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站了起來,擋在了曲亞梅的麵前。
就像是銅牆鐵壁,直接擋住了曲亞梅的去路和視線。
眼前的曲亞梅是個小矮子,仰著頭,就像是看巨人一樣,看著五大三粗的大高個梁啟仁。
梁啟仁陰沉著一張臉,說道:“我老婆讓你出去,趕緊出去。”
“你——!!”
曲亞梅氣得捏了捏手指。
她不了解梁啟仁是個什麼樣的人,所以不清楚他會不會打人。
現在在花家,寡不敵眾,要是真的打起架來,曲亞梅很清楚她會被揍死的。
“花杏堂,你和你兒子給我等著,你們想毀了我們蔣家,沒那麼容易!”
說完這句話,曲亞梅就轉身氣呼呼的走了。
梁啟仁看向了花杏堂,那嘴角抽搐了兩下。
“我說你怎麼和曲亞梅做了這麼多年的死對頭,期間還有這樣的淵源嗎?”
“你聽她胡說些什麼?一個瘋子的話,你也信。”花杏堂彆開臉去看,不看梁啟仁。
梁啟仁點點頭。
“那你說實話就行了,花杏堂的老公還追求過你嗎?”
“我——”
語塞了,花杏堂皺了皺眉頭,“我不都跟你在一起了,你還計較這些做什麼?”
“那你現在是不是心裡就我一人?”
“你嚷嚷什麼?我除了你,還藏著哪個人了?”
“……”花杏堂氣呼呼扭頭回屋去了。
梁啟仁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他剛剛就是吃醋了,太生氣了而已,趕忙跟在了花杏堂的身後,“小杏,小杏我錯了——”
……
夜幕降臨。
花昱被花杏堂叫回了家,隻把他自己單獨叫回來了。
花杏堂的臉色很不好看,花昱以為是公司出了什麼事情。
“怎麼,花絕管理公司不好了?”
“不是花絕!是你。曲亞梅今天來找事,說你對她的女兒不好,你把子月怎麼了?”
聞言,花昱的眼底多了幾分冷冽。
“估計不是我老婆,是她另一個女兒!”
“誰?”花杏堂不了解曲亞梅的另一個女兒蔣秋。
這麼多年,都沒什麼關係走動。
花昱勾了勾嘴角,笑容卻是止住了:“一個嫉妒心很強,心眼很小,天天憋著損招對付親妹妹的惡毒姐姐,看樣子還是我對她心軟了。”
花杏堂挑了挑眉頭:“聽你這話的意思,她是背地裡算計的小人了?”
“可以這麼說。”花昱點了點頭。
花杏堂現在冷笑了起來:“果然和她媽曲亞梅是一個貨色!”
花昱:“……”
那種,吵了一輩子架的兩個人,已經吵吵習慣了,讓她們緩和關係,不太可能。
但是花昱已經很開心了,畢竟花杏堂沒有把對曲亞梅的仇恨,轉移到池子月的身上。
池子月是最無辜的那個,她是後來認親的。
……
曲亞梅實在是氣不過,拉著蔣秋去花昱的公司找花昱。
她必須要花昱給蔣秋一個解釋!
也要給蔣家一個解釋!
不然她不會善罷甘休的!
辦公室裡麵,花昱負手而立,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注視著窗外。
他沒有轉身,用後背背對著曲亞梅和蔣秋,很是疏離冷漠。
曲亞梅咬著牙齒,指著花昱的背影:“花昱,我把你當好女婿,你就是這麼做的?你對秋兒做了什麼,你心裡清楚!”
“那好,蔣秋,你說我對你做什麼了?”花昱轉過身來,鋒利的眸子直接射向了蔣秋。
蔣秋在曲亞梅的麵前哭哭啼啼,可是麵對花昱,卻是屁都不敢蹦一個。
花昱的眼神更加犀利如刀:
“蔣秋,當著你媽的麵敢說,當著我的麵怎麼不敢說了?你這樣的小人作風,也不知道遺傳了誰。”
“你——”曲亞梅嘴角抽搐了兩下,指著花昱,“你少在這裡給我指桑罵槐的。你是不是想罵我?對我有意見?”
“嶽母,我沒有說您,您不必對號入座。”
曲亞梅:“……”
蔣秋指著嘴角:“我是靠臉吃飯的,我嘴角現在被燙傷的,你說怎麼辦吧,你讓我一個女人,以後怎麼見人啊?”
“我給你燙傷的嗎?我親手拿煙頭給你燙傷的嗎?”花昱反問。
“反正是你的錯,我的臉,我毀容了!”
“那你去告我吧,我等著——現在就去吧。”花昱說完,再次轉過身去。
皺了皺長眉。
那眼神比剛剛更加陰森了。
媽的。他沒見過這樣的女人。
要是這年頭殺人不用償命的話,他還真能一槍把她給崩了。
“聊什麼呢?氣氛這麼奇怪。”
一道磁性低沉的嗓音,自花昱和蔣秋的身後響了起來。
花昱轉頭看了過去,眉心稍微地舒展開一點,“哦,你來了。”
是沈承川。
沈承川是過來和花昱談工作方麵的問題,本來應該是花絕接待沈承川,可是因為還沒到兩年的期限,所以花絕和沈承川不能見麵,就是花昱接待了。
“這位是……”蔣秋主動開口問道!
她的眼直勾勾注視著沈承川,高個子的男人,很有風度和氣質,三分翩翩如玉的溫和,那種不近人的冷漠,卻還有幾分男人荷爾蒙的味道。
就像是一個移情彆戀的人,前一秒還在嚷嚷著說愛,可是後一秒看見另一個帥哥之後,那愛情立刻就變得荒謬又可笑,丘比特之心來的如此快速,就像是龍卷風。
“你好,鄙人沈承川。”
“原來是濘城沈家的大少爺啊,秋兒,這位是沈承川,是沈和集團的繼承人。”曲亞梅趕忙對蔣秋說道。
蔣秋的眼神依然是直勾勾注視著沈承川,一瞬不瞬,跟丟了魂似的。
她下意識抬起手,擋住了嘴角的那道傷疤,然後對著沈承川笑了笑,“你好啊沈總,我是蔣秋,當然,你也可以叫我autumn,我身邊的朋友都這麼叫我。”
目睹這一切的花昱:“……”
蔣秋這是移情彆戀了?!
雖然有一點點不爽,沈承川的魅力稍比他大點,但是對花昱而言,蔣秋的移情彆戀,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他解脫了。
沈承川還不清楚花昱和蔣秋之間的瓜葛,他今天隻是來談工作的罷了。
“合同呢?拿出來我看看。”
“沈總,你急什麼,”花昱的笑容意味深長,“這位蔣秋小姐是我老婆的親姐姐,你們兩個年紀差不多,不聊聊嗎?”
沈承川挑眉:?
那眼神是在暗示花昱,問他搞什麼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