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霜一個頭兩個大,還有三兒的髓細胞白血病。
三兒的病是早期,最好治。
現在就是最好的治療時期。
而江北淵已經確定了要給江三兒捐獻自己的骨髓。
“那等你回來,務必治療!”
“再說。”江北淵撐著桌角站了起來,手握著桌沿一角,掌心已經泛著蒼白。
他轉身走了。
王霜注視著江北淵的背影。
他已經60歲了又怎樣?
難以形容的氣質和風度,無法比擬的氣場,周身淡薄的傲嬌的距離感。
除了那些看他不順眼,故意挑刺的杠精,從沒有人在乎他的年齡。
奈何。
這樣挑燈看劍的一個人,他的背影竟然漸漸地沒了重量,最後隱匿於無痕。
……
江北淵開車回家的路上,前麵就是江景明的車。
因為這輛車是去年江景明身日,江北淵送他的,所以江北淵一眼就認了出來。
他不動聲色地驅車跟在他的身後,車子拐進了偏僻的郊區,江北淵倒車,黑色的車子掩映在竹林的深處,看不真切。
江景明的車子停了下來。
隔得太遠了,江北淵也看不清楚,裡麵究竟是什麼地方,以及江三兒到底在裡麵做什麼。
過了兩個小時。
直到江景明從裡麵走了出來,開車走了,江北淵才進去了。
推開門。
裡麵,是間化學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