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的耳朵好像也紅了。
他霸道地撬開她的牙齒,舌頭闖了進去,她什麼都不懂,也不知道如何去回應,隻覺得那一瞬間心臟都不跳了,周圍的一切好似都不存在,什麼都看不見聽不見了一樣。
明明剛才很冷,現在她全身發熱,整個人都癱軟在江黎懷裡。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江黎這才鬆開了喻青橙,額頭同她的相抵。
氣息,微微地壓沉了,在她的耳邊拂落了下來。
喻青橙舔了舔嘴角,上麵有他的味道,意識到這個動作,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才好,“這是……我的初吻呢。”
江黎笑了笑,眼底含著幾分玩味:“你的初吻,不是給了幼兒園那個小孩?”
“我想,那個應該不算數,這個才是。”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說道。
江黎嗯了一聲,勾唇笑了,眼神暖融融的,好似冰雪初融。
緊跟著再次把她抱在懷裡,蹭了蹭她的頭發和臉頰。
接下來他就什麼都沒做了。
就這麼簡單地抱著她,說了一句“睡吧”。
他的手,放在她的後背,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像是在哄著一個小孩子。
太安全了,太溫暖了。
喻青橙也不知道後半夜是怎麼睡過去的,總之醒來之後,已經不下雨了。
而那團火,也都燒完了。
……
天色已經大亮了!
昨晚上發生的一切,都像是做夢一樣。
要不是瞥到江黎的嘴角破皮了,她還真的以為那是做夢!
做了一場,很荒唐的夢!
她竟然對江黎表白了!
她先主動的!
而且,而且……江黎還親了她。
天呢。
江黎騎著摩托車,把迷迷糊糊的喻青橙送到了學校門口,那一路上,喻青橙都是一個懵逼臉的狀態,滿腦子還在想著昨晚上的事情。
完了完了。
她昨天沒喝酒啊,怎麼會做出這麼糊裡糊塗的事情。
要是被老喻知道他和一個男生,在荒郊野嶺同衣服共枕一晚上,而且還親了,會不會殺了她啊?
啃著手指甲,喻青橙心裡很慌。
以至於江黎的手,在她的麵前揮了好幾下,喻青橙都沒有反應過來。
“喂,喻青橙。”
江黎叫了她一嗓子,喻青橙趕忙點點頭,眼神懵懂又朦朧地注視著他。
“怎麼了?”
“我先走了。”
“哦哦!好,昨天謝謝你了,也謝謝你送我回來,你好好休息,好好睡個我,啊呸!”
“好好……好好睡個覺!”想死的心都有了。
頭頂上方,傳來了江黎低沉的笑容。
眉眼都是彎彎的,好像很放鬆的樣子。
“傻橙子。”笑著揉了揉她蓬鬆的長發,江黎說完就走了。
喻青橙也轉身走了。
一邊走,一邊直拍腦門,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根。
她剛剛到底在胡說些什麼啊!
丟死人了啊!
……
江黎把摩托車停好之後,把玩著車鑰匙。
唇角,還勾著明媚的笑容,妖精般勾人。
直到看到沈承川的車,才咳嗽一嗓子,收斂笑容,走了過去。
沈承川給他開了副駕駛的門。
江黎上了車。
把沈承川的打火機,丟過去。
“你的東西怎麼在我衣服裡。”
“怎麼,昨晚沒派上用場?”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江黎胳膊肘彎曲撐著額角,注視著窗外,漫不經心回答。
沈承川挑眉,有些不解:“跟你哥還要瞞著嗎?”
“你什麼時候是我哥?”
“堂兄弟之間,難道不算?”
“自然不算。”江黎很傲嬌地說道。
……
喻青橙回到宿舍。
舍友,都在。
曾佳怡戴著耳機在聽歌。
孟雙雙率先下了床,問喻青橙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喻青橙歎了口氣,“彆提了,昨晚上太倒黴了。”
“怎麼了?你不是和那個男生通宵了嗎?”
哦對!
不說這個,喻青橙都要忘記了。
錢森林!
那個把她鎖在屋裡麵的混蛋。
“對了,錢森林在哪裡?我要找他算賬。”喻青橙板起臉來,說道。
“誰?錢森林?”
孟雙雙疑惑地看著喻青橙。
仿佛這個名字,她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一樣。
喻青橙點頭:“對啊,就是錢森林,昨天那個男生不是我們班的,叫錢森林嗎?”
“哪有,“趙旭麗在旁解釋。
“我們班隻有一個叫錢昊的,沒有叫錢森林的,昨天跟在你身後的那個男生,我們都不知道是誰,不過看你和他在聊天,我們還以為是你的朋友,你倆很熟呢。”
喻青橙的心裡猛地泛起一股惡寒!
她趕忙給錢昊發信息,問他認不認識錢森林這個人。
因為錢森林明明說過,他是錢昊的弟弟。
奈何。
錢昊說自己並不認識什麼錢森林,而且還明確表示,他是獨生子,沒有弟弟。
喻青橙又打了個哆嗦。
她是光天化日之下遇到了騙子?!
不過等一下。
昨天,那個錢森林說,她得罪了一個人,姓高。
說他的妹妹姓高。
“雙雙,我們班裡有沒有姓高的女同學啊?”對班裡的人名字不太熟悉的喻青橙,抓著孟雙雙的手趕忙問道。
孟雙雙回憶了一下,點點頭。
“有啊,咱班好像就隻有一個姓高的,高雪冉。”
高雪冉?
哦……
喻青橙回憶了一下。
貌似班裡真的有這麼一號人物。
在她的印象中,是個個子不太高,小小的黑黑的女生,平時喜歡戴著一副大框的眼鏡,遮住了半張臉,而且不怎麼說話,但是學習很上進,很刻苦。
記得還拿過獎學金,和貧困生的助學金。
那個老實的女生,應該不會和昨天那個騙子,說的是同一個人吧?
喻青橙這麼想著。
心想,可能是彆的專業,彆的班級的,也說不定。
算了,當她自認倒黴好了。
她去洗漱。
洗漱完了回來,看到江黎竟然主動給她發信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