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支利爪撲向人俑,人俑站住腳步兩隻手臂在身前不停交互,抵擋襲來的白色利爪。
人俑的動作很迅捷,完全不像是他外貌那樣的遲鈍。手臂交互,不斷打飛攻過來的利爪。可九支利爪畢竟是數量上占了優勢,人俑一開始還可以擊退利爪,但當九支一起攻擊的時候就總會有一兩個漏掉的。漏掉的那一隻就會給予人俑一記重擊。
更或者,兩隻利爪同時抓住人俑的手腕,將他的手向兩邊拉開,剩下的七隻再去攻擊人俑無法防禦的前胸。
隨著利爪的攻擊越來越變化莫測,人俑就越難以抵擋。也多虧人俑血厚甲高,不然早點倒下了。
人俑終於放棄了抵擋利爪的攻擊,他最後一次打開襲來的利爪後立刻向後跳開,在利爪還沒向追來以前,他雙手在胸前結印,對著前方大喝一聲。
追過來的九支利爪在他的大喝聲中竟然分崩離析,散成了點點白光消失在黑暗中。
“噢?”看到人俑的那一招,女子微微驚訝了一下。“沒想到你那樣的粗手指還能結印啊。真是讓孤開了眼見了。”
“哼!我要殺了你!”人俑怒吼一聲,重新開始結印起來。這一次明顯手印比剛才的要複雜許多。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女子沒等人俑手印結完就已經衝了過來,她的速度比剛剛人俑的速度更快。人俑手印還沒結完,白色的身影就已經突進到了人俑的麵前。
女子高舉紙扇,重重朝人俑拍了下來。
麵對女子的進攻,人俑不得不停下手裡的結印,抬起手臂抵擋,而這剛好稱了女子的想法。
彆看女子身子纖細苗條,可力氣一點也不小,紙扇拍到人俑的手臂上,竟然將他的手臂打了回去。
人俑抬起左臂,巨拳朝眼前的女子麵門砸去。
但女子卻要比人俑更加靈活,在人俑的拳頭到達之前就已經以一種詭異的身法避開了拳鋒。同時右手紙扇朝人俑襲來的拳頭上打去。
“啪!”
紙扇拍開了人俑的拳頭。
女子又運用身法,一個靈活的欠身,手中紙扇打向人俑的胸口。人俑被這一下打的倒退幾步,趁著人俑還未站穩以前女子立刻追上,不斷的用紙扇拍打戲耍他。
麵對白衣女子的戲耍般的攻擊,人俑雖然竭力用兩手抵擋,但無奈對方的身法詭異且速度比自己快的太多。每一次人俑去用手臂防禦上一次攻擊的時候,下一次攻擊就已經從另一個方向打了過來。而這些攻擊中還充斥著許許多多的假動作,讓人俑不知道該防禦哪一次。最後隻能胡亂揮舞著雙手,向後倒退希望和白衣女子拉開距離。
“嗬!”看到人俑已經亂了陣腳,白衣女子輕笑一聲不再繼續追打他了,抬起腿一腳蹬上人俑的胸口將他踹開。
人俑仰麵倒退幾步摔倒在地。
“荒神,現在知道你和孤的差距了嗎?”女子站定,慢慢搖晃著紙扇說道。“乖乖把東西還給孤,孤就放你離開。”
“我要你……死。”人俑躺在地上,掙紮著怒吼道。“我從來不會和妖有什麼交集,所以也不可能會有你的什麼破爛!”
“唉。”看著躺在地上正在掙紮著站起來的人俑,女子歎了聲氣,用紙扇遮著嘴說道。“明明是一個荒神,卻還強調自己和妖的區彆。難道你不知道你和我根本毫無區彆嗎?土地神、山神一旦墮落成荒神,就和妖沒有什麼區彆了。或者說,荒神比妖更為不齒。”
“我要你死!”
站起身的人俑咆哮一聲,飛奔而至縱身一躍,朝白衣女子撲了過來。在他的預測裡,這一撲要是撲實了肯定能把女子撲倒。然後自己就可以用出自己的力量優勢攻擊她的頭部了,就算是妖怪,也不可能在頭部受到重擊完好無損。
白衣女子既不躲閃也不抵擋,就這樣站在原地等著人俑衝過來。
人俑並沒有撲到白衣女子,而是徑直從白衣女子的身上“穿”了過去,一頭紮到後麵的泥土地上。
“啊?”人俑兩手撐著自己,頭暈感海嘯般向他襲來,他搖搖頭期望能趕走這陣強烈的頭暈感。在戰場上,這已經預示他任人宰割了。
白衣女子背對著他,紙扇遮住嘴巴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