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做什麼?!”
看她又是傻笑又是壞笑的,鬱文卓的心裡一個勁沒譜,莫非心臟病還感染腦子嗎?讓鐘文娜的腦子也跟著壞掉了?
鐘文娜抬起了一根手指,如同看到新大陸那般指著鬱文卓的臉頰。
“你在擔心我,是不是?”
“……”鬱文卓抿了抿嘴唇,沒吭聲。
“你就是在擔心我,是不是啊?是不是?”鐘文娜一個勁追問道,好似鬱文卓不回答,她就要繼續不疊不休的樣子。
“……”鬱文卓還是懶得搭理她。
他的臉僵硬的注視著前方,將自己的著急和不安都壓了下去。
“看你的樣子,是不是沒事了?”
“沒有啊,我哪裡沒事了。”
鐘文娜吸了吸鼻子,那狐狸一般的黑色眼珠,迅速的轉了好幾下,可憐兮兮地拉扯著鬱文卓的袖子。
“嗚嗚嗚老板,我心臟又疼起來了,你給我揉揉好不好?”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可是我沒力氣啊,我的手,你看看都抬不起來了,可能是今天白天打了那個女人幾巴掌,把我累壞了吧。”
鬱文卓:“……”
“嗚嗚嗚,鬱文卓,親愛的未婚夫,你就給我揉揉吧,好不好呢?親愛的?”
“給我閉嘴!”
鬱文卓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最煩女人這麼嘚不嘚地叫喚著。
開車的司機都看不下去了,咳嗽了一嗓子。
“這位先生,要不你就給你的未婚妻揉揉吧。”
“開你的車!”鬱文卓一個眼神,沒好氣掃了過去。
他複又不動聲色垂眸,瞧著此刻拽著他胳膊,整個人的重量幾乎都貼在他身上的鐘文娜,嘴唇抿了抿,這才伸出手來,搭在了鐘文娜的心臟上。
給她,輕輕地揉了幾下。
鐘文娜這才心滿意足閉上了眼睛。
鬱文卓想要把手給抽回來,她卻不讓,一邊閉著眼睛,由衷的愜意般感慨著:“好舒服呀,鬱大叔真是太好啦。”
女人軟軟的嗓音,如同夏夜的,甜甜的能滲透出水來。
鬱文卓趕忙不耐煩地抽回手,將自己的手放在身旁的椅背上,嫌棄地擦拭了好幾下。
他是瘋了。
他一定是瘋了。
不僅受了她的蠱惑給她揉心臟,還……還……
算了。
不說了。
他發誓今天過後,再也不想和這個姓鐘的扯上一絲半點的關係了。
“鬱大叔,麻煩前麵的路口,要拐彎,謝謝。”
“怎麼?為什麼要拐彎?”
“因為前麵有醫院啊,我知道。”
“什麼醫院?”鬱文卓吩咐司機拐彎,一邊漫不經心問道。
他怎麼不記得這附近有什麼醫院。
“哈哈沒有醫院,前麵就到我家了,放我下來就行了。”
鬱文卓立刻皺眉頭。
這個時候,鐘文娜已經從他的懷裡起來了,攏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坐直了身子,“謝謝你今天擔心我了,我很開心。”
鬱文卓還是狠狠地皺著眉頭,“還是去醫院看看吧!沒什麼事情才放心!”
“不用了,我啊,這都是老毛病了,我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你把我送到前麵就行了。”
“真的沒事了?”鬱文卓半信半疑,又目露狐疑地瞧著鐘文娜。
雖然她的臉色現在看著,的確是比剛剛好多了。
“嗯放心吧,我自己的情況我最清楚了。”
聞言。
鬱文卓也不強求了,讓司機在鐘文娜住處停車了。
前麵是一棟新建沒多久的小區,說不上太好,就是普通的一般小區罷了。
他又皺了皺眉頭,今天的皺眉次數簡直比他平時加起來都要多。
“你搬家了?住在這種地方?”
“對啊,這不是離公司比較近嗎,我去上班也比較容易。”
“你不是鐘天翔的女兒嗎?”鬱文卓微微眯起眼。
“那又怎樣啊?”鐘文娜不以為然,隨意一聳著肩膀,“我很早就獨立出來了好吧,我早就不和我爸爸住在一起了。”
聞言,鬱文卓的嘴唇抿了抿,瞧著外麵這棟黑漆漆的樓。
“一個女孩子一個人住,多不安全。”
鐘文娜又傻樂了起來,那副架勢,好似完全不計較今天鬱文卓在辦公室不幫她的樣子了。
“鬱大叔,你今天好關心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報你了。”
“閉嘴!你可以下車了!”
“好啊,閉嘴就閉嘴咯。”鐘文娜閉著嘴巴,緊跟著忽然攬住了鬱文卓的脖子,在他驚愕的目光中,看到了眼睛裡有她自己的影子。
她如同蜻蜓點水那般,快速地在鬱文卓的嘴唇上親了一口。
“我的初吻。”
淺色的櫻唇,緩緩地,從他的唇上離開了。
夜色之下女孩迎著光笑靨如花,鬱文卓仿佛聽到胸腔“砰”的一聲響動,分不清是鐘文娜的心跳還是自己的。
“鬱大叔,怎麼樣,你就對我負責吧!好不好?”
“嗬。……嗬嗬。”
回過神來,鬱文卓淡定的從口袋裡掏出手帕,擦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仿佛剛剛親自己的不是人,而是一頭老母豬。
鐘文娜無語:“……”
“你用得著這麼嫌棄我嗎?!”
“念在你今天身體不舒服,我就大發慈悲,不和你計較了!若是再有下次,再敢親我一下,你看我不把你的嘴割下來位於。”
鐘文娜繼續無語:“……”
眼看著鐘文娜已經上樓了,鬱文卓這才走了。
開車的司機很是不解,又玩味的昵著一臉黑氣的鬱文卓。
“我覺得那個美女挺好看的啊,人家親你,你還不樂意。”
“閉上你的嘴,開你的車。”
“哦……”有錢人的世界,真是奇怪啊。
回到自己公寓的鐘文娜,洗了個澡躺在了床上。
誰知,剛躺下沒多久,心臟就又開始針刺般地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