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還要同你敘敘舊,問一下你能不能活到我死的那一天?”
“你什麼時候死?”蕭楚宸咬牙。
“如你所願,估計明天就死了。”江北淵聲音慵懶得就像是在談論平時的天氣似的。
“將死之人這麼淡定嗎?”
蕭楚宸壓根就不相信。
畢竟,眼前的男人也不像風燭殘年的人該有的模樣。
江北淵身子微微前傾,他的手搭在了玻璃上,右手無名指上麵戴著鉑金戒指,奪目璀璨,他就這麼隔著玻璃彈了一下蕭楚宸的眼睛。
“小人長戚戚,老子就算死,也問心無愧。”
蕭楚宸嗤笑了一聲。
“你今天是來羞辱我的?我怎麼這麼不信。”
話音剛落。
下一秒。
那個方才還若無其事的男人,忽然咳了一口血。
紅色的血染紅了他的嘴角,他隻是淡然地從口袋裡掏出手帕,擦去嘴唇上的血跡。
鮮紅欲滴,觸目驚心。
嘴角還殘留著一點血跡。
江北淵舌尖一挑,將那紅色舔舐入喉,一抬眼,一抹絕色傾城進了眼底,將眸子沁亮。
“對你,倒是沒什麼可羞辱的,下輩子若是再跟我鬥,記得早點,要是再算計到我媳婦兒頭上,我先割了你首級。”
蕭楚宸的呼吸不穩。
他的呼吸急促,不是因為江北淵的威脅。
而是因為江北淵吐的血。
剛剛,他是真切看到他吐了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