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雅怡今天可後悔來針灸。
這老太太,下針特彆狠,又快,疼死她了。
馮雅怡不想來了!
可是江北淵在這,她覺得看兩眼,也不錯,疼就疼吧。
第二天下著雨,馮雅怡又來了。
但是江北淵和言念沒在。
隻有喬姨一個人在診所。
“哎?那個江北淵呢,他還沒來嗎?”馮雅怡問喬姨。
“今天不來了,和他媳婦兒在家睡覺,小姑娘,不是我說你,你這麼年輕,還瘦,找什麼樣的不好,非得看上他嗎?他都50了。”
“哎呀,我就來看看怎麼了。”
“人家都結婚了,還是彆看了,多看看那些單身的吧。”
“服了,看還不讓看了?誰說要破壞他婚姻關係了,破壞他家庭了?你這老太婆真是!年紀大了,腦子有泡吧。”馮雅怡很是不快地吐露一句。
“你叫誰老太婆呢?說誰腦子有泡呢?”
身後,響起了言念的嗓音。
言念看著天下雨,特地來幫喬姨關窗戶,收拾東西的。
她不準彆人侮辱喬姨。
馮雅怡咳嗽了兩嗓子,隨意地攤開手,“鬨著玩而已!”
“跟喬姨道歉!”
“我要是不道歉呢?”
豈有此理,在這個島城,還沒人敢讓她馮雅怡道歉的。
喬姨是個好脾氣的,揮了揮手:“算了算了,念念我沒事,我不跟她計較。”
“道歉!趕緊的。”
“就是不道歉,怎麼樣?還有,我看上你老公了,你識趣點,開個價好了。”
然後言念是真的火了。
直接從側麵薅住了馮雅怡的頭發。
馮雅怡號稱蹦迪一號妹妹,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地和言念扭打在一起。
最後分開了,是馮雅怡先求饒的。
她打不過言念。
隻能跟喬姨道歉。
言念推了她一下,“滾蛋!”
馮雅怡鬱悶地走了。
等著瞧!
喬姨趕忙給言念整理頭發,這一個個,都知道打架,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
言念是自己開車來的,她沒讓江北淵出門。
現在她和江北淵在島城有房子,住在中高檔的小區。
比不上濘城的大彆墅,但是兩室三廳的大房子兩個人住在一起,綽綽有餘。
江北淵一眼就看到言念額頭青了一塊。
那雙漆黑的眼,立刻就沉到了底。
“怎麼弄的?”
“什麼怎麼弄的?”
“額頭。青了。”
“哦,打架了!學你,不服老不行嗎?”言念衝他喊了嗓子。
“對方是誰?”
“不知道啊。”言念換著鞋子,她的聲音慢吞吞地,卻是在勾著江北淵。
勾著他心裡的那股火。
他是見不得言念受任何委屈的。
“我猜猜,那個紅頭發的?昨天來針灸的那個?”
“你還不笨嗎,對人家印象挺深的是不是啊?”
“診所除了咱倆,還有你能動手的人?你還能對老太太們,對喬姨動手?”
“說的也是。”
“過來,我給看看。”
招呼著手,江北淵抱著言念坐在自己腿上。
她就隻有額頭青了一塊,讓他莫名想到她中學打架,也是青了一塊。
“我會幫你討回來。”
“不需要了!你彆再給我招惹女人,我就心滿意足!”
“長得太帥,還怪上我了?我就不老,我能怎麼辦。”
言念無**說。
江北淵是真不想在島城鬨出什麼事兒來。
就是覺得麻煩。
主要是不想以後回了濘城,還得兩個城市跑,來處理破事。
但是馮雅怡,是觸犯了江北淵的底線。
因為她動了言念。
上次,沈潮生給江北淵查了馮雅怡的父親。
叫馮光,是島城一房地產開發商。
說大也不算大,算是中途興起的暴發戶。
江北淵聯係了徐況傑。
“回濘城了嗎?”
“咋了,又想我了?”
“又?”
對這個詞,江北淵非常不認同,他從來就沒想過徐況傑,純粹是他那天過來看望他,他很意外,所以才眼睛紅了,僅此而已。
“我記得你上次來,說和島城幾個房地產商有合作,幫我聯係一下,晚上組個局,說是江念集團的江北淵宴請。”
“哦,你怎麼不自己聯係?非得找我嗎?”
“我暫時不想被三兒和清池發現。”
“好吧,我知道了。”
那幾個老板,都是島城房地產的大佬級彆,都知道濘城的江北淵,見到本人,如同看到兄弟似的很是親切。
要是能和江北淵榜上關係,相當於自己談妥了千億的大合同。
但是江北淵還叫了馮光。
那幾個大老板很不爽。
馮光隻是個暴發戶,怎麼和他們的地位比?
馮光受寵若驚,待到飯局結束之後,才敢叫住江北淵。
“江總!久負盛名,幸會幸會。”
江北淵和馮光握了手。
馮光不知道江北淵的年齡,隻知道他坐擁千億的家產,濘城的半壁江山,睿智又沉穩,那雙犀利的眸,不敢讓人和他對視,怕會淪陷進去。
“江總今天怎麼會邀請我?”
然後江北淵說了句讓馮光想不到的話。
“令千金,很可愛。”
“你是說雅怡?哈哈,江總認識我的女兒嗎?”
“有過短暫的交集,覺得她很是乖巧懂事。”
“哈哈是啊,我女兒啊,乖巧懂事,知書達理,就是暫時還沒有合適的對象,江總要是有合適的話,就給物色物色。”
要是能和江北淵身邊的人扯上什麼聯係,馮光簡直要笑不攏嘴。
江北淵從口袋裡掏出一份邀請函。
“明天晚上八點,島城世紀晚宴,我可以邀請馮雅怡小姐嗎?”
“哈哈江總你太客氣了!雅怡知道,肯定會很開心的。”
“不過,馮總先不要告訴她我是主辦方,我想給她一個驚喜。”
江北淵說的話,讓馮光趕忙點頭如搗蒜。
他現在心裡想的是,江北淵是不是看上馮雅怡了?
天呐。
要是真的這樣的話,那他們馮家,真的就飛黃騰達了。
那些看不起他這個暴發戶的大老板,都得對他另眼相看了。
馮光沾沾自喜這麼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