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讓徐況傑在這待會兒。
徐況傑這個憨憨,趕忙看向了言念。
“哎你彆去了,我和老江去吧,你們倆天天見麵,就讓我陪他一會兒。”
說著看向了江北淵。
“行不行?賞不賞臉?”
“看你這麼懇求的份上,你爹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江北淵坐直了身子,抄起旁邊的外套,慢條斯理地披上。
“嘿你這人,誰是誰爹呢?”
徐況傑的手抬起來,還沒等碰上江北淵的頭發,眼看著江北淵轉過身來,徐況傑緩緩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頭。
“我不是要打你,我頭疼,我揉揉。”
……
餐廳,倆人找了間清淨的,徐況傑點了一桌子菜。
江北淵也不能吃,就隻是喝了點粥,吃了點青菜和炒菜。
末了,江北淵叫來了服務員,在他耳邊說了兩句話。
服務員頷首微笑:“好的先生。”
“你剛剛跟他說什麼呢?”
徐況傑的話音剛落下。
一個蓋著蓋子的盒子,緩緩地放在了徐況傑的麵前。
打開。
黑色的巧克力蛋糕,插著蠟燭,浮現在了徐況傑的麵前。
“這是什麼?”徐況傑的眼被燭光照亮。
“你沒見過蛋糕?”
“為、為什麼……”徐況傑有點結巴。
“生日這麼重要的日子,我還能不請你吃個蛋糕?”
“害。”
徐況傑的眼睛紅了,哭笑不得起來。
“我生日,你怎麼會記得?”
“吃完就回濘城去,彆來擾我。”江北淵慢條斯理喝了口粥。
“你要不還是回濘城治療吧?”徐況傑歎了口氣,說道,“沒有你,濘城都不是原來的濘城了,你可是江北淵啊。”
“這三個字又怎樣,除卻這個名字,我也不過是個普通男人,想和一個女人長相廝守。”江北淵的聲音慵懶,卻又很堅定。
“你這意思,是濘城的名和利都不要了?要隱退了?”
“對我最重要的,是念念。”江北淵擦了擦嘴巴,說道。
“好吧,你果然還是那個江霆。”
——
傍晚六點半。
島城市南區的中心步行街,人來人往。
一輛紅色的帕加尼吸引了不少注目。
名牌跑車,高級!帶感!
群眾們眼看著車主倒車,然後,從帕加尼裡,緩緩地下來了一位穿著光鮮亮麗的小姐姐。
女孩紅發披肩,腳踩高跟鞋,戴著黑色墨鏡。
眼看四周的**絲們都在圍觀拍照,女孩嗤笑了一聲。
她馮雅怡活了26年,這樣跪舔的眼神看得太多了。
“讓開,彆擋道。”
“……”那些擋道拍照的男人,賠著笑讓開。
豪車這東西,有的人剛出生就有了。
而有的人努力一輩子也買不起。
沒有的終歸沒有。
買了山楂和茯苓,江北淵單手拎著塑料袋,和徐況傑踱步走著。
徐況傑在江北淵耳邊說話,他雖麵無表情,神態卻是輕鬆。
馮雅怡輕輕一瞥,就看到了薄唇星眸的江北淵。
個子很高,眼眸狹長,而且皮膚很白。
我天,島城還有這種貨色呢。
可是前麵的人太多,馮雅怡再看過去,人就沒了。
馮雅怡沒多想,扭著身子去酒吧蹦迪了。
江北淵開的是喬姨的豐田,主駕駛車門的位置,被紅色的帕加尼給擋了。
徐況傑:“靠,誰的車在這卡位了,這麼缺德?”
讓彆人怎麼開車?
江北淵皺了眉,抬腕看了下手表:“等車主回來好了。”
“那要是不回來呢?”
“等半小時,不回來,你去4S店給我提輛車,我開走。”
徐況傑:“……”
憑什麼我來了就要給你花錢?
二十分鐘左右,馮雅怡摟著小姐妹的肩膀,笑著走了過來。
她們要趕場,要去下一場夜店蹦迪。
徐況傑本來想罵一頓來著,一看是美女,算了不說了。
馮雅怡笑嗬嗬的彎著腰在說話,扭頭冷不丁間看到靠在車前的江北淵,愣住了。
這不是,不是剛剛那個……
江北淵挑眉,清淡地一嗓子落過去:“你的車,開走。”
“開走可以啊,給我你的電話。”馮雅怡立刻直起身子,眼睛變得亮亮的。
各型各樣的貨色見多了,江北淵都波瀾不驚了。
“60了,勿擾。”
“嗬,現在的帥哥拒絕人的理由越來越離譜了。”
馮雅怡的小姐們嗤笑著說。
“有插著耳機,說自己沒帶手機的,這又冒出一個60的。嗬嗬嗬真離譜。”
“大姐,他真快60了。”徐況傑忍不住插了句嘴。
“你60我也看上了,電話拿來吧,多少男人搶著要我號碼呢!”馮雅怡高高在上。
“就是,我們怡姐看上你是你的榮幸!還不快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