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明抬腕看表,打電話給張許,讓張許帶著盛瑞去辦住院手續。
張許把盛瑞從地上拉起來,盛瑞酥麻的雙腿顫巍巍的,半個身子倒在了張許身上。
張許無語:“你蹲了多長時間?”
“從我妹妹進去我就開始蹲,7個時多。”
張許歎了口氣:“服了,坐著等不行嗎,非得蹲著。”
傻啊。
然後扶著盛瑞下樓了。
——
江景明去樓下的休息室泡咖啡,反正今已經很累了,他也不打算睡了,等會兒再撐著看幾個病曆,就到亮了。
不過這飯也沒吃,喝了口咖啡,頓時覺得胃不舒服。
好在是張許和江清池不在,不然又要嘮叨他,不注意自己身體。
江景明回了自己的休息室,看到自己的辦公桌上放著一個飯海
用三層布包起來的,厚厚的,應該是怕涼了就不好吃了。
打開。
最簡單的家常菜,清炒豆角,炒豆芽,炒茄子,還有幾塊排骨和牛肉,不像是餐廳做的,也不像是從醫院食堂買的。
“江醫生,您還沒吃飯吧?”一個護士端著個飯盒進來了。
卻看到江景明的桌子上,已經擺著飯了。
“你來得正好,”江景明,“這盒飯誰送的?”
“不知道啊,我沒看見呢。”
“嗯,那你出去吧。”江景明指了指自己的飯海
“我吃這個就校”
護士點點頭。
江景明挑了口排骨,眉頭皺了皺,鹹得很要命,一口能齁死饒那種。
又嘗了嘗豆角,豆角竟然是辣的,像是上麵灑了辣椒粉。
陸景溪收到江景明發的信息,她還在公司忙,今陸景溪加班了。
“你做飯的手藝太差勁,以後還是讓你老公做。”江景明道。
“我哪來的老公?”陸景溪問道。
這句話,一方麵是間接地承認了,這飯菜是她送的。
江景明下一秒發了條語音過來:
“我就是。”
陸景溪的臉紅了下。
她給艾斯打電話,聽見那端有些嘈雜,心想艾斯應該在酒吧找樂子。
“我讓你去給江景明送飯,你在裡麵加料了嗎?”
飯是陸景溪做的,她自認自己手藝還是不錯。
江景明也不是個反話的人,菜太差勁,隻能代表很難吃,估計是艾斯動了手腳。
艾斯哼了一聲:“聽濘城人都很能吃辣,吃鹹,我隻是豐富了你的菜!”
“你很閒的嗎?他身體不好,你還讓他吃口味重的做什麼?”
“陸景溪,我好心好意跟你回來,你現在想著江景明就行了。”
“我——”
陸景溪的話還沒完,艾斯就把電話給掛了。
陸景溪抿了抿唇。
早知道讓方敏兒一塊過來,這樣至少還能纏著艾斯,讓艾斯不那麼閒著無聊。
——
陸景溪工作弄完了,起了身,走廊有腳步聲。
虛虛晃晃,聽不太真牽
這個時間點,加班的人不多。
沒成想是公司的副總付明傑,付明傑靠在牆台,不知給誰打電話。
“方琛,你可不能過河拆橋吧,當初誰把你帶進江念集團的,誰讓你坐到總監這個位置的,你得知道,江念集團的規模,頂的上你們三個方氏集團,要是我捅出來你那些破事,你,就吃不了兜著走。”
“……”這些話,都被側在拐角的陸景溪聽到了。
原來,公司的副總和方琛是一夥的!
她想呢,方琛怎麼可能進來江念集團,還是江念的總部。
正想著,付明傑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你知不知道我是江北淵帶進來的第一批員工啊,他30歲的時候我就跟著他了,我是背叛了他,算計了他,要是被江景明知道我設計了他老子,你覺得我還能在江念集團混嗎?”
“……”這句話,也被陸景溪給聽到了。
陸景溪錄了音。
剛錄完,手機好死不死地忽然震動了一下。
付明傑如同驚弓之鳥,趕忙回頭看過去,瞪大了眼睛:
“誰在那?!”
先一步,陸景溪已經下樓梯走了。
付明傑是個疑心病很重的人,追了上來。
陸景溪急中生智,沿著10樓的窗戶,握著窗戶的楞跳到了9樓,然後坐電梯下了一樓。
等到從江念集團出來,陸景溪沒有走原來的大路,為了避免被監控拍到,她轉身走的路。
拐進了一道黑漆漆的胡同巷口。
本來身後是靜悄悄的。
但是很快的,腳步聲漸行漸近。
很突然。
陸景溪從來不信有鬼,她也不像張許那樣怕鬼,自顧自加快了步伐。
待到走到前麵的路口,陸景溪一個側身閃了過去——
身後的腳步聲加快了。
嵌在黑影之中的陸景溪,剛想從對方的身後來個偷襲,就被人一把捏住了肩膀,拽了過去。
“我。”江景明的聲音響了起來。
陸景溪的警惕性鬆懈了下來,隨即皺眉:“怎麼是你?”
“我看你沒回白馬闌珊,去公司接你,然後看你跑了。”
“我在躲人。”她解釋道。
“誰?”
“公司的副總。”陸景溪。
“哦?”
“回去。”陸景溪環顧四周,不想在黑燈瞎火的地方,和江景明久留。
“你今加班的時候,公司還有其他人?”
“保安,還有彆的部門的同事,然後不知道了。”
江景明嗯了一聲,把陸景溪的手機拿過來,將裡麵的**卡丟到霖上。
“等下我讓宋助理通知保安過來拿這張卡,以後你就不是卡主了。”
陸景溪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江景明拉走了。
回到白馬闌珊,進了門之後,她才懊惱氣急地:“我的手機裡麵還有一些導演和製片饒電話,你就這麼給我丟了?”
“那些電話號碼,我會遠程操作給你拿回來,你這部手機,或許早就不太安全了。”
陸景溪也知道是這個理。
趁它沒命之前,把裡麵的錄音打開,給江景明聽。
江景明聽完了,緩緩地皺了眉,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看樣子這個副總是內奸了,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父親的事情?”
“不知道。”江景明淡淡地,但是眸子卻微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