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2 / 2)

看來小簡同誌對這個孩子並不排斥,也像是想跟唐遠征踏實過日子的樣子,他先前的擔心大抵是多餘的。

這就很好。

唐遠征打理好閨女,放她坐在沙發上喝奶,他坐旁邊護著她彆掉地上。

見簡青桐還站那跟夏明亮說話,一副拘謹怕生的模樣,唐遠征適時打斷夏明亮沒完沒了的問題,抬手示意簡青桐:

“把你水喝完,說那麼多話嘴不乾?”

簡青桐輕瞪他一眼,回頭衝人歉意一笑。

狗男人啥破嘴,好話從他嘴裡吐出來都變味兒,她也想套他麻袋。

夏明亮本職做思想政治工作的,為人處世上就比唐遠征顯得更體貼周全,忙和氣地叫她坐下說話。

夏明亮眼尖地瞧見那杯子裡的水顏色發點黃,便知道一進來聞見的麥乳精香味沒聞錯。

弟妹頭回來,不可能知道唐遠征辦公室裡備著啥吃喝,那這水誰泡的可想而知。

夏明亮坐到唐果另一側,衝唐遠征挑眉丟個眼色:兄弟有一手啊,知道討好媳婦,有前途。

唐遠征權當沒看見,邊留意著閨女,一心二用地把剛才簡青桐娘家打電話來的事簡單說了說。

電話是從總機室那邊轉過來的,瞞是瞞不過的。跟老夏通過氣,後麵就交給他處理,省心。

夏明亮一臉嚴肅聽完,又細問了簡青桐幾個細節問題。

簡青桐正襟危坐認真答了,忐忑地問:

“這些都是簡青苗乾的,不會影響到彆人吧?”

夏明亮見她特意看了唐遠征一眼,便明白她嘴裡的彆人說的是誰。

“照理說不會,一人做事一人當嘛。不過也說不好,這事兒鬨到你們鄉裡頭,就必須嚴肅處理。現在全國都在批判肅清不正之風,地方上每年都有指標的。”

夏明亮說得隱晦,簡青桐卻聽明白了,著急地問:

“那咋辦啊?要不,我再弄個聲明,跟她劃清界限?反正我也不打算跟她來往了。”

說著又詢問地看向唐遠征。

她雖然全盤接收原主記憶,自己也看過這個年代的,但認知畢竟片麵且有部分杜撰,難保做出不那麼合宜的決定,還得靠“本地土著”來把關。

唐遠征被她這麼虛心求教地一瞧,心裡莫名舒坦不少,當仁不讓地說:

“這是你家的事,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簡青桐雖然沒得到他會兜底的保證,但沒被他明著反對打臉,已經算是小有收獲。

這人瞧著也沒那麼難相處嘛。

簡青桐投給他個讚許的眼神,心裡更安定了些。

初來乍到,頭回穿書,頭回結婚,還有頭回當後媽,她心裡其實也虛得很,這幾天全靠自己給自己打氣,努力適應新生活來的。

“那我跟我家裡說啦?”

“行,你決定就好,我幫你撥回去。”

唐遠征雷厲風行,給總機室搖電話,要求轉接剛才來電號碼。

“通了,你說吧。”

“謝謝。”

簡青桐接過話筒,找老支書接電話,把要跟簡青苗劃清界限的事情說了,還請他帶話回簡家,要家裡也儘快跟她劃清界限,省得受連累倒大黴。

老支書那頭正被簡青苗鬨得頭痛,一聽簡青桐這邊的意思,就少了很多顧慮。

簡青苗口口聲聲說她姐欠她的,又說她姐夫是軍官,肯定會給她撐腰,剛才都敢跟鄉裡乾部拍桌子,整個一滾刀肉,又難纏又丟臉,鄉長他們看他的眼神都不對了!

生怕今年評不上先進的老支書早惱了,見簡青桐表態,真跟瞌睡了遞枕頭一樣,扭頭大聲把話重複一遍。

“我不信!簡招弟她欠我的!她怎麼敢?讓我跟她說!”

簡青苗搶過話筒,氣急敗壞地質問:

“簡招弟!你膽子肥了,敢跟我劃清界限?你這麼沒良心,唐遠征沒打死你?”

簡青桐皺眉把話筒拿遠點,一手扶著太陽穴裝頭疼,求助地看向身邊站著的唐遠征,心裡小惡魔悄悄拍動翅膀:

簡青苗果然還沒從上輩子的記憶裡走出來,明明已經選擇拋棄上輩子的丈夫琵琶彆抱,仍舊將唐遠征視為她的囊中之物,使喚得理所當然。

不如叫她視為倚仗的底牌親自給她上一課吧。就喜歡看這種打臉戲碼,嘻嘻嘻。

簡青桐偷笑得活像個反派。幸好她演技太差,表現力還比不上一般人,這才沒露餡。

唐遠征離得近,模糊聽見聽筒裡傳來的高聲叫罵,見媳婦露出頭暈難受的模樣,想也不想地接過電話,威嚴地喂一聲。

那頭簡青苗如同受了委屈找家長告狀的小孩子,氣憤又熟稔地說:

“唐遠征,我姐欺負我!你快幫我罵她!”

唐遠征愣了下,懷疑地拿起話筒看看,又瞄一眼身邊坐著的簡青桐,眉頭就皺起來。

這個才是他媳婦兒!

“簡青苗,你不要再來打擾我愛人,她身體不好,需要靜養。我會告訴總機那邊不再轉接你的電話,你好自為之。”

簡青桐撐著額頭,光明正大聽他講電話,差點被他開始那副懷疑人生的表情逗樂,又被他之後毫不婉轉的直白訓斥給聽得是神清氣爽。

就很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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