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那件外套給扔了。
彆的女人碰過的,他才不要。
就這樣,言念還是不解氣。
回去之後,她把臥室的門反鎖了,備用鑰匙也拔了。
“你睡客房!”
“念念,你老公這是給你出氣。”江北淵的手搭在了門上,嗓音和姿態一並很低。
“她碰你了!”
“我丟了外套!”
“那也不行,小妖精的細菌已經滲透了你的外套,貫穿了你的皮囊,侵入了你的內裡,蔓延到你的五臟六腑。你已經臟了!”
江北淵:“……”
“所以這幾天彆理我,我也不想理你,也彆碰我。”言念特彆生氣。
生氣到去吃飯,自己點很多。
超級超級多。
“阿姨,要兩碗燴餅,一份掉渣餅,一碗餛飩,一碗羊肉湯,再要兩個鹵蛋,一遝小籠包,一遝蟹黃蝦餃。”
這些,都是她的!江北淵隻能吃一碗餛飩!僅此而已。
一轉頭,在嘈雜的人群中,言念好像看到了張許的影子。
“在看誰?”江北淵站在她身後,攫住了她的眼睛。
還在跟他鬨是嗎。
言念收回了目光,“哦,沒誰,好像是看到了許子!可能看錯了。”
“不許看彆的男人!”
“你管得著嗎?”言念現在活活的就想氣死江北淵,算了。
“還在生氣嗎?媳婦兒。”
“生啊。”
“那我走了。”江北淵板著臉說,因為很多人都在看他和言念,在看熱鬨,他想要爭取一點麵子和主動權。
“出門右拐,不送。”
“還是算了,我這麼好看動人的媳婦兒,被人拐跑了怎麼辦。”江北淵主動接過了餐盤,雖然他已經很沒麵子了。
言念坐下來吃飯,哼了一嗓子。
懶得理你。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的。
賭氣歸賭氣,但是做什麼事情,還是得兩個人一起。
她不想跟他分開,正如同他也不想跟她分開。哪怕有時候生氣,氣到不想看見你這個人,可一旦看不見又撓心撓肺的難受,終歸還是一體,這樣才不會痛苦。
一個星期之後。
“江總,江三已經知道你在島城了!明池集團的總部,他要建在島城。”沈潮生給江北淵打電話,同他說道。
“我知道了!”
此時此刻,江北淵正在和李大爺下象棋,李大爺問他,這是誰的電話。
“我女婿的,說也想和我下棋了。”掛了電話,江北淵撫摸著下巴。
“你們可以在網上下棋呀!現在網絡這麼發達,我們這些老頭老太太,也都在網上下棋,我之前還經常和喬大夫下棋呢,喬大夫有個賬號,用了好久了!”
“是嗎。”江北淵兩指捏著棋子,緩緩地走了一步棋,若有所思。
言念和喬姨從外麵回來,江北淵第一眼看到了言念。
她“啦啦啦”地在唱著歌,心情不錯的樣子,因為染頭發了。
全部都染成了棕色,被陽光一照,顏色有些偏栗色,很韓係。
江北淵的臉色立刻不太好看了,“誰讓你染頭發了?”
“我自己!”
“你——”
“不服憋著,已經染了。”言念歪著頭說。
“就是,染個頭發你也管著?”喬姨都看不下去。
江北淵硬是沒說話。
本來有點白頭發了,顯得老點了。
行了。
現在又年輕回去了。
他氣個半死。
江北淵轉移注意力,看向了喬姨。
“聽說你有個下棋的賬號,給我用用。”
那種有恃無恐的語氣,讓喬姨很是鬱悶,“你怎麼都不問問我用不用?就直接要過去?”
“你應該是不用了,都這麼大歲數了。”江北淵的聲音低沉又率性,不可一世到了極點。
喬姨還真不用了。
最近忙,也沒時間下棋了。
就把那個賬號,給江北淵了。
江北淵要找到江三兒的賬號,相當容易。
江家老三,江景明一直都叫這個名字。
他把喬姨的賬號,改成了喬家珍寶,因為喬姨的本名——就叫喬珍。
加上江家老三之後,他不打算暴露自己的身份,裝模作樣地和江景明聊著。
江景明提議要下棋!
小樣兒。
想試探你老子。
江北淵沒有按自己之前的套路和江三兒下棋,可還是贏了。
他不會讓自己輸。
三兒果然沒懷疑什麼,但是估計,日後還會試探,江北淵這麼想著。
晚上睡覺,江北淵去洗澡了,床頭的手機響個不停!
言念一把奪過來,看是哪個小妖精給他發信息,江北淵擦著頭發從浴室走了出來。
“江家老三是誰啊?”言念不悅地看過去,質問滿滿。
“你說是誰?”
……言念眨巴兩下眼睛。
哦哦!
反應過來了。
“原來是三兒啊!”
江北淵笑笑,彎曲手指彈了言念的頭一下。
“笨。”
言念揉著額角,“你怎麼加上三兒了?”
“下下棋,玩玩他。”
“可是三兒對你的下棋套路,很熟悉啊。”
“你老公會被他看穿嗎?”江北淵躺在了床上,把言念撈進了自己懷裡,蹭著她的頭發。
言念也想和江景明下棋。
她翻了翻江北淵和江景明之前的聊天記錄。
噗嗤笑了。
聊天聊得太官方了,江北淵是真能裝。
江北淵的手伸進了言念的睡衣裡麵,被她一把按住了,她歪過頭去,看著他的眼睛。
“喬姨說讓你禁。”
“什麼時候說過?”
“今天剛說。”
“我沒聽到,我當不知道。”
言念:“……”
江北淵拿著喬姨下圍棋的號,但平時他的空閒並不多。
言念有時候,也會拿著那個號和江景明聊天。
好幾次都要暴露了!
因為言念話多,能嘮嗑!
而且她沒江北淵那麼能忍,她很想和三兒說,快回去了,再等等。
可,就在言念和江北淵雙雙打算回濘城的時候,發生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