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死亡的樣子,不會被任何人看到。
“這個,你幫我,”江北淵把昨天晚上寫好的那一封改嫁同意書,艱難地遞了過去,“給念念,找個恰當的時機,再給。”
他的右手還戴著婚戒,骨節生疼,那戒指仿佛就是他現在活著的唯一動力。
下一秒。
沈潮生當著江北淵的麵,把那封改嫁書,豎著撕成了一條一條的。
“你有病?!”
“有病的是你!”沈潮生反駁道。
“現在你得了病,卻不治療,在等著死,不知道你心裡作何想法,但是你覺得你這樣是對的嗎?除了你之外,誰還能帶給江太太幸福?你覺得她會安心改嫁嫁給彆人嗎?怎麼可能呢,倒是江三弟弟現在還沒老婆,江總若是沒了,江三弟弟就更不用娶老婆了!”
江北淵沉默了。
死一般的沉默。
沈潮生深吸了口氣。
聲音軟了幾分。
“我說的都是實話,江總沒了,江三弟弟肯定會代替你,照顧自己的母親一輩子,這個你應該也想到了才對,如果你忍心看著兒子一輩子不結婚,那我也無話可說,你便死亡,也安上個不負責任的罪名。”
“用的著你來教訓我了?!”江北淵把茶幾桌子上乾淨的煙灰缸,直接朝著沈潮生胸口砸了過去。
重重的一下。
沈潮生是真的心痛了。
他心痛,是因為江北淵的身體。
沈潮生彎腰把煙灰缸撿了起來,放回了原處。
“所有的一切我都能答應你,但是抱歉,眼睜睜看你去死這件事,沈某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