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結局篇(26)求你了(2 / 2)

鐘天翔還在這裡猶豫,要不要做手術。

他不是不愛鐘文娜。

他和鐘文娜一樣,都擔心手術會失敗。

就因為不想失去,才在乎那百分之幾的概率。

一旁始終沒作聲的鬱文卓,忽然之間開了口,他的目光嚴肅到了極點,注視著鐘天翔的神情,也跟著肅穆到了極點。

“鐘叔叔,讓文娜做手術吧,算我求你了!”

從小到大,鬱文卓從來沒有求過任何一個人。

他是高傲的,是不羈的,他從未因為任何人,放下過自己的自尊。

哪怕是心愛的女人嫁給了彆人,他也隻是一笑了之。

但是這一次。

鬱文卓卻因為鐘文娜,求人了。

這是他第一次,或許也是最後一次。

“文娜現在的情況緊急,做手術終歸還是有希望的,不做的話,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不是嗎?”他耐著性子反問道。

“是啊,這個小夥子說得對,你還在磨蹭什麼?!快點讓娜娜做手術吧!”鐘文娜的母親也在一個勁勸著鐘天翔。

終於,鐘天翔妥協了。

他在手術單子同意書上麵,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手指有些發抖。

所以醫生就要給鐘文娜做手術了。

手術期間,三個人都很著急,一直在外麵等著。

這個時候鐘文娜的母親才問鬱文卓,他是誰。

“哦,阿姨您好,我是文娜的朋友,我叫鬱文卓。”

“啊……鬱文卓啊,該不會你就是她爸給她定下的那個未婚夫吧?”

鬱文卓沒有否認,這是默認了。

鐘文娜的母親打量著他,歎了口氣。

“看樣子我們娜娜喜歡的人就是你了。”

鬱文卓有些不解她的意思。

鐘文娜的母親卻拍打了兩下他的肩頭,說道:“我們娜娜,是個性情率直,但是愛情細胞是零的傻丫頭,之前她還打電話問過我,說她對一個人心動了好多次,是不是就是喜歡?”

說著說著,這個女人自己都苦笑了好幾聲。

“我和她爸爸離婚之後,我知道,對她或多或少都有些影響,她雖然嘴上不說,大大咧咧的,但是心裡還是抵觸和人交往的,所以她凡事都向往自由自在,不喜歡被拘束著,”

“讓她敞開心扉,是很困難的一件事,”

“我想你的身上一定有吸引娜娜的品格,你是個很優秀的人,才會讓我女兒這麼喜歡你吧,我希望,你可以好好對待她,給她想要的愛情。”

給她想要的愛情……

鐘文娜媽媽最後的這一句話,讓鬱文卓陷入了沉思之中。

奈何。

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了。

前提是鐘文娜的手術要成功,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

鐘文娜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見自己死了,上了天堂。

她看見了那個占卜的老婆婆,抱著她哭的稀裡嘩啦的,說鬱文卓不喜歡自己。

“傻孩子,他怎麼會不喜歡你呢?我看得出來,他很喜歡你的。”

“不,他不喜歡我,他一點都不喜歡我。”

“那是他不敢承認,那是因為,他不想失去你。”

“老奶奶,什麼意思呢?”鐘文娜好奇地抬起眼來,吸了吸鼻子問道。

老婆婆笑著撫摸著鐘文娜的頭發。

“等到他真正失去你的時候,他就會知道,你對他到底有多重要了,但是這個是需要契機的,你要等待,上帝會一直保佑你。”

說完這句話,那個老婆婆便消失了,而鐘文娜的夢也跟著醒了。

她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人是自己的父母,兩個人齊刷刷地守在了她的病床前。

一個,握著鐘文娜的左手,另一個握著她的右手。

“爸……媽,你們怎麼都在這裡啊……我該不會,真的上天堂了吧?”

“傻孩子。”

鐘文娜的媽媽,淚流滿麵了,她拍打著鐘文娜的手背,破涕為笑著說道,“你安全了,手術成功了,太好了太好了。”

她已經語無倫次了,鐘文娜的父親禁不住歎了口氣,給前妻遞過去手帕擦眼淚。

鐘文娜懵懂的眨了眨眼睛,思緒漸漸地回歸,她記得自己和鬱文卓在約會來著。

和鬱文卓分開的時候,其實走著路,鐘文娜就感覺到自己心臟不舒服了,但是她沒有表現出來,一直在強撐著,最後和鬱文卓接吻的時候——

砰的一聲。

她記得自己倒在了地上。

然後鬱文卓著急的抱著她,叫著她的名字。

再然後……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所以爸媽,我現在是已經做完手術了嗎?”

“是啊,你已經睡了兩天兩夜了,傻孩子,嚇死爸爸了。”

鐘天翔和鐘文娜,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她做手術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聽著,鐘文娜緩緩地點頭,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這個事實。

她,真的安全了。

手術,是真的成功了。

然後隻要是過了排異期,沒有不良反應,鐘文娜就可以活下去了。

也意味著,她可以和正常人一樣,蹦蹦跳跳了。

有人敲門了,是抱著花束的鬱文卓,隔著一扇玻璃,他注視著鐘文娜。

鐘文娜的母親和前夫對視了一眼,擦了擦眼淚,笑著站了起來,“行了,你未婚夫來了,我就不打擾你們小兩口說愛了,好好和人家說話啊。”

說著就一邊推搡著鐘天翔走了,把空間和時間留給鬱文卓。

鬱文卓緩緩地走了上前,他將花束放在了桌子上,低頭看著鐘文娜。

“可算是醒過來了。”

“謝謝你的花,”鐘文娜的表現卻並不熱忱,她彆開眼去,不想看鬱文卓,嗓音冷冷淡淡的:“你走吧。”

鬱文卓站在原地沒動。

鐘文娜的目光注視著窗外光禿禿的樹木,聲音和她的臉色一樣的冷漠。

“我讓你走,沒聽見嗎?以後我的事情,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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