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絕哼了一聲,她自然是哪個都不想選。
“你不用拿這個來壓我,爸媽說了,隻要我在30歲之前繼承公司就行了。”
聞言,花昱倒是笑了,聲音含著幾分戲弄的:“花小姐,你覺得我是個死的,我不會主動去和爸媽說?讓你儘快繼承公司?”
花絕無語……
“你還是男人嗎?你怎麼一點野心都沒有?你真的甘願把公司讓給我?”
“我是男人的同時,還有個身份,是你哥哥,Kary集團是我唯一能給你的,因為其餘的我都要了。”
說完這句話,“叮鈴鈴……”花昱的手機響了。
是家裡人打來的,讓花絕和花昱現在回家,因為今天是大日子。
花昱將手機放在了口袋裡麵,表情頓時間凝重了幾分:“走,回家祭祖。”
每一年的祭祖大典,辦在花家的祠堂,擺上牌位,貢品和金錢。
隻要是花家的子孫都要來,誰若不來,就是對祖先的大不敬,不想被逐出家門的可以不來。
花絕之前,三代單傳,都是兒子。
到了花絕父母這一代,花絕的母親是獨生女,沒有親的兄弟姐妹,隻有堂兄弟妹等。
是了!
花家,是花絕和花昱母親的家族!
花昱和花絕之所以姓花,也是因為母親姓花!
而父親姓梁。
……
到了花家的祠堂,外麵有重兵把守,每當這樣重要的日子沒人能進的來。
花絕和花昱,是最後才來的。
花絕母親穿著黑色的大衣,頭發盤著,一絲不苟,那張保養到精致的臉讓人完全看不出年齡,一雙幽冷的丹鳳眼,薄眼皮,細長到讓人不敢直視。
花絕恭恭敬敬:“媽。”
花昱恭恭敬敬:“母親。”
花杏堂聲音淺淺,發出一個單音節的:“嗯。”
然後。
花昱和花絕兩個人才看向了父親梁啟仁。
花絕覺得她爸又胖了,她爸其實特彆高,淨身高的話有190呢,之前梁啟仁是花杏堂的保鏢,兩個人是日久生情。
階級不同的人卻在一起了。
花絕實話實道:“爸,你穿黑色西裝,顯得你又高又壯的。”
梁啟仁:“……”
花昱:“……”哪壺不開提哪壺。
花杏堂暗自瞪了花絕一眼,嗓音凜凜,“祖輩麵前沒規矩。”
“媽,我知錯。”花絕見好就收。
很快的祭祖大典就開始了。
花杏堂和梁啟仁站在最前麵。
花家夫婦現在是花家年齡最大的人,花杏堂的父母,已經去世。
花絕和花昱站在第二排。
剩下的親戚,和花家沾邊的,都站在後頭。
花家,現在是花杏堂的天下。
日後就是花絕和花昱的。
明眼人都知道是這個理。
很快的祭祀大典的奏樂響了起來,花昱身為長孫,手握三支長檀香,對著牌位鞠躬,“花家第二十一代子孫,花昱,”
花絕也握著三根香,“花家第二十一代子孫,花絕,”
“花家後代,定不忘祖宗教誨,堂正做人,踏實做事,以偷竊漏稅為恥,以拉幫結派為恥,定當愛國愛家,不做背信棄義之事,不做落井下石之事,定一步一個腳印,將花家產業發揚光大,名揚海外。”
花昱和花絕祭拜結束之後,剩下的子孫也都要按照長幼有序的順序來說。
這就是每年的花家祭祖。
非常嚴肅,不容許出一點差錯。
祭祀結束之後,花杏堂走了出去,花絕和花昱都跟在她的身後,這也是規矩。
“你哥給你介紹的相親對象,聽說你不喜歡?”花杏堂看了一眼身後的女兒。
“媽,我的確不喜歡,我和我哥的眼光不一樣!我們倆有代溝了!”花絕早就對花昱不滿意了,趁著今天當著花杏堂的麵告狀了。
花杏堂:“男人和女人的眼光,很少有一致的時候,那就不要他的人!”
花絕頓時間樂了,笑著說好。
但是下一秒花絕就笑不出來了,
隻聽花杏堂說道:“不過你哥說的繼承公司的事情,倒是可以提上日程了。”
花絕:“……”
……
濘城沈家。
沈潮生在辦公室和沈承川吃飯,他不喜歡吃奶黃包,但是今天卻點了。
沈承川:“爸,我媽又不在這。”
“習慣了。”
習慣點她愛吃的菜,習慣了接受自己不喜歡的。
慢慢的從不喜歡,也變成喜歡了,都是習慣了。
言歸正傳:“Kary集團董事長要換人了。”
“換誰?”沈承川問道。
對於他的反應,沈潮生頗為訝異,皺了眉頭,“你不知道?”
“花家的事情,我已經不想關注,也沒時間關注。”沈承川端起一杯茶,慢條斯理喝了起來,齊整的眉頭微微地斂著。
那茶香四溢,拂過他的眼角眉梢,待到下一秒的空隙頓住,因為聽見沈潮生開了口。
“花絕。”
沈承川端著茶杯的手指微微的晃動了一下,隻那一秒鐘,隨即應聲:“哦。”
沈潮生:“沈家要派出個代表,去朝成參加,你去不去?你若不去,那我去。”
“那就你去。”沈承川毫不在乎的樣子,就像是談論尋常天氣那般的無所謂態度。
“你這臭小子。”沈潮生對他隻能搖頭。
幸福是把握在自己手裡的,這麼淺顯易懂的道理他到底知不知道?
……
傍晚時分。
沈承川開著車在濘城南路上,路上的車不算多,因為沈承川走了一條新城區的路。
拐彎的時候,沈承川看到一個女孩子,差幾秒鐘沒趕上公交車,正追著車跑,可奈何你跑得岔氣,還是沒趕上。
沈承川不是個樂於助人的人,但一看表,現在是黃昏,估計前麵的車是末班車。
他的車子橫了過去,停在了女孩腳邊。
打開副駕駛的車門。
“快,現在還能趕得上。”
女孩一愣,待到回過神來,趕忙上了沈承川的車,
一邊係安全帶一邊朝著他點頭一下,“謝謝您!”
“坐穩。”沈承川一個加速度,車子直接衝了出去,如同離弦的箭般,不畏規矩。
在藍色公交車的前方,一個刹車,好了,趕上了。
下車,女孩子再次對他道謝。
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工薪族,但是看沈承川的氣度和相貌,知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