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淵,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滿頭白發也好,滿臉皺紋也好,在我眼裡你永遠都是最帥氣最迷人的,兒女們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會感到很開心,覺得自豪;若是他們超越不了你,我也不會覺得驚訝,因為在我的心裡,你江北淵就是天花板,天花板就已經是最頂尖的了,你什麼樣子我都見過,見慣了你帥氣猖狂了多少年,你老一下,其實也不錯。”
說著言念頓了頓。
“其實吧,我早就想好了,等我們都是老太太老頭子了之後,我就天天給你拔白頭發,你長一根,我就拔一根,直到拔光了,你就沒頭發了,哈哈!”
她在笑。
笑得那麼盈盈的。
可是江北淵卻笑不出來。
“那你呢?誰給你拔白頭發?”
“我當然有你啊!不然你舍得讓彆的男人給我拔白頭發啊?”言念衣一副‘你就像是在問廢話’一樣的表情。
江北淵喉結滾動了好幾下。
“我老了,我的胳膊就抬不動了,到時候讓春兒、清池或者三兒給你拔,慕煙燭也可以,要是三兒討了媳婦兒,讓三兒媳婦給你拔。”
“你說三兒,我又開始焦慮了,聽沈潮生說景溪回濘城了,那她和三兒還有可能嗎?”
“……不說三兒了吧。”
江北淵沒有把三兒做骨髓移植的事情告訴言念,反正現在江景明的身體已經好了,告不告訴也無所謂了。
言念點了點頭。
她靠在了江北淵的肩膀上,和他的握在一起十指相扣。
“你吧,不要患得患失的了,我就一直在你身邊,我哪裡也不會去,你還怕什麼?”
江北淵眼眶微紅,沒有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