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江!!!”
“北淵!!!”
王霜和張帆都嚇傻了,過來攙扶他,江北淵強撐著轉過身來,嘴角還滲著血跡,他淡定地把右手無名指的鉑金戒指摘了下來,遞給了張帆。
“這個……幫我弄乾淨,謝了。”
說完他就暈倒在了王霜懷裡。
……
江北淵生病了。
得了很重很重的病。
醫生已經確診江北淵罹患肝癌晚期,不是能活七個月,是隻能活半個月到三個月左右了。
王霜和好幾個主任研究江北淵病曆的時候,他已經醒過來了,兩隻手撐著身側的床板坐了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朝著王霜伸手。
“我的戒指呢。”
王霜哭著把戒指給他了,其餘好幾個主任也都哭了。
張帆也在場,張帆眼睛都哭腫了。
張帆想過生離死彆,兄弟幾個,總歸會有先走的。
但是張帆沒想過會是江北淵。
那個最耀眼最自信,最光芒萬丈的江北淵,要做第一個先走的人,從今以後濘城就少了這個傳奇的男人了,這個有時候會目中無人,目空一切到讓人憤慨發指的男人。
很快就再也見不到了。
張帆現在連看一眼江北淵的勇氣都沒有,卻又怕再不多看他一眼,下一秒就再也看不到了。
眼淚已經決堤。
望著眾人的眼神,江北淵大體上猜測到自己的身體肯定是出問題了。
江北淵咳嗽了好幾聲,把戒指戴上之後,撫摸著無名指的婚戒,對王霜招招手說:
“把病曆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