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白大褂的關海清,修長挺拔,一支黑色的鋼筆插在了口袋,顯得很是乾淨的模樣。
“您好。”關海清對花昱微微頷首說道。
花昱的嘴角輕輕一抽。
他發現現在的小年輕都喜歡用“您”來稱呼長輩,之前池子月也總是您,您,這麼恭敬叫著,顯得他很老成似的。
他不過才30歲,雖然比池子月大了6歲。
“您是子月的上司嗎?”關海清又問道。
“嗯。”花昱的姿態高冷,一副並不把關海清放在眼裡的調調,那種目空一切的尊貴,是從小的與生俱來。
“對了,您看到子月了嗎?我打她的電話,她手機關機了。”關海清又問道。
花昱的眼神轉冷,關海清察覺到了花昱對他的敵意,正欲不解,下一秒卻聽見花昱說道:
“她在隔壁房間睡著了,昨晚上,累壞了!”
昨晚上,累壞了。
六個字又絕又曖昧。
關海清愣了一下,愣愣地注視著花昱遠去的背影,眼底多了幾分複雜的情緒。
花昱走遠了,揉了一下太陽穴,暗自有些懊惱!
他剛剛跟一個毛頭小子計較什麼,怎麼越活越幼稚了呢。
……
池子月不知道花昱和關海清的交鋒,她醒來之後,已經八點多了,趕忙收拾了一下離開了房間。
“原來你睡在隔壁。”關海清靠在牆上,把玩著手裡的簽字筆,眼神有些複雜。
池子月虛弱一笑,“昨天太晚了,我就睡著了。”
關海清皺了皺眉頭:“你是自己一個人睡的嗎?”
“對,對啊。”池子月結結巴巴解釋道,雖然不懂為何關海清要這麼問她。
“對了關醫生,我父親的情況怎麼樣了?”
“叔叔的癌細胞擴散了,現在需要立刻做手術。”關海清注視著池子月。
“什麼!?”池子月定了定心神,趕忙說道:“我現在有錢了,手術費用我現在就可以付上。”
“你哪來的幾十萬錢?”關海清又問道。
“這個,你就彆管了。”池子月不想解釋太多。
關海清抿了抿嘴唇:“……”
他現在的確沒有立場,也沒有身份去要求池子月什麼,更沒有資格管他的事情。
所以關海清最終沒有多問。
“所以我爸什麼時候可以做手術?手術成功率有多少呢?”池子月現在滿腦子都是池海洋的事情。
關海清的臉色凝重了幾分:
“情況並不是很樂觀,因為癌細胞擴散到了胃部和肺部,再加上年紀大了,總之,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池子月差點暈倒過去,讓關海清都沒有把握的事情,說明這一次,真的很棘手!
手術,最後還是失敗了。
醫生們儘力了。
但是,池海洋最多還能活一個月了。
池子月頓時覺得天都塌了,可是當著父親的麵她不敢表現出來什麼,隻能背地裡偷偷地哭。
“爸,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啊?我們公司現在放長假,我有時間了,可以陪您到處看看。”
池子月忍著心頭的疼痛和悲慟,握著池海洋的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