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江安眼睛太大,隨了他爸爸,所以才顯得她眼睛相比較之下,稍微有那麼一點小的。
鬱文卓抬腕看表,自顧自說道:“這才十一個小時吧,你不知道嗎,失蹤不滿24個小時,是不能立案的。”
“真的假的?”
徐西對這個,還真的不知道。
她剛要進去問問警察,問個清楚,陡然間又想到了什麼,瞪了瞪眼睛。
“不對,你怎麼知道安仔失蹤十一個小時了?”
鬱文卓咳嗽一嗓子。
“我,額……你對我說過!”
“你放你個屁!我從來都沒說過!我雖然熬夜,我記性還不錯!”
“額,反正你說過。”鬱文卓死磕到底。
徐西氣得一把抓過鬱文卓的衣服領子,把他的頭按下來,抬起自己的胳膊肘,用後肘的位置重重地砸了好幾下。
“死蚊子腿,你是不是膽子肥了?你在安仔耳朵邊吹什麼耳邊風了是吧?!我倆過得不好,你心裡就特舒坦是不是啊哎喂!”
徐西記得每次她“欺負”江安的時候,鬱文卓就會在旁邊煽風點火。
“江安,你一點男人氣概都沒有,被這個瘋婆娘天天欺負著,看不起你。”
然後每次都換來徐西的一陣暴打。
來往有人從這邊經過,鬱文卓是個要麵子的,平時當著江安的麵,這個瘋婆子打他幾下,他不說什麼,這大庭廣眾之下。
“煩不煩?”鬱文卓乾脆把外套給脫掉了,揉著自己發痛的後腦勺,徐西這麼拽著鬱文卓的外套,腳步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
鬱文卓不耐煩了起來。
“我心疼江安!人家也好歹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江家,不知道比你徐家強了多少倍!你有什麼了不起的,你天天使喚他,欺負他,他是你的奴隸嗎?”
“你神經病吧,他是我老公,我們關係好,我才對他這樣。”
“那也對他好點!江安畢竟是家裡獨生子,不把他當人看。”
“你們兩個,在門口吵吵什麼呢?”
穿著製服的警察從外麵走了出來。
徐西鬆開了鬱文卓。
鬱文卓也抿了抿嘴唇,朝著警察鞠了一躬。
警察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挑眉:“怎麼回事?感情糾紛?”
“不是!這婆娘,給您添麻煩了。”
說完這句話,鬱文卓把徐西給拽走了。
鬱文卓一直都是吊兒郎當脾氣,比較火爆。
徐西的脾氣也很火爆,雖然是女孩,但是跟辣椒一樣,紅紅火火的。
兩個人中間夾著個江安,徐西喜歡江安,鬱文卓很疼江安,江安太沒主見,跟這個走,又跟那個走,不過一般都傾向於徐西。
這次江安找不到了。
就像是一直均衡的天平,忽然之間垮了!
所以從前的矛盾也跟著激化了!
鬱文卓抱著胳膊:“去他可能會去的地方,找找!找不到,再報警也不遲。”
“所以你知道安仔在哪,對吧?”
“我不知道!我就算知道,我也不說。”
鬱文卓說完這句話,二話不談轉身就走。
“去你的,宇宙垃圾死蚊子你去死吧你——”
徐西脫下腳底的白色運動鞋,二話沒說丟在了鬱文卓的黑色外套上。
鬱文卓無語了,已經不想再和徐西浪費時間了。
幸好他喜歡的女生,不和徐西一個樣兒。
奈何。
徐西是真的想不通,江安到底能去哪?
在家嗎?
去找了。
不在啊。
然後徐西就不知道去哪找了。
她坐在公園的小亭子裡麵發呆,這是她爸爸和江安的爺爺合資建的小公園。
徐西兩隻手托著腮幫子,嘴裡叼著一根棒棒糖,吹著氣,那麼眯著眼睛。
“額,姓江的,你身邊除了我,好像沒彆人了不是嗎。”她這般自言自語。
江安知道她的喜好,知道她喜歡的口紅牌子,化妝品的牌子,喜歡穿的衣服,喜歡的鞋子和喜歡的香水,等等等等。
可是對江安。
那人,從小就“小西”“小西”跟在她屁股後頭叫著。
記得上幼兒園的時候,江安就對她許下了一諾。
“小西,等我長大了,我就娶你吧,小西當我的老婆好不好呀?”
“我才不要呢,我媽媽說,當老婆就會做黃臉婆了。”
“黃臉?!啊咧,可是小西不黃呀,很健康呀。”
“喂,你是跟我炫耀你很白嗎?我知道你很白。”
“可是我覺得你健健康康的,很好啊。”
“……哦。”
當時她認為這個男生,好像真的不會說話嗬。
徐西這麼想著。
思緒回歸,忍不住歎了口氣。
她抓起了腳邊的小石子,朝著湖麵裡麵丟了過去,平靜的湖麵蕩起了一圈的漣漪。
她打開了手機,撥打了江安的號碼,然後對著湖麵大喊著:
“江安你這個大笨蛋!你要是敢不要我,我就去,把你家的墓給翹了,然後搶光你所有的錢,砸了你家公司,然後我立刻就嫁給一個醜八怪——你信不信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