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習以為常了一切,的確早看出異常,但眼下不應參與的事在句宅少過問,該有的眼力見還是不缺,熱情招呼走傭人們去後廚,“都愣著做什麼,去後麵幫忙呀!”
遠處房間裡哼哼唧唧的人是句舜奚,未得逞,又一次傷上傷。一旁的葉傾娍掐腰,“跟我無關啊,你休想訛我。”身為顏值控族,對麵前,從沒覺得帥的臉龐,瞬間有了更多欣賞,念他正人君子,對突然的皺眉,又心生不忍,“你沒事吧!”聲音低到更像自言自語。
斜躺的句舜奚試著站起來,抿了抿嘴角,看見葉傾娍在揉後腦勺,伸伸手,“疼?”
疼疼疼,我不知道疼的,仗著你帥還無法無天了……一把從背後拽回房間摔在地的怨氣攢夠一肚子,都沒找到原諒的位置,真的超生氣,“像這樣優越感高的,應該不會在乎彆人的感受,自己舒服就好。”葉傾娍看清了這裡的豪闊,想必已決定不打算繼續觀賞。
“這就走了,不應該說句謝,嗎?”句舜奚重新躺回,美想著,都幫忙揉了腦袋,禮尚往來要有吧。
花香濃濃的綠茵大道上,句老夫人走幾步歎一口氣,“造孽喲。”語停,傭人見腳步停下,慌忙退後半步再繼續隨地上的影子往前緊跟,都怯怯低頭著,在自省。
原本句老夫人隻想勸退門口堂兄弟的子嗣,句然都不管的事,她也不想管,最鬨心的是,一大早爭著搶著上墳,真晦氣,“我累了,今天看不到茯姈,誰都彆想去!”話題又循環回來,傭人們相互看看,一點轍都沒有。從出了院門口,從茯?兒到茯姈,傭人們個個給犯了大錯般,低著頭憑地上的影子一步一步往前跟近。
茯姈?在國外和她的前夫拍桌爭婚產,原本她不稀罕那些碎銀子,偏偏對方急趕著找了下家,句然都不會甩的臉子,茯姈根本不服這現實的耳光。帶著國內國外資深的律師,這不,一進門話都沒說,直接甩文件夾過去,砸在桌子上,彈起的時候差點呼在前夫臉上,這一舉動著實嚇得前夫往後跌了跌。
一群跟屁蟲圍著,句老夫人無論如何是沒有回籠覺的打算,每年這一天,在房間哭暈在墓碑旁哭到站不起,伉儷情深如今早說的一夠百夠,同時這段是句老夫人最煩的,這不,往句然的住所去的路,又推開今日最後一位登門的堂親,“等我百年好好拜,拜個夠。”執意去句然住所的想法是不會輕易改變,要說這說話的底氣,完全取決於那倆有血緣和尚,一個離了婚不打算結,一個有訂婚還是不惦記結,連身邊的傭人都請假回家帶娃,越想越怒,力氣都用在腳步上,身上的飄逸長衫被步伐帶起,這個熱天氣,傭人們主動圍的近了些,用蒲扇煽起風,額頭有超出自然風的風,惹得句老夫人回頭看一眼,身後的住所變成了視線一小點,“是我自己走過來的?”傭人頭點的如搗蒜,倒不是覺得累,見司機和傭人們在後麵跟的是氣喘籲籲,不斷叮囑著,“老夫人,您慢點。”
本來不想嬌情,看著一個二個的亞健康狀態,隻好用手指點點,搖搖頭,“每天是要罰你們跑句宅一圈才對的,才走幾步遠就喊累,哪個都比我年輕,都還不抵我這老太太身子骨強。”嘚瑟裡,幾個傭人又小跑一路才追得上步伐。
句舜奚的手辦院外,總共沒來幾回的茯?兒,迷了方向,“早知道就服個軟,擅長的總歸不是記這裡的門牌號。”話是嘲諷自己與這裡完全不搭,配得上這裡不過是高貴高定的,自己這一身頂多算得上土洋。直到麵前出現一身運動裝的葉凡凡,想法才有了不同。
晨間陽光裡,葉凡凡在和傭人追逐,笑的嘻嘻哈哈很是儘興。這是第一次看見鹹束常常說起的會愛到骨子裡的小姑娘,想來搞笑,一個陌生的小孩子都能在句宅出入自由,笑容裡無憂無慮,自己整天想的是不是太多。
葉凡凡先一步掐著腰走到句老夫人麵前,用異樣眼光看半天,“哥哥說,閒雜人等,一律請回。”
“沒教養的小丫頭,看我不揍你。”句老夫人身後不知是誰喊了這一嗓子。
“敢!”句老夫人懶得回頭,責備的是傭人。
“看我敢不敢!”葉凡凡往前近一步,雙手掐腰,大眼睛咕嚕轉著,想著若實在不聽就躺地上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