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邱途的話,那名探員恭敬的回道,“部長在樓上等您。”
邱途聞言,抬頭看向探查署大樓。
依稀間,他仿佛看到了一雙深邃的眼睛在注視著他....
他笑了笑。
這並不是一個壞消息。
因為....賈樞還在探查署大樓,那就說明政治部還沒正式插手這件事,那...安保處就會有充足的時間來消除痕跡。
他和阿泰、老鷹也就更安全....
這麼想著,邱途算了下時間,心中大概有了猜測。
舊巷街、秦家和城中花園,三個位置差不多正好構成了一個三角形。
而探查署大樓則是在這個三角形的中間。
所以邱途趕到探查署的時候,秦衡應該還在往回趕,還沒到達秦家。
在沒了解清楚事情始末和嚴重程度之前,秦衡不會向探查署求救。
所以才會有自己先來到探查署大樓,而賈樞還沒離開的情況。
這麼想著,邱途也不由的有了進一步猜測:所以.....賈樞在知道秦家出事的第一時間,就打電話,鎖住了自己?
邱途目光閃了閃。
嗬嗬...看吧,這才是真正的高手。舉重若輕的一一步棋,卻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差點打亂了自己的計劃。
要知道,很多計劃親自執行和遙控指揮所產生的效果是天壤之彆的。
如果邱途沒有提前與安保處接上線,忽悠安保處給擦屁股;如果邱途沒有提前控製秦四爺的妻兒,隻用一個電話就阻止了秦四爺的反水;事事都需要親自處理的他,早因為這一招就已經敗北。
所以....今晚最大的危險果然在這裡啊...
看來,也是該和這位傳說中的長官碰一碰的時候了。
這麼想著,邱途整理了下衣服,然後麵帶笑容的邁步走上了探查署大樓。
夜晚的探查署大樓黑洞洞的,像是擇人而噬的巨獸。
坐上電梯來到9樓,邱途在那位探員的指引下,來到了賈樞在政治部的辦公室。
“咚咚咚。”
“請進。”
聽到賈樞首肯,那名探員推開門,引著邱途走進了辦公室。
“部長,邱科長來了。”
邱途目光落到賈樞身上。
賈樞身穿一身休閒的便服,鼻梁上架著一副金框眼鏡,鏡片後的眼睛狹長、含笑。
如果不是見過他變態的一麵,隻是粗看,還以為他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衣冠禽獸呢......
“部長好!”一邊在心中腹誹,邱途一邊敬了個禮。
賈樞見狀,假笑著壓了壓手,“就咱們幾個自己人,不用這麼多禮節。”
他一笑,狹長的眼睛頓時眯成了一條縫,給人一種似笑非笑的虛偽感。
邱途正色道,“這是規定,長官。恕難從命。”
賈樞也沒再繼續爭論,他朝那名探員擺擺手。待那名探員離開後,他才笑盈盈的問道,“邱探員來的很快啊。”
他看了一眼表,“說18分鐘,你隻用了15分鐘就趕來了。”
邱途道,“剛出家門,掉個頭就往署裡開。路上沒耽擱時間。”
賈樞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然後仿佛好奇的詢問道,“今晚準備和朋友聚會?”
邱途,“是的。”
賈樞,“哪個朋友?”
邱途,“王泰。他前天剛通過了特勤部探員的考核。為他慶祝。”
賈樞,“在哪?”
邱途,“南坊街29號的一家小酒樓。”
賈樞,“都有誰。”
邱途嘛,“我和阿泰一起長大的幾個朋友。”
賈樞目光在邱途身上打量了兩圈,見沒看出破綻,才又問道,“在路上有接到電話嗎?”
邱途,“有!”
賈樞,“誰的?”
邱途,“第一個電話是阿泰打來的,詢問我到哪裡了。我說臨時有公務,去不了了。”
“後麵幾個是秦四爺打來的。”
賈樞“哦”了一聲,臉上露出了感興趣的神情,“秦四爺?都聊什麼了?”
邱途看了賈樞一眼,麵不改色的說道,“他咒罵我。說我拿了他的線索,轉頭出賣了他。”
“說他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我幾次掛斷他的電話。但他不停的打過來。”
“最後,我又接了一次電話,也回罵了他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