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江安把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徐西拿著江安的手機,給鬱文卓發了一條消息。
消息發送成功了。
這說明江安還是鬱文卓的好友。
鬱文卓隻刪了徐西一個人。
這靠了。
這事情鬨大了。
鬱文卓是真的生氣了。
徐西想了想,咬著手指甲的位置,最後用自己的手機號,給鬱文卓發了條短信過去。
“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我發誓,你喜歡喻青橙的事情,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沒有告訴安仔,也沒有告訴她本人,喻青橙那天是過來我家拿耳環的,還有,我隻八卦了一下你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她說你們的父母,還給你倆訂過娃娃親,然後彆的我就沒問了。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
消息發送了出去,可以鬱文卓久久的沒有回複。
徐西在心裡歎了口氣,這是自作孽不可活嗎?
末了。
等了好久好久,鬱文卓給徐西發送了一句:
“她當時說什麼了?”
“你要聽實話嗎?”徐西問道。
“嗯。”
“她說這是你們父母之間訂的娃娃親,不當真,就這麼說的。”
“哦。”鬱文卓又回複了這麼一個字。
徐西無語了起來:“不是吧,真的把我微信給刪了啊?好吧我承認,有時候你挺討厭的,但是我真的把你當朋友啊,好吧好吧,以後你和喻青橙的事情,我再也不問了。”
末了。
鬱文卓又給徐西發送了一句:“你答應我,以後彆去打擾她,我就既往不咎。”
“我發誓,我答應你。”
鬱文卓這才重新加上了徐西。
……
又過了幾天,鬱文卓才過來江安的家裡,找江安。
跟江安和徐西說,他要去朝城了,下次回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江安晚上請他吃飯,就像是送彆宴了。
遺傳的原因,江安的酒量不行,喝幾杯酒就醉倒了,懷中抱著個空酒瓶,跟寶貝兒似的那麼抱著。
“彆管我,我還……還能喝……再給我一杯酸奶,謝謝,要草莓味的。”
徐西想要把他懷中的酒瓶給抽回來,江安卻是搖搖晃晃的直起身子,一把拂開了徐西的手。
“彆碰。說了……彆碰。”
然後打了個酒嗝,臉蛋紅撲撲的,卻是很認真、很嚴肅地看著麵前的徐西。
“這是我腦婆,我的腦婆,是不能給彆的男人碰的。”
徐西哭笑不得,推了江安的頭一下,“你又喝多了你,說讓你彆喝了,還喝。”
“嘿嘿,那是因為我開心呀。”
江安繼續抱著懷中的酒瓶子,搖搖晃晃的,那麼晃蕩了好幾下。
“因為……我終於娶到了我心愛的女孩子呀,我真的好幸運呀,嘿嘿……”
說著說著又笑了,露出了一口乾淨的白牙。
“我從小就喜歡她了,我想著,我以後不和她結婚的話……那麼我無論和其他的任何人結婚,都不會開心的,嘿嘿……太好了,我終於是小西的腦公咯。”
在江安說這些話的時候,鬱文卓就用一種很羨慕的眼神,看著江安。
仿佛很羨慕他,可以和自己青梅竹馬的女孩子在一起,而且長相廝守,而他隻能默默地站在老遠,那麼看著,甚至都不能讓他喜歡的人知道,他對她的喜歡。
鬱文卓攥著手裡的酒杯,他的指節微微地有些發緊,然後仰頭,一杯酒就那麼咽了下去,很是辛辣,刺激到了他的胃部。
徐西歎氣一聲。
“你確定要喝這麼多嗎?我現在是孕婦,可運不動兩個醉鬼。”
鬱文卓搖了搖頭。
“老子才不用你管呢。”
徐西哭笑不得,“那就快點找個女人啊,讓你老婆照顧你。”
“不……我不找老婆。”
鬱文卓的聲音和他整個人一起,都變得沙啞低沉了起來。
“就像是江安說的,如果不是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那麼結婚,又怎樣?過得不快樂,還不如自己一個人了,至少是,開心的時候,還有朋友,難過的時候也有朋友。”
“喂蚊子腿,你是不是腦子短路了啊?無論你開心還是不開心,朋友會一直在的。”
“謝了。”
鬱文卓又是一杯酒吞了下去。
長長的歎了口氣。
“你不是很八卦我們之間的故事嗎。”
“……”徐西愣愣點頭,反正他想說就說唄,她不強求。
“其實沒那麼複雜。”
鬱文卓開了口,繼續說道:“小的時候,她住在我家隔壁,她喜歡彈鋼琴,我喜歡聽她彈鋼琴,那個時候很小,也沒想著那麼多,就覺得天天看見她,就很開心。”
“但是我搬家了,她也搬家了,這可能注定了我們是有緣無分的人吧。”
“我本來是想著,大學畢業之後,再見麵的,我父親那邊也說,是你的終歸是你的,不用著急,沒想到,還是被人給搶了,感情就是這樣吧,不著急,那就最後不是你的了。”
說著,鬱文卓苦笑了一嗓子。
他低下頭去。
他對徐西說,再次看見喻青橙,是在喻青橙和江黎的訂婚典禮上麵。
一開始的時候,鬱文卓並不知道和江黎結婚的人是誰,是江安對他說,要帶他去參加江黎的婚禮,當時鬱文卓還笑著調侃。
沒想到你們家最冷臉,最會騎摩托車的那位,竟然結婚了?
江安笑著,他特彆喜歡那個女孩子,還追到了國外去呢。
鬱文卓不置可否。
江黎,他是有過幾次接觸的,但是接觸不多,對江黎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特彆仗義,自己吃不飽穿不暖,也要讓兄弟吃得飽穿得暖,他的好,是不動聲色地好。
但是很多人都會對他為首是從,因為他值得。
然後鬱文卓沒想到的是。
當天看見穿著白色婚紗的喻青橙,有那麼一瞬間,他的心臟都不跳了,是驚訝也是無奈,還有很深很深的憂傷和後悔。
錯過了,還是錯過了。
自己的房子,這麼不知不覺塌了,砸在了他的後背上。
他是江安的朋友,而江黎是江安的弟弟,他不可能去破壞江黎的感情,這樣的話,他和江安也做不成朋友了。
在喻青橙和江安之間,他選擇了後者,因為他已經失去了一個沒有珍惜的女孩,他不想再失去一個很好的朋友,所以他選擇默默不語,表麵上雲淡風輕,吊兒郎當的。
徐西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四舍五入,江黎現在也是她的弟弟,她不可能去拆散江黎和喻青橙的啊。
可是鬱文卓這家夥……竟然這麼的。
“所以你和喻青橙,是真的沒戲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