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軟,隻代表她不在乎。
若是真的在乎了,她就是爆竹,會一點就著,而且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惹她的人。
姚貝兒並不認識花絕,隻是聽見花絕說的話來了氣,這是沈承川的場合啊,這是濘城啊,哪來的臉大的女人!!
“你又是什麼東西?!你知道站在你麵前的人是誰嗎?是沈承川,川爺啊!”
“啪!”清脆的一巴掌甩在了姚貝兒的臉上。
打她的不是彆人,正是她的金主,王睿。
姚貝兒捂住粉頰,咬住了塗得飽滿紅潤的嘴唇,水汪汪的眼睛注視著麵前的老總。
“王總,您乾嘛打人家?”
“打的就是你這個蠢貨,人家是kary集團的花總,花絕!你對花總這麼說話?”
“我……我又不認識花絕。”姚貝兒的氣勢頓時間就矮了好幾分。
王睿箍著姚貝兒的胳膊,用力地捏了她好幾下,“跟花總道歉!快點!”
“……”姚貝兒沒有說話,她是覺得沒有麵子,更何況是在沈承川的麵前。
她也期待著沈承川會幫她說話的。
但終歸隻是奢望而已,沈承川恨不得她現在就立刻消失,替她說話那簡直就是她在做夢。
一旁的花絕笑了笑,她抱著貓兒,縷著貓兒的毛發,自身也像是貓般的慵懶,說話的腔調慢條斯理的,“王睿董事長,這是你的人?看樣子道歉是不情不願的。”
“抱歉花總,是我教訓不夠。”王睿趕忙對花絕賠著笑。
濘城江家,朝城花家。
他是惹不起的。
更何況外麵的人都在傳,未來的kary集團就是傳到花絕的手裡,
王睿更是知道現在和花絕搞好關係,比和任何人搞好關係都重要。
說著,他又看向了姚貝兒,又毫不客氣地朝著她臉上,甩了她一巴掌。
“你在這裝什麼清高呢?沈總的事兒你過來插什麼嘴,趕緊跟花總道歉!不然是不是不想在模特圈混了?想被雪藏嗎?”
被甩了兩下的姚貝兒臉頰嗡嗡的,現在她的態度變好了起來,衝著花絕鞠躬,“對不起花總,我錯了……我不該頂撞您。”
“算了,一個小人物而已,我從來不放在心上。”
“是,是。”王睿賠著笑。
明明他的年紀足夠可以當姚貝兒的叔叔了,卻在衝著花絕阿諛奉承,有些人生來就注定了擁有彆人沒有的光環。
花絕又看向了沈承川。
“沈總的宴會何時結束?若是時間還晚,那明天一大早我去找沈總,帶沈總去打疫苗。”
“現在有空。”沈承川再傻,也不會傻到看不出來花絕的故意找茬。
她是故意來的,有種想給他砸了場子的決絕。
沈承川的眸對準了喬琛宇。
給了他一個眼色。
“你幫我照看一下會場。”
“行。”
說著,喬琛宇的胳膊抬起來,搭在了沈承川的肩膀上麵,隨即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嗓音,覆在了沈承川的耳朵邊,
“話說,你怎麼惹到花絕了?她今天是故意的吧?”
“不知道。”沈承川推開了喬琛宇,隨即走了出去。
……
花絕今天又開了一輛拉法,她格外喜歡跑車,就是因為有,才不在乎那麼多,也不是刻意炫富,就是沒受過委屈。
“沈總,上車吧!”
“坐我的。”沈承川解鎖了自己的跑車。
“哦?”花絕的手搭在了車身上麵,另一隻手抱著貓問道。
“現在是在濘城,有濘城的規矩,要按濘城的規矩來。”沈承川說道。
聞言花絕忽然笑了。
她的笑,和前幾日在朝城,麵對他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
去看海時的放鬆、舒適、小女孩的單純都不存在了。
現在就是算計,還有促狹和小得逞般的報複。
“沈總的意思,是不是剛剛怪我不懂規矩呢?丟了沈總的麵子嗎?還是說,沈總護著你的地下情人,沈總很喜歡搞包養嗎?”她用最無辜的表情,問出了最犀利的問題。
“……”沈承川的臉色一點點難看起來。
第一次有人用這種語氣,問沈承川這樣的問題!
而且,對方還是一個女人。
花絕完全沒有在老虎頭上拔毛的罪惡感,反倒是滿滿的快感。
“生氣了嗎?k,當我沒說!我上車。”
說著抱著貓,加了一句非要被沈承川聽見的廢話,“白雲,我們上車。坐沈白雲的車!”
因為沈白雲這三個字,沈承川的憤怒值又蹭蹭的竄上了兩個度。
他開車開得快,向來都是這樣。
奈何花絕也不害怕。
隻要他不怕死就行了。
到了醫院,第一步要去掛號。
沈承川的身份證沒有帶,花絕就在一旁笑,可算是笑得光明正大起來。
“直接報名字不就行了嗎,沈草,草就是花草樹木的草。”
“……”沈承川的眸這才看向了她,眼底多了幾分審視和咄咄逼人。
花絕挺直了胸脯,毫不畏懼和他對視。
明明做錯事情的是他,小人的是他,她為何要心虛,為何要不敢看他?是不是?
沈承川麵無表情:“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今天來砸我的場子?”
“是啊,不然我都不知道沈總還有那麼多的其他名字,草,白雲,你還叫什麼?黑土還是黃土?要不大米饅頭這種名字也是可以的,哈哈。”
沈承川沒有笑,他很快地就掛了號,拿著掛號的單子,跟著護士去打疫苗。
花絕也不笑了。
搞得她現在很鬱悶,好像是她在無理取鬨一樣。
打疫苗的時候,花絕在外麵等著,垂眸看了一眼懷中的愛寵,歎了口氣。
“他現在肯定很討厭我,正好我也很討厭他呢。”
“喵~”愛寵蹭了蹭花絕的衣服,窩在了主人溫暖的懷抱中。
很快地沈承川打完了疫苗,花絕跟在他身後,“你就沒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無。”甩出這麼一個乾脆的字眼來。
“我現在完全可以毀約!讓kary集團不和沈和集團合作了。”花絕拿出了狠招。
沈承川就像是看孩子似的看她一眼。
“違約金是你們出,請隨意。”
花絕被他的眼神和態度傷到了。
她懂了。
是真的懂了。
一個男人是因為不在乎,所以才會說出“請隨意”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