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爺,不管你們咋安排,都算我一個”。
“得嘞”。
我拍拍四方臉的肩膀。
胡廣林不在屋裡,趙全有告訴我,他又去盯黃二毛了。
老大也真是,天天繃的比弓弦還緊,拿著三鈴弟子的工資乾著五鈴弟子的活兒,再說他又不是胡氏本家,何苦來著?。
儘管我很不願意這麼想,可沒人會無緣無故的付出,是為了權勢地位、還是為了胡小鈴?。
零零三默默的跟在我身後,突然問:“如果能揭開聖女之迷,那晦來之症是不是就不用怕了?”。
“至少會減輕你們的痛苦”。
“唉,又能減輕多少呢?”。
她似乎有些失望:“現在大家連婚都不敢結,本來疼不怕就不夠分,也不想讓子孫後代受這麼大的罪”。
“那以前你們是怎麼過的?”。
用她的話說,就是不堪回首,已經沒有勇氣再來一遍。
“你結婚了沒有?”。
零零三怔了一下,微微搖頭。
我突然站住:“三妹妹,你們打扮的這麼醜,是故意的吧?”。
肯定是胡小鈴出的餿主意,就因為我對她一直不冷不熱,乾脆調來幾個漂亮大姑娘,想給我使美人計。
反正都是胡氏女子,沒便宜外人。
“不不,這不能怪元祖,她也是被你逼的沒辦法了,說不管怎麼樣,都要把你拿下”。
零零三的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可我們知道她心裡喜歡你,所以大家偷偷商量,怎麼難看怎麼來,這才,才……”。
我都快氣炸了,合著我就是一個好色之徒,還是一個被人嫌棄的好色之徒。
“姑爺,其實你也喜歡我們元祖,對不對?”。
對個屁,我恨不得打她一頓才解氣呢。
沒想到有人比我的火還大!
剛走到藥房門口,就聽見黃二毛在屋裡嚷嚷:“……有本事把老子放開……,我跟那個苦瓜臉沒完……”。
原來是李八眉在看守他的時候,出於好奇,愣是把這小子的鞋給扒了。
兩隻腳,六根大腳趾,全在外麵露著。
“老三也真是,淨瞎胡鬨”。
胡廣林苦笑:“我要替他穿吧,不讓,還踢我”。
黃二毛蝦米似的蜷縮在地上,雙手和膝蓋捆在一起,嘴上明顯有被繩子勒過的痕跡。
“意思意思得了,要沒兄弟們幫襯,就憑你一個人,單槍匹馬的,怎麼救你們門主?”。
我遠遠的蹲下身,拿起折椅上的毛毯扔過去,蓋住他的腳:“嗨,哥們兒,你們老祖是黃彪和梅姿夫人親生的嗎?”。
這小子是真橫,就這樣還挺著上半身,惡狠狠的瞪著我。
“明白了”。
我點點頭:“準是為了攻打同益城,你們才和烏額人通了婚,變成了三趾”。
“烏額人,你小子惡心誰呢?”。
黃二毛冷笑:“實話告訴你吧,黃家原本就是五趾鳥仙,個個有飛天之能,隻是老祖愛惜容貌,不願意用立翅之水……”。
等到想用的時候已經晚了,大都尉府被沈家後攻占,錯失良機。
“雪山上有歡喜花,一樣可以變身”。
“歡喜花?它能把你折磨的半死不活,到頭來最多是個禿尾巴鷹,要是說變就變,同益城遍地都是五趾羽童,還用得著指望彆人嗎?”。
彆人是誰?既然不是吳氏遺族,那就是紅雞孫。
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真邪門,你小子是從哪兒蹦出來的?”。
我還納悶呢,這個五趾的黃不二又是從哪兒蹦出來的?。
腦海中猛的閃過一個人,孔立維!怎麼把他給忘了,老孔說過:吳氏族人本族之間也有區彆,有三趾、四趾、五趾之分,隻是當時並沒有人在意。
所以在黃彪和梅姿夫人之間,必定有一個是五趾鳥怪。
“有傳聞說王世鬼是王以及和妖門門主的孩子”。
胡廣林突然問:“這是真的假的,你知道嗎?”。
“……我告訴你誰知道”。
“誰?”。
“就是那死鬼嘍”。
黃二毛哈哈大笑,笑聲刺耳:“你去鬼門公館把他刨出來,再磕上兩個響頭,說不定會托夢給你”。
胡廣林雖然被戲弄了一番,卻也不生氣:“你能確定他還在那兒?”。
“跑不了”。
黃二毛目光陰森:“去吧,隻要你不怕死”。
聖子的金身不是由長樂佛暫禮嗎,怎麼會在鬼門公館,這個鬼門公館又是什麼地方?。
“他們根本動不了金身,隻能把鬼門公館整個搶走,可憐我們的王教主,連個屁都不敢放”。
王世雄住的神門殿,和聖子住的鬼門公館比鄰而建,卻被長樂佛硬生生的從中間劈開,一分為二。
“二毛,我可以放了你,但在明天出發之前,你不許惹事兒”。
他冷哼。
“還想犯混是吧?瞧瞧你們門主,該服軟的時候就服軟,昨天話都說到那份兒上了,照樣一封血書來相求”。
黃二毛雙眼赤紅,“咯咯”的咬著牙:“他奶奶的,成,這口氣老子忍了”。
我讓胡廣林給他鬆綁,準備吃的喝的,晚上再洗個熱水澡,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
馬多也帶回來一個好消息,吳家兄弟總算是點了頭,應了這份差事,而且看在錢的麵子上,願意聽從沈洋的指派。
因為我在條款裡注明了:如乙方出現違背甲方決策的行為,視其情節輕重扣除部分或全部酬勞,並賠償雙倍的違約金。
甲方簽字人:沈洋。
乙方簽字人:吳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