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什麼資格打我?”
誰都是心高氣傲的人。
更何況,鐘文娜還是當著鬱文卓的麵打了她,這讓小琳非常下不來台!
小琳不甘示弱想要還手,卻被鐘文娜接住了手腕,將她的手腕給狠狠擰到了身後去。
“你說我為什麼打你?你的父母被教育過你,彆人的東西,不經主人的允許,不能丟的嗎?打的就是你沒素質!讓你長記性!”
鐘文娜雖然從小有心臟病,可是她的性格比較活潑,從小就不喜歡洋娃娃那些東西,反而是喜歡男孩子玩的,比如滑板,比如跆拳道,比如散打。
怕自己女兒,因為心臟病被人欺負,所以從小鐘爸爸就給鐘文娜找了好幾個私人老師,教她一些正規的防身術。
鐘文娜向來秉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思想,她平時大大咧咧的,從來不計較什麼,若是觸犯到她的底線,就像是現在,她一定要將對方打得頭破血流。
所以小琳根本不是鐘文娜的對手!
連著,被鐘文娜甩了三個耳光!
臉頰很快高高腫了起來!
鐘文娜第四個巴掌要落下來的時候,她自己的手腕驀地被人給遏製住,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頭頂上就響起了鬱文卓憤怒不悅的嗓音。
“這是我的辦公室,還輪不到你在這裡撒潑!”
鐘文娜的手腕一陣刺痛,那股子疼痛蔓延到她的心,更疼的是她的心,仰頭注視著一臉寒霜密布的鬱文卓,鐘文娜的眼睛倏地就紅透了。
“你竟然向著她?”
“我向著她又怎麼了?滾出去!”
“……鬱文卓,我真是看錯你,我不想喜歡你了!”
說完用力推開了鬱文卓,鐘文娜自顧自跑了出去,鬱文卓皺著眉頭注視著鐘文娜的背影,這臭丫頭的力氣還挺大的。
“嗚嗚……”秘書小琳哭得梨花帶雨的,她的頭發亂糟糟的,是被鐘文娜給拉扯的。
那臉頰也是紅腫得很難看,就像是凸起的雞蛋,她捂著臉頰,“鬱總,看看這個瘋女人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從哪個精神病院放出來的呢。”
“好了,到底怎麼回事?她說便當,什麼便當?”鬱文卓真的不清楚便當的事情。
秘書見狀,這才解釋了一通。
她以為無論怎樣,鬱文卓肯定會站在自己這邊的,就像剛剛那樣,可是這次她想錯了。
鬱文卓的臉比剛剛對著鐘文娜的時候,還要冷酷,那眼神沒有溫度地看著小琳,就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似的,他居高臨下。
“原來是這樣,你走吧,去人事部結算這個月的工資,以後不用來鬱城上班了。”
秘書猛地就愣了一下,結結巴巴起來,“鬱總……”
為什麼鬱文卓不是站在她這邊呢?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
鬱文卓轉過身去,用僵硬冷凝的姿態,背對著小琳,“我的辦公室不需要你這樣的秘書,不尊重彆人的勞動成果,也難怪她打你,你這是自作自受。”
秘書咬著嘴唇,心有不甘離開了。
鬱文卓在辦公室呆了一會兒,想起鐘文娜跑出去之前,看向他的眼神,悲愴之中含著幾分隱忍的悲傷和失望。
那股子失望的情緒,不知怎的,刺痛了鬱文卓的心臟。
他呼了口氣,拿著外套和車鑰匙,離開了辦公室。
……
鐘文娜離開了公司之後,她沒有回家,而是去了附近的酒吧。
因為心臟條件的限製,從小到大,鐘文娜的父母都不讓她碰酒。
因為鐘文娜記得很清楚,自己18歲的成人禮那天,晚上她心請不錯,心血來潮喝了一杯酒,差點因為那杯酒就享年18歲了。
心臟病突發,被送到了醫院搶救及時,這才沒有大礙。
從那以後,鐘文娜就再也不敢碰酒這種東西了。
可是此時此刻到——她真的很難受,很鬱悶,心裡的不爽情緒沒辦法排解!無奈就就隻能喝酒了!
“鬱文卓,你這個狗男人,你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仗著我喜歡你嗎?!”
鐘文娜捏著手裡的雞尾酒杯子,狠狠地捏著,杯口仿佛可以映照出她的影子來,忽明忽暗的,又含著冷蔑,讓鐘文娜無語到氣憤又窒息。
“我要是不喜歡你了,那我就不追你,那你就什麼都不是,你還有什麼權利這麼橫呢?”
說著。
盯著手裡滿滿的一杯子酒,鐘文娜仰頭喝了一口,就不敢喝了。
好吧!她還是慫啊。
萬一這杯酒喝下去,她心臟病突發怎麼辦?
這裡環顧四周,貌似也沒有她認識的人啊,放眼望去都是些肥頭大耳,很是油膩的男人,要是她暈倒了,暈倒在地上,沒人救她,反而占他便宜怎麼辦?
畢竟她是這麼如花似玉,美貌渾然天成的大姑娘啊!
“酒保,給我一杯藍色雞尾酒。”
鐘文娜的身旁,猛然間響起了一道讓她熟悉的嗓音。拉回了她的思緒。
很熟悉很熟悉。
無論是聲音還是氣息。
就是剛剛她咒罵的那個人。
鐘文娜的眼立刻之間眯了起來,咬牙切齒對準了鬱文卓的方向。
“誰讓你來的?!”
“怎麼,這不是你家開的酒吧吧,我憑什麼不能來?”
“那你去彆的地方,彆坐在我旁邊,我不想看到你!”
“……”鬱文卓勾了勾嘴角。
這抹笑容,有些自然到讓人心動。
他的眉眼朝著鐘文娜這邊瞟了過來,眼尾的部位輕輕上揚著,好似在看一個鬨脾氣的孩子,她的臉蛋泛著幾分紅暈,眸光也如同星辰湖海般燦爛奪目。
那眼神,好似在無聲地埋怨他,為何不同她站在一邊?
為什麼?
鬱文卓皺了皺眉,咳嗽一嗓子。
“你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做什麼?這是酒吧,你很想咱倆發生點什麼?”
“嗬嗬,發生個屁,現在全天下我最討厭的人就是你!我和誰發生點什麼,都不想和你鬱文卓,沾上一點的關係!”
明明前幾天還說喜歡他來著,現在又一副暴躁的模樣,說不想和他沾上關係。
這讓鬱文卓的心裡非常不爽。
他兩隻手攤開,聲音有些無奈,又像是妥協,“好吧,今天的事情我也有錯,我和你道歉,對不起總行了吧?”
這是他難得的服軟。
鐘文娜的心情立刻就好了不少,卻還是嘴硬著,“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做什麼?!”
“那你想怎麼樣吧?還能因為我今天幫著小琳,記恨我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