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途聞言,眨了眨眼,“軍部和市政委員會也攔不住?”
賈樞笑著點頭,“當然。”
“而且....他們也不會攔你。”
“到了那個地位,即使有鬥爭,也都是在上麵的戰場,誰會管你在下麵做什麼。”
說到這,賈樞笑著說道,“而想要這麼一步步走上去,你必須跟對人。”
“隻有跟對人,你才能一步步走上巔峰。”
聽到賈樞的話,邱途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也立刻表起了忠心。
他挺直腰,斬釘截鐵的說道,“部長放心!我一定緊跟您,緊跟署長的腳步!”
反正忠心不要錢。賈樞想要,邱途就給他,甚至批發給他都行。
賈樞明顯也沒上當,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話說的再好聽,也要看實際行動。”
說到這,賈樞也終於說出了他這次叫邱途來的目的,“接下來我要給你兩個任務。”
“兩個任務?”邱途愣了一下。這個和宋晴告訴他的可不太一樣。
賈樞點了點頭,然後說道,“第一個任務是,這兩天你去內部審訊一下曹大彪那批探員。”
他說道,“你也知道前兩天秦家出了大事。不僅秦四爺逃跑,而且秦舒曼小姐也至今下落不明。”
“曹大彪他們作為秦舒曼小姐的護衛團和秦家秘密調查小組的成員,辦事不利,全都被關押了起來。”
“你之前當過他們的上司,對他們應該有所了解,對他們在這次行動中的功過應該也非常清楚。”
“所以,由你審理並做出處罰再好不過了。”
聽到賈樞的話,邱途並沒有第一時間答應下來,而是試探的問了一句,“長官對這次內部審訊有什麼意見嗎?”
賈樞聞言,深深的看了邱途一眼。然後這才似笑非笑的說道,“沒意見。一切都由你來拿主意。”
但是,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這次機會是我從署長那裡專門為你爭取的。”
“你要好好把握。”
邱途聽到賈樞的話,頓時知道自己剛才的猜測沒有錯:這就是給自己的胡蘿卜。讓自己光明正大的培養班底。
這麼想著,他連忙再次表起了忠心,“謝謝部長栽培!”
賈樞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他喝了口咖啡,繼續說道,“第二個任務,其實也是和你有關。”
他道,“尹彩梅死了。”
邱途學著自己昨晚的表情,一臉的茫然,“誰?”
賈樞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像是想要看出他到底是不是裝的。
可能沒看出破綻,賈樞解釋道,“就是你們前天審訊的那個女間諜。田副會長的情婦。”
聽到賈樞的話,邱途頓時裝出一臉恍然的樣子,“她啊。”
然後邱途皺了下眉,坦言道,“部長,不瞞你說,這件事我昨晚就聽說了。”
賈樞“哦?”了一聲,假裝好奇的問道,“聽誰說的。”
已經猜到整件事真相的邱途,毫不猶豫的把柳浮萍給賣掉了,“從柳探員那裡。”
邱途道,“昨晚,柳探員找到我,告訴了我這個消息。然後問我怎麼辦。”
邱途攤攤手,一臉無辜的說道,“我哪知道怎麼辦。”
“重要證人死了,署裡就按正常流程調查、驗屍唄。看看死因,是自然死亡那就結案,是滅口那就查內鬼。”
“反正又不是我審訊的,我就是個監督者,和我有什麼關係?”
聽到邱途的話,賈樞笑了笑,“邱探員還真是無情。”
“我記得前兩天,你和柳探員關係很親密,我還以為你對她有意思呢。”
邱途也笑了,他道,“養一條魚,死了,我會很難過,但養一池塘的魚,就算死個一條兩條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亂世兒女,隻有身體,沒有感情。”
賈樞聞言鼓了鼓掌,不知道是諷刺還是誇讚,“好,夠灑脫。”
說到這,他話音一轉道,“但現在,這件事和你有關係了。”
“從今天起,你將負責調查這位女間諜的死因。”
“這位女間諜是田副會長的情婦,與新界市政商界多位大人物有關。”
“但她又是聯陣的間諜,在新界市成立的這一年時間裡,為聯陣輸送過很多次情報,讓新界市很多商人遭受了損失。所以身份無比敏感。”
“現在她突然死在了咱們探查署的看守室。咱們必須把這件事給調查清楚,給關注著這件事的政商兩界一個滿意的交代。”
說到這,都沒用邱途詢問,賈樞就暗示道,“所以,她的案子必須要儘快了結,而且不能影響太大。”
“尤其是....要讓關注著政商兩界滿意。”
邱途聽到賈樞的話,心中一驚。
他不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年輕,而且賈樞的話暗示的也太明顯了。
說白了,賈樞的意思就是:案子的真相不重要,署裡要的是一個所有人滿意的結果。
也就是說....要讓邱途做一個假案出來,或者乾脆找一隻替罪羊。
而再結合今天賈樞一反常態的給自己畫大餅,還給利益。
邱途的冷汗都下來了。
這是在一手蘿卜,一手大棒逼著自己站隊啊!
自己隻有拿了利益,做了假案,把把柄交上去,賈樞和閻嗔才會把自己當自己人!然後放心的培養自己。
想清楚一切,邱途不由的暗歎:閻嗔和賈樞這倆人真的是老奸巨猾啊。
但是,現在都站上天台了,邱途有反對的可能嗎?
所以,他這些念頭隻是在大腦裡一轉,就笑著應了下來,“明白,長官放心。我一定把這件事做的讓所有人都滿意。”
聞言,賈樞眼底露出了一絲笑意,他滿意的拍了拍邱途的肩膀,鼓勵道,“很好。署長和我果然沒有看錯人。”
【賈樞懷疑-0,滿意+1】
....
和賈樞聊完了兩個新任務,邱途也趁著這個機會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這個【雙麵間諜】昨晚與安保處見麵的事情。
在他的嘴裡,他是千辛萬苦才和安保處重新牽上了線。而對方對自己保持著警惕,明顯並不是十分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