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今天就是洛清對馮家和鐘家約定的日子。
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他答應是要在今天表明,自己會倒向哪一方的。
鐘桐還在睡覺,昨天一夜沒睡的洛清起了個大早。一個人在小樹林裡散心。他邊走著,腦海裡邊思索著昨天鐘桐說過的話。
(照現在來看,鐘桐提出來的條件確實是最符合我期望的。既解決了樓觀台的問題,又解決了司空的去處。本來我就沒怎麼想過自己,自己就算被怎麼拉攏關鍵還是看司空,她要是不願意那自己怎麼說都是沒用。同樣,她要是過得不好,那自己就算過好了良心也會不安啊。)
畢竟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是遇見司空之後才發生的。
要是沒有做那個奇怪的夢,要是沒有終南山的那一跳,那自己現在不過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
洛清又想起了昨天晚上躺在床上鐘桐說的話。
(很少有你這樣會去關心一個妖怪的命運。看來我真的賭對了,你並不是把九尾當做和其他家族交易的籌碼,而是真正的替它著想。)
“籌碼?我還能把她當籌碼?”漫步在樹林裡的洛清話裡透著酸味,自言自語道。“她一隻手就能把我抹成渣渣,我敢把她當成籌碼嗎?”
最近的事情完全超出了自己這20年的閱曆,大腦完全無法容許有短暫的停歇,不斷的去應付各種各樣的事情,讓洛清非常的疲倦。他最近經常有那麼一瞬間,開始懷念以前的平凡生活了。
(如果能見到司空的話,就可以問問現在我該怎麼辦了。我現在真的需要其他人的意見。)
(王鑫蕾怎麼樣?算了算了,她也是方術家族的人,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不像那些人一樣,但當下也不太能相信她。)
洛清搖搖頭,把王鑫蕾趕出了腦海裡。
(我在這方麵沒什麼朋友啊,連可以詢問的人都沒有。)
正走著,洛清感覺麵前好像出現了一片陰影。
(奇怪?這片林子應該沒有什麼高的東西才對啊?)
這麼想著,洛清抬起頭,看向了那片陰影。
一個身高八尺,渾身肌肉的青年站在麵前還是很有威懾力的。畢竟,光是從身材和氣場上就可以感覺到“恐怖”的感覺。洛清滿臉癡呆相的仰頭看著眼前的壯漢,半晌,才冒出一句。
“你媽貴姓啊?”
(cut!!!以上皆為玩笑,現在起我們正經的來)
洛清麵前站著一個從來沒見過的男人。這個男人很高,遠遠看去都感覺是一米八以上了,洛清站在他的麵前就感覺自己是個小矮人,必須得仰著頭看他。
他穿著一件白色T恤外套一件解開的襯衫,雙手環胸目視著洛清。這家夥留著較長的毛寸,棱角分明的五官,鷹一般的眼睛注視著洛清。他並不是那種“滿臉凶相”,英俊的麵孔上還散發著一股子“浩然正氣”。
這股氣場讓洛清不經意慫了起來,就像是普通人見到執法者本能的一激靈,壞人見到背後狂冒冷汗一樣的感覺。
被盯的渾身不自在。
(該死的,又來事了。)
猜到了是什麼原因的洛清當機立斷,調頭朝回走。根本不想和前麵那個身材和亞洲施瓦辛格有的一拚的人講話。
麵子?要什麼麵子。
現在要是還不回頭,萬一這家夥是個兄貴♂怎麼辦?
就在他往回轉的時候還聽到身後發出一聲“嗯?”的悶哼。
(趕緊回去,今天請病假不上課了。學校裡竟然有這樣的怪人在堵自己。)
洛清心裡正做著請假的打算,一抬頭,剛才還在小道另一頭站著的壯漢此時竟然站到了自己的麵前。
(什……什麼時候?)
他嘴角抽搐,看著壯漢微微發怒的表情。知道自己今天躲不掉了。
“那個,你哪位啊?”
終於,洛清冒出一句話。
“你叫洛清是嗎?”壯漢開口了,聽聲音出乎意料的很年輕。洛清本來以為會更粗獷一點。
“是,我是洛清。請問你是?”
洛清退了一步讓自己不要仰頭那麼難受,這家夥個子實在是太高了。
“我叫謝建傑,從遼寧來的。”男人說道,語氣雖然比較和善,但表情卻是一臉嚴肅。“想請你和九尾到我家小住一段時間。”
“小住?”洛清沒想到這一個更直白,這是要搶人啊?
“就是……過去住?和你?”洛清下意識的抬起手做了個“money?”的動作。
“嗯?”男人眉頭一皺,又發出一聲表示奇怪的語氣詞。
“要錢?”他用質問的語氣問道。
“啊……啊。”洛清被問的有點心虛,“難不成你還要綁架啊?”
“呃……”男人不說話了,低頭陷入了沉思。
“當然不是。”一個好聽的聲音在男人身後響了起來,聽聲音是個小姐姐。
一個穿著藍色襯衫小短裙,打扮時尚的女生從謝建傑身後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