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文卓想要去找鐘文娜的父親,鐘天翔。
剛好,鐘天翔也來找他了,看到鬱文卓有些慌慌張張的樣子,“娜娜走的時候,給你留下了一封信,讓我交給你!”
“鐘文娜去哪了?”鬱文卓幾乎是喊出來這句話的。
他的臉上,掛著明顯的擔憂和迫切。
人的感情是最掩飾不住的,從眼角眉梢,從臉上的表情。
鬱文卓定定的看著鐘天翔,也不知怎的,心裡麵忽然間痛快了不少。
“唉。”
鐘天翔歎了口氣說道。
“娜娜這孩子,固執得很,身體沒什麼大礙了之後,就非要去山區支教,說是想要一個人去靜靜心,我啊想阻攔著,也攔不住,她從來不聽任何人的話。”
“嗯,那臭丫頭一直都是挺固執的!”
鬱文卓這句話說的,夾雜了幾分莫名的寵溺的味道,隨即,又趕忙問鐘天翔。
“她是什麼時候走的?”
“前幾天,剛走的,什麼話都沒跟我說,就說要我把這封信交給你。”
說著鐘天翔的嗓音頓了頓。
“看得出來,我家那個傻丫頭喜歡你,放不下你,可是你不喜歡她,我也看的出來,也不強求你們兩個非要在一起,人和人啊,在不在一起的,都是緣分,有的人有緣無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鬱文卓看著那封信。
他的思緒,變得複雜了起來。
又想起了老婆婆說的那句,感情是要爭取的,再次錯過了,就來不及了。
他離開了鐘天翔的公司,緩緩地打開了鐘文娜給他寫的那封信……
哈嘍呀,鬱大叔。
你這兩天過得好不好呢?有沒有想我?啊哈,當我剛剛的話沒有說,開個玩笑了。
對了,我要去西部地區支教了,還有一件事,我爸媽要複婚啦,其實還得感謝我做手術吧,哈哈哈,我爸說,他其實一直都沒放下我媽。我媽這幾年一個人在國外,也一直都是一個人,沒找老頭子,嘖嘖……你說感情的事情,誰能說得準呢?
我爸媽都在一起了,但是鬱文卓和鐘文娜,不還是分開了嗎?
鬱大叔,我再給你講個小故事吧。
從前從前,有個女孩,她因為心臟不好,從來不接觸彆人,她知道彆人靠近她,也是彆有用心的,所以她一直不肯敞開自己的心。
終於呢,在她情竇初開的時候,她幸運的遇到了一個帥氣的男孩,她從喜歡漸漸地愛上了這個男孩,恨不得為了他做任何事情,恨不得將自己的心挖出來,給他看看。
可是呢,這個男孩就是不愛她。
笨女孩一開始特彆難過,現在她也想通了,感情不是等價交換,不是我給你十塊錢,你可以給我一塊糖,她現在釋懷了,她知道,男孩不愛她,是永遠都不會愛的。
好啦,故事講完了。
你應該知道這個女孩是誰吧,也應該知道這個男孩是誰吧?
不管怎樣,女孩還是希望男孩,可以找到一個疼愛他、他也喜歡的人,可以和對方長長久久的,美滿幸福下去。
這個男孩沒有錯。
在女孩的心裡,他依然是最好最好、最好最好的鬱文卓。
女孩也會敞開心扉,去接受彆人的,放心吧。
信寫完了。
最後的落款,是鐘文娜三個字。
鬱文卓一字一句看著這封信,看得很是認真,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有落下。
他的手指捏著信封,陡然間覺得手指刺痛了起來,像是被刀子給紮了似的,密密麻麻的疼痛沿著他的五臟六腑開始蔓延。
鬱文卓深吸了口氣,將這封信收好了,放在了口袋裡麵。
他忽然也感覺到心臟的疼痛。
八成是,鐘文娜傳染給他了吧。
很奇怪的一件事,她好了,他卻得了心臟病,準確的說是相思病。
就像是鐘文娜說的,感情有的時候不是等價交易,不是你喜歡我,我也會喜歡你的買賣,愛而不得的報應,竟然落在了鐘文娜的頭上。
這到底,是福還是禍?
……
就這樣,時間過得很快。
鬱文卓看了那封信之後,他沒有去打擾鐘文娜。
他知道,鐘文娜有她自己的生活。
江安和徐西結婚一周年紀念日到了,邀請了鬱文卓去濘城玩。
鬱文卓過去了。
江安在感慨,問他,蚊子,你怎麼還是孤家寡人一個人啊?
鬱文卓隻是笑了笑,沒說什麼。
徐西也問鬱文卓,之前他的未婚妻呢?怎麼今天不和她一起來?
鬱文卓想起了鐘文娜,心底有道疼在蔓延,緩緩地開口,“我們兩個早就解除婚約了。不提她了。”
他表麵上的雲淡風輕,實則心裡麵卻是難過的。
不想去打擾她,卻又時不時會想起鐘文娜。
想起那個青春洋溢著的女孩,想起她滿眼都是自己的模樣。
以至於這麼長時間,鬱文卓再也沒有談過女朋友,不是因為喻青橙,這一次是因為鐘文娜。
他很清楚,他喜歡上了鐘文娜。
卻錯過了。
看誰,都像是看到了她的影子。
鬱文卓和江安打了一會兒遊戲之後,就說要走了。
“要不在這裡住一晚上?反正你沒什麼事情,回去也是孤家寡人一個。”
“不了吧,就不打擾你和徐西二人世界了!”
“你也要抓緊了!”江安擔憂得看著吊兒郎當的鬱文卓,“這都一年的時間了,你怎麼還沒有找老婆呀,真要孤獨終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