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川走了出去,身材很是高挑。
同樣高挑的還是門外的男人。
門外的是花昱,花昱有房子的備用鑰匙,他的手裡還拿著花絕的手機,隨意地轉來轉去的,若即若離看著沈承川,挑眉:“果然還是來了?”
“是她的男朋友,自然該來。”沈承川這麼說道。
“哥,你把我手機還給我。”花絕還是從房間走了出來,她穿著自己的衣服,一絲不苟的樣子,花昱不動聲色打量著沈承川。
一個女人要成為一個男人的女人,她身上的氣質是不一樣的。
但是花絕還是原來那樣。
沈承川來了兩天,他沒碰花絕。
花昱禁不止微微眯起來了眼睛,眼底多了幾分考究。
他對沈承川的考驗,隻在於想看看他到底靠不靠譜,這是真的打算浪子回頭了?所以對他妹妹,是真心的?才不舍得碰她?
下一秒。
當著花昱的麵,沈承川拉住了花絕的手,十指相扣。
他將一條純透晶亮的水晶手鏈,係在了花絕纖細的手腕上,動作有些霸道。
“我母親給未來兒媳婦的禮物,喜歡嗎。”
花絕抬起手來,端詳著這條手鏈,是江春和送給她的嗎,她很喜歡,撫摸著自己的手腕,“好漂亮的手鏈,我喜歡水晶。”
她也是個女孩子,女人對首飾和亮晶晶的東西總是有種莫名的執念似的,花絕也不例外。
花昱的嘴角狠狠一抽:“我妹妹什麼時候成了你們沈家的兒媳婦了?”
“不想嗎?不想的話,去找我母親,我母親現在空閒十足,白天都在家中。”
“我——”花昱知道沈承川的母親是江春和,江家的千金。
讓花昱去找江家的千金,花昱現在還不敢。
他單手放在唇邊,清了清嗓子,“我妹妹太單純,你是她初戀,她肯定是希望你們有始有終,如果你也喜歡你們有始有終,就要付出行動。”
說完,
花昱將花絕的手機放在了茶幾上,轉身就走了。
花絕看向了沈承川,眼睛亮了起來:“我哥哥現在是讓步了,不然以他的性格,現在還會譏諷你幾句的,現在他走了,就代表他是想要給你一個機會了。”
“機會?”沈承川微微眯起眼睛,“不是在考驗我嗎?”
“這……你也可以這麼以為,那你為我接受考驗,不行嗎?”
“我之前從來沒想過,為一個女人接受什麼考驗!”
“之前是之前,現在呢?”花絕趕忙問道。
“現在?”他看了花絕一眼,生出幾分逗弄的興致,“再考慮考慮。”
花絕踮起腳尖,捧住了沈承川的臉,然後用力地親了他的嘴唇。
好幾秒後,才鬆開他。
那眼神波光瀲灩,好似有些討好的。
“現在定金都付了,你就彆考慮了。”
“剩下的,何時給?”沈承川的舌尖舔過了嘴角。
花絕歪著腦袋想了想,“你想什麼時候,都可以。”
沈承川但笑不語。
……
他很快就回濘城了,處理這幾天落下的工作。
過幾天沈和集團來了貴人,一場金融商會,花杏堂來旁聽。
而這次活動的主辦方,就是沈和集團的沈承川。
沈承川站在台上講話,穿著剪裁得體黑色的西裝,從領帶到領帶結,都是一絲不苟,他眉眼如同沈潮生那般的深邃,卻不淩厲,表皮的溫和如玉的氣質,掩蓋了內力的深黑色。
燈光落在他精致的眉眼,薄銳的雙唇,沒有塗任何的唇膏或者口紅,依然顯得鮮豔。
25歲,男人的過渡階段,從無到有,從青澀到成熟穩重。
“將公司的大事全權交給兒子處理,所以,沈董事長這是打算退休的節奏嗎?”花杏堂坐在沈潮生的旁邊,她問沈潮生。
花杏堂的年紀,要比沈潮生年長好幾歲,若是放在私底下,沈潮生要稱呼她一聲姐。
沈潮生一笑:“位高權重沒什麼意思,正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我隻有這麼一個兒子,我的基業自然是要給他,日後他娶妻生子,將沈家的產業傳承下去。”
“可沈總還很年輕。”花杏堂自動忽略沈潮生嘴裡的娶妻生子這幾個字。
沈潮生撫摸著下巴,意味深長:“人生總有很多比工作更有趣的事情,比如家庭,比如妻子和孩子,比如看兒子娶妻生子。”
花杏堂嘴角一抽。
好你個沈潮生,一字一句都離不開讓你兒子娶妻生子。
但是花杏堂故作聽不懂的樣子。
她在權衡利弊。
正所謂商場聯姻,都要權衡對自己的利弊一樣,花杏堂雖然是女人,可是她的運籌帷幄,不輸給男人,從小就被花家當成是男孩子來培養,三歲接觸資本操作,五歲就開始炒股,有著比普通人更敏銳的洞察力和觀察力。
最後,花杏堂站起身來,說了一句:
“沈家是濘城大戶,花家也是家大業大,我早有打算,若我女兒將來結婚,對方一定要來朝城發展,因為kary集團,隻能姓花,不可能隨外人姓。”
說完,花杏堂就走了!
言外之意,你兒子的業務能力,我很滿意。
但是結婚不容易!彆想著捆綁我們花家,沈和集團同kary集團涇渭分明。
另外就是——想要沈承川“嫁過去”入贅到花家做上門女婿。
沈潮生的臉色微微轉冷。
回到家中,他的臉色還是很難看的樣子,沉默的樣子很是嚴肅。
江春和趕忙問他怎麼了。
“花家的人,希望沈承川去做上門女婿,入贅到花家。”沈潮生解釋道。
“……哦哦。”江春和倒是不以為然,“那就做唄。”
“不可能。”沈潮生的眉眼再次變得嚴肅了起來。
江春和小心翼翼看著他的臉,看他威風赫赫,有些淩厲,禁不住咬了下嘴唇,“你……不也是上門女婿的嗎,一樣和我過得很好。”
沈潮生的目光落在江春和身上,緊繃的臉色舒展開來,自己是嚇到她了嗎。
他將她抱在懷中攬緊,湛清的下巴放在她的頭頂蹭了幾下,笑了笑。
“我和他的情況不一樣,沈家在濘城,江家也在濘城,更何況當初我們也是門當戶對,不需要我改名換姓,花家的意思,想必是要沈和集團也入股花家了。”
“那當然不行啊,是我們娶媳婦,我們是男方,怎麼能我們送嫁妝過去呢?太不像話。”江春和的彎已經轉過來了,說道。
沈潮生嗯了一聲。
他打算等沈承川回來之後,問問沈承川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