍。
她不是沒想過,再一次見到江景明的畫麵。
甚至在飛機上也閉著眼睛想過,會在什麼樣的場景和他偶遇。
或許是在街角的咖啡廳,安靜的書店門口,中心醫院的花園,或者是跟從前那樣,走在街上,一個走在左側往回走,一個走在右側往前走,兩個人是反方向,然後互相沒有交集的擦肩而過,不聞不問。
再不然,就是在寬敞的馬路上,
或許是誰出了車禍,他身為救死扶傷的醫生扒開洶湧的人群,蹲下來緩緩地查看患者的情況,她就是不懂門道的行人之一,亦或者是坐在車裡,靜靜注視著這一幕的路人甲。
還有……還有很多。
也可能是他的婚禮上,她作為一個旁觀者來祝福他,找到了良辰美人。
但是陸景溪沒想過,是在酒吧的衣香鬢影。
那個人坐在暗影之中,穿著花裡胡哨的夾克衫,頭發也梳得很時髦,嘴裡叼著煙,在抽著,修長的手指被煙圈熏染的看不出輪廓,要不是那雙弧度太過顯眼的桃花眼,陸景溪都差點要以為,那個被男生簇擁著,笑著咬著煙角的人,是江景明的克隆人。
怎麼是他?
他怎麼會是這樣?
他怎麼變成了這樣?
他到底經曆了什麼?
陸景溪的疑問都被突如其來的問候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