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下車我就已經發現你們了,雖然你們做了處理,在身體和衣服上都寫了咒文。但方術師因為修煉過靈力,所以身上的靈力波動無論怎麼抑製還是會被感知力極強的人察覺到。不巧的是,我就是精通感知靈力的方術師。把你們引過來,是因為想要確認你們一共有幾個。現在看來,隻有你們八個了。”
道袍青年取下木盒,抓著桃紅色繩子將木盒夾在腋下。
“門上被我布下了雙重咒術,封門的同時還能查看外麵的情況。你們八個人都聚在這裡,現在候車大廳裡全部都剩下普通人了。”
道袍青年的手按在了木盒上,聲音突然變冷。
“既然你們跟蹤我,那應該知道我是誰。我再問一次,你們是哪個勢力的!”
中年男人沒有說話,其他七人也沒有回答道袍青年。
雙方就這樣在男廁所裡對峙著。
對峙中,中年男人突然抬起雙手,結出手印。
就在同一瞬間,其餘的七人也都動了起來。有的結印、有的朝男青年扔出紙符。
他們的目標無一例外,就是眼前這個道袍青年。
這八個人都知道,如果不在第一時間奪得先機的話。他們就輸了。
僅僅一秒。八個人完成了他們各自的法術。八種不同形態的強力攻擊同時打向夾著木盒的道袍青年。
但,在他們的法術碰到道袍青年之前。
一股淩厲的冷風吹拂過八個人的臉頰。
這股風來的突然,去的迅速。剛才在他們結印的同時就已經感覺到了冷風,卻在法術釋放之前冷風就已經消失。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0.2秒。速度之快甚至讓八人以為這隻是自己的一個錯覺罷了。
他們八個人速度很快,手法非常的老練。僅僅2秒,就已經完成了從結印到攻擊命中這一係列的動作。一看就知道是方術高手,各個身經百戰。
法術朝道袍青年打了過去。他們用出來的法術動靜都很小,但威力卻不可小覷。
自己的攻擊即將碰到道袍青年,中年男人的臉上反映出了一抹喜色。
眼看道袍青年即將要被八道攻擊一齊製服的時候,八道法術攻擊卻突然間一起啞了火。
就像是蠟燭被人掐滅了燈芯一樣,八道光芒同一時間,整整齊齊的憑空消失了。
“什麼!”
中年男人一驚,就在他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的時候,雙手上傳來的異樣吸引了他的目光。
兩隻還維持結印姿態的手上,突然各自出現了兩道紅線。緊接著兩隻手掌斷成了兩截,滑落到了地上。
“什……啊啊啊啊!!!手!我的手!!”
中年人嘶吼著向後退去,卻被自己的打顫的雙腿絆倒坐在地上。
他舉著兩隻斷掌,想要捂住冒血的傷口卻束手無策。中年人不知道該用什麼來捂住傷口,兩隻斷掌在無意識下相互摩擦著,鮮血糊滿了上身。
在中年男人旁邊,其他七人也和他大致相同。
他們有的斷了幾根手指,有的則是斷了半邊的手掌。
一個個慘嚎著,退到了牆邊。雙眼裡透露著難言的恐懼,道袍青年此時在他們眼中已經變成了一個比厲鬼還恐怖的存在。
(是他乾的嗎?在那一瞬間!我們八個人動手的同時就已經完成了斬殺?)
中年男人突然想起來結印時感覺到的那一股冷風,隻怕那就是道袍青年寶劍的劍風。或者說是劍氣。
(怎麼可能……連劍都沒看到就……)
中年男人已經放棄了捂住傷口,他看著道袍青年冷峻的臉龐。顫抖著全身蠕動向後退去,直到後背抵在了牆上。
【天劍】!
他想起了來之前被告知的這個年輕人的身份。
年紀輕輕就已經成為了樓觀台的十殿守護。
“任何一個方術師都不可能在不占先機的情況下露出破綻的。你們以為自己搶到了先機,但那不過是我給你們的假象罷了。”
道袍青年朝著這八人走了過來,依然用胳膊肘夾著自己的大木盒。木盒上被打開了一道小縫,在那道縫隙裡,中年男人看到了一把寶劍的劍柄。
“我剛才隻是廢了你們的修為,今後除了言靈。你們隻怕是用不出什麼方術了。留你們一命的目的我想你們應該都很清楚。我再問你們一遍,是誰派你們來的?”
被道袍青年一招擊敗的八個人就這樣坐著,麵對著道袍青年誰都說不出話。
青年見中年人幾個都不說話,知道自己今天遇到的這些人都是些訓練有素的專業人士,不會自己說出來情報的。
看來隻能動用點強硬手段了。
他皺了皺眉,剛想動手,正對麵的中年人去突然大喝一聲。
“破!”
他的衣服內側突然冒出一團火焰,點燃了胸口的那一片布料。
道袍青年一驚,暗叫一聲不好,知道自己大意了。
盒中劍芒一閃而過,八個人的頭顱全部飛了出去。鮮血噴湧而出,濺滿了這一麵的白牆。
道袍青年手中寶劍一挑,紮在中年男人屍體胸口燃燒的那一塊布料上。他輕喝一聲,布料上的火焰瞬間熄滅。
他用劍挑出那一塊已經被燒得一半焦黑的東西,是一本證件。
這證件上被施了法術,隻要使用者將證件正麵對著人翻開。裡麵就會顯現出觀看者最害怕的政府機構。
隻是中年人到死都沒想到,他燒的這東西道袍青年認得。
這東西道袍青年認得,哪怕現在被燒毀了一半他也知道。隻有方術管理局才會有這種東西。
“哼,管理局嗎?跟蹤我想找到九尾?不過現在就算你們知道九尾在這裡又能怎麼樣?有人敢和我搶嗎?”
道袍青年冷笑著,將寶劍收回到木盒裡。抓起上麵的桃紅色繩子挎在肩上,一推門,離開了男廁所。
“你們要來多少儘管來吧。來一個我殺一個。”
道袍青年自言自語著,隱沒在了人群中。