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上宗臨時改道,來了新界市?’
聽到柳浮萍的話,柳雄元明顯驚了一下。
他扭頭看向柳浮萍,待看到柳浮萍肯定的眼神以後,他這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柳浮萍的聲音雖然壓的很低,但在場的高層畢竟都是二階以上的災變者,所以所有的高層臉上都露出了一絲心驚。
關為華、林霆、石有信三人臉上不由的露出了一絲欣喜。
畢竟,在場的人都知道黃上宗是「學院派」的高層,更是東業州州議會的議長。
再加上白秘書自殺並且攻擊邱途的事情。
他現在來到新界市的目的顯而易見——那就是要出手對付邱途。
所以,他們這些閻嗔的親信,心裡頓時就踏實了許多。
畢竟,現在越接觸邱途,他們越能感受到邱途的可怕。
他們是真的很擔心,如果連閻嗔都頂不住邱途,他們要怎麼辦。
總不能.就這麼投靠這個往日的下屬吧?
閻嗔的親信都這麼想了,其他人當然也不例外。
像從邱途進入辦公室開始,臉上表情就沒任何變化的唐菲菲,此時也終於有了反應。
她抬起頭,小麥色的臉有些擔心的看向邱途,大腦裡也在急速轉動,思考著有沒有辦法幫到邱途。
而就在她這麼想著的時候,她的目光也落到了邱途臉上。
結果當看到邱途臉的那一刻,唐菲菲卻是猛地一愣。
因為她發現邱途臉上竟然沒有絲毫的驚慌、不安或者詫異。
相反,他的眉頭雖然輕皺,像是在思索,但嘴角竟然微微上揚,像是.在笑?
那一瞬間,唐菲菲甚至以為自己看錯了。
邱途在笑?
黃上宗要來對付他,他竟然在笑?
這是為什麼?
這麼想著,唐菲菲福如心至的不由的回頭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正對麵的閻嗔和餘正義。
結果,讓唐菲菲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剛才還運籌帷幄,端起杯子喝茶的閻嗔竟然怒視著餘正義。
相反,餘正義卻像是解脫了一樣。他的臉上沒有輕鬆,但也沒有緊張,就像是心徹底死了一般。
‘他們的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
想到這,唐菲菲冷清的臉不由的再轉,轉向了主位的柳雄元。
結果她發現,柳雄元在剛才的驚訝過後,好像也沒什麼表情了。
而且,因為唐菲菲是三階巔峰的災變者,感應強大,她甚至能感覺到柳雄元無比的鬆弛。
一點不像即將遇到對手的感覺
‘這到底都是怎麼回事?’
一州議會議長要來,新界市上下肯定是要專門接待的。
但這次黃上宗來的突然,甚至是沒有事先通知的臨時安排。
所以,當黃上宗的視察車隊來到新界市的時候,三大機構的高層都有點手忙腳亂。
不過東業州的幾位議長做事風格都是有點雷厲風行,所以當他得知市政廳和軍部的高層緊急召集,準備來見自己以後,直接讓秘書嚴厲禁止。
他的原話是:這次來新界市事發突然,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處理。處理完就會走,不用接待了。
製止了市政廳、軍部前來以後,黃上宗的車隊也橫穿了整個新界市,停在了新界市探查署辦公大樓。
不管關係如何,麵對州議會議長,柳雄元都要保證足夠的尊敬。所以他早早的就帶探查署的七位高層等在了樓下。
邱途當然也在其中。
所以他也第一時間見到了這位傳說中的封疆大吏.
和柳雄元那矮小、黝黑的身材不同。黃上宗的身形很高大,足足有一米九五。
雖然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但卻渾身的腱子肉卻把那身西裝撐的鼓鼓的。隻是一打眼,就仿佛看到了一座巍峨的山脈一樣,有一種不可撼動的沉穩感。
‘強好強’
即使不知道黃上宗的實力如何。但隻是感受到黃上宗身上那強大的氣勢,邱途就感覺有一種不可力敵的感覺!
黃上宗來的突然,心情也像是非常的不好。
新界市探查署六位高層出來迎接他,他一對虎目隻是冷冷的掃過,就再也沒看一眼。
而是主動對柳雄元說道,“柳議長,找個地方。聊聊?”
柳雄元像是早有預料,他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邱途,親和的說道,“邱部長,借用下你的辦公室,方便嘛?”
邱途能說什麼?
他隻能沉穩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沒問題。”
之後,他為兩位議長引路,上了12樓。
作為探查署的高層,邱途的房間雖然經過了激戰,甚至連牆壁都破了。但當天晚上就都給修繕與複原了。
所以,兩位議長去裡麵談話倒是也不會失禮。
就這樣,把兩位議長送進自己的獨立辦公室,邱途又指揮譚慧敏為兩人倒了兩杯水,就和譚慧敏一起離開了辦公室。
黃上宗與柳雄元全程沒有任何交流,但一對虎目卻一直冷冷的打量著邱途。
甚至,在邱途帶著譚慧敏離開了辦公室,關門的那一刻,邱途還隱約聽到黃上宗開口,聊了第一個話題“那就是邱途?”
出了門外,其他六位高層已經等在門外了。幾人的表情都有點凝重。
畢竟,一州議長,庇護所議員親自來到了新界市探查署,而且臉色還如此之差,肯定是有人要倒黴的。
而最可能倒黴的就是在場幾人。
這麼一位封疆大吏引而不發,就算是有著深厚背景的唐菲菲心中都有些不安——畢竟,黃上宗要是真下定決心對付她,「奉天係」也很難逆著他的心意:官場還要講基本規則的。
可能覺察到了唐菲菲的情緒,邱途走到她身邊,用手輕輕拍了拍唐菲菲的手。
唐菲菲不由的扭頭看了邱途一眼,邱途朝著她露出了個微笑。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安慰。那一瞬間,唐菲菲竟然真的感覺心情安定了下來.
就這樣,兩位議長閉門商議了十幾分鐘,這才出了辦公室。
帶著七位高層去了會議室。
黃上宗冷冷的掃視了一下在場的幾人,手重重的錘了下桌子,然後厲聲說道,“我這次來新界市,是因為你們新界市探查署做的太過分了!”
“內鬥!內耗!算計!”
“你們當這是和平年代?!當這是在過家家嘛!”
黃上宗本來就臉龐寬闊,剛毅。生起氣來,梁到濃眉橫在額頭上,虎目圓瞪。顯得壓迫感十足!
他目光掃過在場的七名高層,最後重重的落到了閻嗔身上。
看著閻嗔,黃上宗眼神中充滿了恨鐵不成鋼,乃至殺意!
他重重的說道,“閻嗔!你作為新界市探查署的署長,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