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明知是場意外(2 / 2)

指針婚姻 伊北梓 8351 字 6個月前

“我說你,紮到了誰還幫我工作,這個月過去七天,趕走十個了,唉,最怕看到女人哭了。”目光重點轉移到舞廳,“又一個倒黴催的。”

酒吧後門,“這是老板的意思,你看,老板發話,實在不好意思。”

沒錯,大冤種就是葉傾娍,這份臨時工作招聘也就看到沒幾天,預算好的,一天五百,去掉吃穿用,到葉凡凡開學能有學費可交,被一男一女工作服裝扮的人趕出門,一毛沒落。粉卡通寬大T恤是真不擋風,突感淒涼。“哎,不是說按小時結算?”眼下隻能腆著臉去問。

“姐,你拿著。”回了話的臉上竟有失落,塞給葉傾娍五張百元票,“我們老板沒覺得你工作有問題,要怪就怪沒遇上好時候。”至於勸說,葉傾娍沒細品,隻剩趕緊接過錢,連連道謝。

“可能真的不適合這種工作吧。”要知道打這份工不是本意,雙肘往胸前抱了抱,將寬大體恤再緊點裹著自己。

“美女?”句舜奚依在牆邊,調侃聲讓口哨帶出節奏,按照慣例時間差不多,看多了順從款,相反的才有挑戰,有機會把準備多時的一盆涼水潑去,“我去!”待人慢慢湊近了才看清葉傾娍的臉,立刻轉過身仰望星空,用吹更響的口哨刻意掩飾,超過審美範圍。

“阿奚,原來你在這,害的人家好找。”嗲嗲聲出現。

句舜奚下意識在短袖上撣撣灰,動作超線,與擦肩而過的葉傾娍離很近,突然犯了潔癖症,猛地全收回,“還真是陰魂不散。”

葉傾娍回頭狠瞪一眼,這城市八年沒來過,不管是誰,都一樣渣。

粉絲效應全無,收獲一通白眼,失落感竟在眼裡久久勸不退,隻剩直直盯著,勸自己“這個年齡,生撲確實莽撞”。

“誰給你銀魂不散,有病吧。”林子大了什麼人都有,揩油揩到老娘身上,瞧不起誰。知道對方乾瞪眼不說話憋著壞,走出去的腳步往回刻意退了又退,給一根中指。

按照慣例,挽進懷,挑著下巴,“跟大爺混,什麼化妝品包包衣服禮物,任你選,來,笑一個”所有都順理成章,麵對麵前這位,句舜奚沒那心情,默念,走啊,趕緊走開。

正揮著手指示趕緊走開,嗲聲嗲氣靠近“阿奚?我終於找到你了!”沽鄢自顧自“你看,累的人家腳好痛。”

“人家就是想和你待在一起嘛!”

葉傾娍在車尾晃動s型,苦著臉臨摹,看撒嬌,還彆說,挺般配,和墨鏡女好搭耶。不得不說,自認是資深老阿姨,一心還等著吃瓜,守半天也不見摟摟親親,自覺無趣,準備走,而鞋子這個叛徒,它有分家的私心。

連手心緊緊握出汗的錢,似乎都在嘲諷葉傾娍,日子過得真憋屈。恐怕此刻葉凡凡和鹹束一定是睡的安穩,興許做個發了橫財衣食無憂的好夢。

“小妞長的不賴嘛?”兩名喝大的中年男攔在葉傾娍麵前的去路,身體不斷晃來晃去,一人手在解扣的亂七八糟的襯衣扣子,一人從腰間要褪去T恤。

兩腳下一薄一厚的微差感,使得葉傾娍不安,到住的地方還有一公裡多的路,赤腳不合適。試圖望望這附近還有沒有營業的鞋店,可笑,都半夜十一點了。還在低頭研究鞋子要用什麼辦法繼續下去的葉傾娍忘了麵前還有人。

“給大爺笑一個,來,抱抱。”二人不乾淨的手早揚起等回應。

二對一,句舜奚撇一眼的確有在內心咯噔一下,自不是見義勇為的人,所以臉上的木訥,僅僅是對沽鄢不存在怦然心動的頻率的反應,可惡,敢搶我的台詞。強忍對流裡流氣的憤怒,將拳頭緊握。

沽鄢湊近,翻著句舜奚緊握的手,“疼不疼?”

衣服都扒了,確定隻有抱抱,“噓,通過我來傳染的病,一不小心死了也沒關係。”葉傾娍用這招唬過各種圖謀不軌的借口,隻因可恨的前夫在外麵沾了花花草草,用惡心來換純淨。

句舜奚餘光裡瞥見從起初色眯眯到最後繞遠離開的滑稽樣,壞壞一笑,“連這招都用,真是什麼人都有。”

“那女人有as,真晦氣!”

“咦。”兩人一邊嫌棄一邊加快腳步走,強忍著不敢吐,生怕真通過空氣傳染上,褪去的衣服已在身上板正穿好。

“阿奚,你在看什麼?”沽鄢圍在句舜奚麵前,胳膊伸出求抱抱。

句舜奚歪頭躲開,手指彈在牆邊的石雕像,“材質合格嗎?搞不好接觸過就過敏,內部結構……”

簡單兩句借口,沽鄢都能真的翻著隨身包包找手機,“阿奚,還是我來打電話問問吧!”

“當然,這對我很重要。”說著在身上比劃比劃,句舜奚拿自己的基礎病誇大,靈感來自剛剛。

“經理的電話你們都沒有,乾什麼吃的。”沽鄢在發火,看他咳嗽幾聲,心疼,小時候犯病難受是知道的,生氣是竟然沒幫上忙,“真是飯桶,關鍵時刻掉鏈子。”

“你說我?”不巧與句然同句,在家得到的最高誇讚亦是如此。

“走啊,沒點兒眼力見。”眼瞪著葉傾娍,像是發出警告:再不走,酒吧附近,一會還有圖謀不軌的人出現。

也就是沽鄢,拿句舜奚當了真,嘴巴緊閉,雙手拽著句舜奚晃動胳膊,眼淚已在眼眶打轉。

“阿鄢!”一個中年男人不大不小的嗬責聲,試圖終止這一切,沒錯,不遠處的豪車後排坐著寵女狂魔,沽鄢的爸比,上市公司老總,和句然有生死之交的沽偉。既然是生死之交,自然就把從小一起長大的兩人安排在一起,同認為喜結連理最好。

“爸……”沽鄢不舍,好不容易找了一天才看到句舜奚,現就想粘在一起不分開。

“上車,大半夜成何體統。”若不是句家家大業大,沽偉根本看不上句舜奚對待寶貝女兒的態度。

沽鄢是知道平日裡提起阿奚,那勉強的事,本想求抱抱,“我還有句話要跟阿奚說,你等一下。”

沽偉麵色難看,雖生氣比較多,還是默默上了車,等待。

“幫我擦擦眼淚好不好?”沽鄢像失寵的小孩,幾乎是乞求。

“八萬三,好嗎?”指指她身上的套裝。

“咋不說十八萬。”葉傾娍在心底質疑,若不是走不掉,真不想故意偷聽大話王說大話。

從沽鄢肩膀上輕輕捏走一根栗棕色頭發,“有頭發。”儘量讓自己表現的禮貌,畢竟以後見沽偉的時間比見句然的時間多。

“那我走了,真走了。”沽鄢一步兩回頭的往豪車那挪步,句舜奚單手插兜,揮著再見。

直到視線看不到,沒好氣的喊著,“出來吧,偷聽要收權限費的。”

葉傾娍伸出手在頭發上摸兩下,猶豫了,本想用皮筋來固定鞋頭,但一想起他說的有頭發,提心吊膽著,可不敢隨意散發,怕有後患。慌張中打著手勢,證明自己是啞巴,就算聽到也說不出。

“點子可真多。”句舜奚嘟囔,怎麼到這就殘了。

執意變啞的葉傾娍,指指耳朵指指嘴巴在麵前擺擺手,證明自己真就聽不見。

“後天聾不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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