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女王陛下,我愛你(2 / 2)

“這樣啊,一定是對你很重要的朋友吧。”

“嗯,的確。”江景明笑意不減。

他兩隻手抄在白大褂裡麵,往會診室的方向走去。

前麵的衣扣解開了兩顆,露出了修長的脖頸,脖子上掛著聽診器。

“老江。”張帆忽然拉了一下江景明。

江景明微微側過身來,和江北淵如出一轍的桃花眼,漆黑深邃,薄銳的唇也那麼像,但是還是有區彆的。

沒有江北淵的淩厲和身上的壓迫氣息。

張帆頹廢地鬆開了手:“抱歉啊三兒,我看錯了,剛剛你穿著白大褂走過來,很像你爸,你爸也喜歡把聽診器掛脖子上。”

江景明薄唇的弧度一抿,“帆叔,你的胡子好刮了。”

“啊,”張帆摸了摸嘴角的一圈胡茬,笑了笑,“這幾天忙,都忘記刮胡子了。”

江景明抬起手來,手指劃過了張帆的下巴,“好好照顧自己,不然許子也會擔心你。”

說完他把手放了下來,眼底染上幾分晦澀的複雜。

微風吹動著窗戶的紗網,吹亂了江景明的碎劉海,綿軟的發半遮住了那雙狹長雙眸。

張帆注視著江景明的背影走遠了,眼眶濕紅。

連發型都那麼像老江。

可是老江,江北淵,再也回不來了。

——

翌日,濘城國際機場。

濘城今天是好天氣,豔陽高照,日頭有些毒辣,陸景溪抱著串串走出了機場,串串穿著黃袍馬褂,吐著舌頭環顧四周。

艾斯也來濘城了,胳膊隨意地搭在了陸景溪的肩頭上,“你現在回來,住在哪呢?”

“汪汪汪!”串串忽然對著艾斯吠叫個不停。

艾斯無語:“我又沒問你啊,我在問陸景溪的住處。”

“汪汪汪汪!”串串還是對著艾斯叫。

艾斯悻悻地把胳膊收了回來。

串串這才不叫了。

艾斯:“……”

這年頭狗原來真的會成精的。

陸景溪笑了笑,抱緊了串串:“走吧,我們先去找酒店住。”

艾斯點頭,撐起了太陽傘,搭在了陸景溪的頭頂。

陸景溪站在十字路口,有些迷茫走哪條路,畢竟她已經很長時間沒來濘城了,對此環境有些陌生也實屬正常。

隻見前麵的標誌牌上寫著:北淵路幾個大字,讓陸景溪恍惚。

現在的濘城,江家的勢力到底有多大。

正想著,一條修長有力的胳膊,把她拽了過去。

仰頭,對上了江景明棱角分明的下顎線。

江景明的手緩緩移到了陸景溪的腰側,這才看向了艾斯,衝他一笑:“謝謝你送她回來了,人以後就歸我了。”

艾斯被江景明那雙桃花眼晃了一下。

原來這就是陸景溪心心念念的男人,她一直說他有一雙很好看的桃花眼,弧度狹長,亦正亦邪,讓艾斯很好奇,如今百聞不如一見,可是失神的空檔,江景明的車子已經開走了,連同陸景溪也走了。

就徒留艾斯跟個傻子一樣站在路邊。

艾斯茫然地摸了摸鼻尖。

隻能求助附近的路人:

“不好意思,請問你們這裡的酒店怎麼走?”

副駕駛,被陸景溪抱著的串串對著江景明叫了好幾聲,表示自己的想念。

江景明沒有看它,聲調懶懶的:“你爸開車呢,先被你媽好好抱著。”

陸景溪無語:“我和你沒關係。”

“你現在往外麵看。”江景明忽然說。

陸景溪下意識朝外看去——

隻看到了掛著民政局牌子的門口。

排著隊伍領證的人,很多,站成了兩排。

“下次再經過這,我可要帶你進去了。”江景明單手轉動著方向盤,語氣似真似假。

陸景溪深吸了口氣:“你到底想怎樣?我以為,很早之前,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和你不可能,無論是談戀愛還是結婚,都不可能。”

“我一直沒忘記過你。”江景明一字一句,“我也知道你不接受我的心意,是因為你出過車禍,那段時間,你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

陸景溪彆開眼去,眼神變得楚痛又悲愴,“都過去了。”

“疼嗎?”

“你說呢。”

陸景溪苦笑了一聲。

“我是個渾身帶疤的女人,有些疤痕根本沒辦法修複,一輩子就這樣了,我配不上你。”

“配不配得上,我說的算。”

“汪汪!”串串傲嬌地叫了好幾聲,對江景明的話表示認同。

——

車子開到了白馬闌珊,一年前,白馬闌珊裡麵又新建了一棟彆墅。

江景明帶著陸景溪過去了。

一樓,他遞給她一串鑰匙,說以後她住在這裡。

陸景溪:“我在濘城有自己的房子,再不然,我可以住酒店。”

“你覺得我會給你和那個艾斯單獨相處的機會嗎?”

陸景溪一愣。

江景明無視她眼底的訝然,笑了笑,把鑰匙塞到了她的手心裡。

“乖,聽上司的話。”

陸景溪認命地接受這個事實。

來做江景明秘書的這個事實。

“江景明!”樓上,傳來了一道男人氣急敗壞的嗓音。

係著圍裙的張許蹭蹭蹭地跑了下來,一把揪扯起江景明的衣領子,給了他胸口一拳。

“你說你要來白馬闌珊住,托我給你打掃房子,老子累死累活給你打掃一下午,現在你說這個女人要住在這?你把我當什麼了?”

江景明沉默地把張許拉開了。

“兄弟難道不是用來使喚的嗎。”

“彆學你爸那一套!我不要做我爸那種炮灰!我要做人!”

“張許,好久不見。”自己被忽略個徹底,陸景溪想了想還是打了聲招呼。

張許沒好氣瞪了陸景溪兩眼。

“老子的大名也是你叫的嗎?請叫我張爺爺,謝謝。”

陸景溪笑了笑:“一年多沒見,你還是老樣子。”

“彼此彼此,你這個沒心的女人。”

“汪汪!”陸景溪腳邊的串串,對著張許吠叫,在維護自己的新主人。

張許雙手叉腰,彎腰彈了一下串串的腦門一下,卻被串串直接咬住了手指。

疼得張許嗷嗷叫起來。

江景明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金卡,遞給了張許。

“去打狂犬疫苗,剩下的是精神損失費和今天的打掃費。”

聞言,張許這才消停了,拿著錢轉身走了。

陸景溪發誓她沒看錯,剛剛江景明手裡拿著的可是金卡。

“原來你對兄弟,這麼大方。”

“你也想要嗎?”江景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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