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文娜的心裡就像是被針尖紮過似的疼痛,胸口腫脹,酸疼。
鬱文卓將她這種神情皆收眼底。
父母走了之後,鬱文卓和鐘文娜第一次算是促膝長談。
很少這麼認真地談過。
鬱文卓說了自己的小時候。
自從母親去世之後,他和父親的關係沒那麼親近了,可能是因為鬱誌和很愧對他的妻子,連帶著將氣都撒在了鬱文卓的身上。
雖然鬱文卓媽媽的死,和鬱文卓一點關係都沒有。
但是……往往,人就是這樣。
當心裡的鬱悶無法排解的時候,需要一個出氣口,才宣泄這種情緒才行。
鬱文卓便成了那個出氣口。
“所以你一開始是不是嫌棄我?嫌棄我心臟病,才一直不肯和我在一起,才一直厭惡我?”
“從來沒有。”
鬱文卓實話實道。
“我不和你在一起,是因為我自己也不確定,我能不能給你未來,僅此而已。”
“真的嗎?”
鐘文娜半信半疑的,“真的不嫌棄我嗎?”
“嗯,所以我一直勸你動手術,是因為我想你好好活著。”
鐘文娜的心忽然就暢快了不少。
她胡思亂想了不少,還以為鬱文卓之前嫌棄她呢,畢竟她有心臟病。
現在心結打開了。
“老公,今天我看到我爸媽頭頂冒出來的白頭發,我心裡很有感觸,我沒有辦法改變時間,也沒有辦法控製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我們一起麵對吧,一起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