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淵拿過講台上的一根粉筆,然後轉過身去,在黑板上麵寫字。
總共兩塊綠色的黑板,平行。
他先從左麵開始寫,寫了一個龍飛鳳舞的“江”字。
言念注視著江北淵的後背。
他身材頎長,身形挺拔,這麼單手抄著口袋,用右手寫字,周身切割開單薄的距離感,他終歸再也不是曾經那個18歲的少年了。
當年的他,英姿颯爽,清清冷冷的,渾身的氣場很冷酷,方圓十裡都不近人。
可能是因為結了婚,經曆了很多,清冷倒是退散了不少。
取而代之的是幾分厚重的煙火氣息,被塵世牽絆,被情愛羈絆,有了現在——
更有人情味的江北淵。
比起當年的鮮衣怒馬,現在的他是英姿卓絕,更加沉穩和成熟。
而言念就這麼看著江北淵,眨巴眨巴眼睛。
當年的江霆哥哥啊。
要是他不回來找她,現在的言念和江北淵,會是什麼樣子的呢?
還會有現在這樣的幸福嗎?
言念猛地想起當下很流行的一句話:
【有些人不容易心動,一心動就是要他命的那一種。】
等到言念回過神來,江北淵的字也已經寫完了。
從左到右,兩塊黑板,寫著蒼勁有力、堅定篤重的一句話:
【江霆言念,永不分離。】
言念的眼淚“唰”的一下出來了。
她拍著桌子站了起來,義憤填膺的:“你故意的!”
故意讓她哭的。
江北淵的後麵是黑板,前麵是空蕩蕩的教室,可是他漆黑的桃花眼裡,隻能看見她一個人。
江北淵把那隻抄在口袋裡的手,拿了出來。
張開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